“难道是南宫尧出卖了我?”玉孤寒心里不由想到,接着却是直接否定,南宫尧绝对不是这种人。眼下一切,他有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一趟秦府之行,势在必行,而且还是入龙潭虎穴的大胆之行。
秦府厅堂之上,秦中的尸体败在前面,秦熺背对着众人而站,整个厅堂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玉孤寒和冯七走进来,付伦双目闪烁着凌厉之光:“玉孤寒,你还真有胆子来吗?”
“为何没有胆子?付先生可是要将事情给说清楚了!”玉孤寒淡淡说道。
付伦怒声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嘴硬,看来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了!”
玉孤寒道:“付先生,到现在为止,玉某人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再给我乱扣帽子行吗?”
“你······”付伦脸色甚是难看,斗嘴他的确不是玉孤寒的对手。
秦熺转过身来,凌厉的光目光落在玉孤寒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看着我,说秦中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对于秦中、秦熺等人,玉孤寒心里只有恨意,是以秦熺这般手段,如何能够令其出现破绽?只听他道:“大人说清楚,在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公子武功天下无敌,何人能够杀死他?”
“杀人不一定要武功,阴谋杀人,才是看不见血的!”秦熺说道。
玉孤寒知晓,如果让付伦等人主动出手,那他必然露出破这样,当下他弯下身去,仔细检查秦中的尸体,道:“不对,秦公子是经过激战之后,被对手杀死的,而且还是死于拳脚功夫!众所周知,在下的功夫,向来都是在剑上!”
“二公子的左肩上可是被插了一剑的,玉孤寒,你这是在故意为自己开脱吗?”付伦说道。
玉孤寒闻言,并不反驳,接着问道:“你们谁的剑,可以借在下用上一用?”
众人闻言,皆是目露警惕之色,不由自主的退开去。玉孤寒看向秦熺,秦熺也看了玉孤寒一眼,命人拿上来一把寻常之剑。
“付先生,咱们走上几招!”玉孤寒身影落下,长剑已经刺出,剑尖微微发颤,直取付伦面门而去。付伦这些年来武功大进,当下手中折扇挥动,迎击出去。他这折扇,可不是寻常纸扇,乃是以了得精铁打造的,不比任何神兵利器差多少。
这个时候,玉孤寒的招式忽地一变,身子飘出,在侧面转了半个圆圈,咻地回刺而来。付伦不由大惊,折扇反击,与玉孤寒硬抗一。手臂不由一麻,不等他反应过来,玉孤寒又绕开去,长剑再出,刺向同样的位置。
付伦惊得出了一声冷汗,站在一边上一动不动。玉孤寒看了付伦一眼,道:“付先生看清楚玉某人出剑了吗?”
付伦满脸苦涩,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冯七站出来,道:“玉公子的剑法刚柔并济,与刺二公子的这剑大有不同,此剑乃是至阳至刚的剑法,与玉公子的剑意大不相同!”
玉孤寒为了布局,许多东西都想到了,“震山剑诀”他不是第一次用,但在砀山得到的剑法甚多,不少便是走大开大合路子的。玉孤寒将那些剑法融合,用以刺了秦中一剑,这与自己的剑意,自然大不相同。
学武的人都明白,不论是用任何兵器的,其刀意、剑意等等,皆是自己对于兵器和武道的理解,一个人也许会多种剑意,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将所有的剑意齐头并进,就连方景初这等高手,都是无法做到,“明心问剑”,要的便是他做出选择来。
秦中乃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几乎没有敌手,能够留在他身上的剑意,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玉孤寒的剑意显化,付伦这等高手都无法走过几个回合,按着常理,他是凶手的几率极小。当然,一切都只是寻常推测而已。
“敢问大人,二公子是去做什么才遇害的?”玉孤寒又问道。
秦熺要杀南宫尧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没有告诉玉孤寒,当时并非不信任他,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只能交于秦中来做,秦熺才会放心,如此一来,越少的人知道,对他们自然就越有利。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秦中的丧事要办,给我风风光光的办!”秦熺吩咐一声,接着又看向玉孤寒,道:“我心里实在难以安宁,玉兄咱们一同走走!”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后面的园林中,今夜是年夜,清风吹起,颇有几分寒凉。秦熺率先道:“秦中没了,这就是说,很有可能咱们的布局已经暴露,以玉兄看来,咱们的计划还能不能继续进行?”
玉孤寒沉吟一会,道:“此次举大事,关键是在军队,如果临安城没有可以与大人力量相抗衡的,那便可以举事!”
秦熺点头,两人走了一会,秦熺道:“走了这一会,我心里面的烦躁没了,好了,今夜是年夜,你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便不留你吃年夜饭了!”
玉孤寒答应一声,转身便离去了。秦熺站了一会,忽然开口:“来人,去请付先生过来!”
不多时,付伦便来了,行过礼之后,他便问道:“大人为何不说二公子写下的那个‘玉’字?”
秦熺道:“玉孤寒可不是寻常之辈,如果所有的线索都透露给他,那怎么能够试探出来是不是真有问题?”
“大人英明,可是属下觉得,玉孤寒一定是有问题的!”付伦说道。
秦熺看了付伦一眼:“证据呢?”
付伦不由语塞,一时间却是呆住。秦熺道:“玉孤寒太急于证明一切,而且还将所有于他有害的都撇得一干二净,这实在不是他的性子!”
“大人说的不错,如果玉孤寒正没问题,那他便不用急于撇清一切!”付伦说道。
秦熺道:“派人前去密切监视玉孤寒的一举一动,另外,凡是与大事有关的事项,暂且停下来不要轻举妄动!”
付伦答应一声,而后便去做事去了。秦熺背负双手,看着天空之中,眼中闪过凌厉之色:“玉孤寒,难道你真的隐藏得这般好?难道我秦家所有人,都被你给骗了?”
玉孤寒早就意识到今晚上秦熺甚是不对劲,同时也发现自己的破绽,是以出去只是幌子,此时他就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静静的看着秦熺。适才秦熺和付伦的谈话,皆是被他听到了。
离开秦府,玉孤寒眉头紧锁,走的时候,他可以肯定秦熺已经断气,不可能留字,唯一解释便是,有人在暗中针对自己,而且不是付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