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既天地,既阴阳!孤阴不生天地草木,孤阳不长天地万物,乾坤有道,阴阳协调,乃天地浩然,恪守道心,寻道方得始终,道,即是心、性、守、毅、恒!心中有道,品性克己,方守初心,毅之久长,恒心不悔!天道无常,万道归一!”
缥缈空灵的声音在几人耳边不断响起,几人渐渐的眉头舒展,各自头顶出现不同的显像。
薛玉堂头上先是一柄断剑,旁边窜出一道紫色的闪电,银色紫色相互辉映,交织盘旋,不断的旋转,既互相缠绕,又各自有界限,最后归于丹田,随着薛玉堂经脉运行。
姚仙儿,头顶一团白色的火焰,摇曳闪动,由弱到强,内红外白,归于丹田,顺着经脉运行。
薛莹头上一滴水滴幻化成六角雪花似飘似落上下翻动,归于丹田,顺着经脉运行。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运行了两个大周天,天已经蒙蒙亮,薛玉堂从入定中先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看二人还在修行,自己走到一边,摊开手掌,一柄断剑伴着紫雷跃然于掌心,薛玉堂用左手去触碰缺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消散无踪,薛玉堂知道自己进入入道期只差临门一脚了,什么时候虚像化实也就算成了。
他正玩的不亦乐乎,二女不分先后睁开眼睛,都如同薛玉堂一样,一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的摊开掌心,姚仙儿是火苗,薛莹是雪花。
姚仙儿的火苗如同会动的小精灵一般在她五指中不停的穿梭跳动。
薛莹的雪花也在她的掌心上下翻飞。
相比较二人的显像比较薛玉堂更加凝实。
“行了,光玩有什么用,没有法门也用不了!”薛玉堂心里直痒痒,真想出去找人切磋一下,可这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想想就让人失望。
姚仙儿、薛莹二女看见薛玉堂无精打采,想要逗逗他,二人同时把手中的火苗和雪花一起挥向薛玉堂,薛玉堂看着奔向他的火苗和雪花根本就没
在意,没想到火苗一沾在身上“呼”的一声腾起一团火焰,把他半边身子给烧着了,薛玉堂本能的想要就地打滚灭火,却不想另外半边身子被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薛玉堂被烧的哇哇直叫,却又半点动弹不得,二女一看吓得赶忙过来灭火,姚仙儿手刚搭上薛玉堂,火焰顺着姚仙儿的手心直接窜入丹田消失不见,那边薛莹看到有样学样,薛玉堂一下坐到地上,半晌没说话。
二女看着薛玉堂半边身子跟黑炭似的,头发眉毛都烧焦了,另外半边脸上挂着霜,牙齿直打颤,笑得前仰后合。
薛玉堂躺在地上欲哭无泪,这也太打击人了,王胖子一夜入道,媳妇和堂姐也一夜入道,我这还只能虚像,离入道还有一步之遥!
二女见薛玉堂躺在地上不动,心中有些发慌,急忙前去扶,没想到二人初进入道期,一时没有控制好,这火苗和雪花再一次窜出,薛玉堂“嗷嗷”惨叫,二女手忙脚乱的才又收回了显像。
薛玉堂二目含泪,见二女又要过来,浑身酸麻,趴在地上往外爬“你大爷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净灵院、御仙堂前来选徒,凡年满12岁不足16岁一律皆可参与选拔,条件是是进入入道期,或经过测灵图认定为根骨奇佳者!
随着净灵院和御仙堂的到来,整个县城瞬间沸腾了起来,尽管三天后才正式开始选拔,但县衙门口却已人声鼎沸,毕竟这是关系到家中孩子的人生大事,不管有没有机会都要跑过来试一试,万一成了呢,那可就是光宗耀祖,一下子就会改变一家子的境遇。
此刻一个脑袋上没有一根毛的男子和一个胖子正挤在人群中往台上看。
“大堂哥,我看还是御仙堂好,你看他们那身衣服多带劲啊!你在看那边净灵院咋跟叫花子似的呢!”
薛玉堂这半边头发和眉毛让姚仙儿烧个精光,索性干脆都剃了,只不过还有个后遗症,就是半边脸黑,半边脸白,姚仙
儿戏称阴阳官,反正现在薛玉堂一见姚仙儿薛莹就打怵,索性就又跟王胖子混在一起不回家了。
薛玉堂看着御仙堂这边清一色的白衣长衫,一尘不染,身后都背着白柄长剑,整齐划一,就跟一个模子里刻的一样,在台上站成一排。
反观净灵院,这衣服五颜六色,身上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最过分的是一个打扮的跟个老叫花子似的一个老头,半趴在台上的桌子上打瞌睡。
“你懂什么?你看着御仙堂跟一个流水线出来似的,泯灭个性,你要是去了最后肯定泯于众人,将来难成大气,你再看净灵院那边,啧啧,让每个人都有自由发挥的空间,你要去这里,将来必将一鸣惊人!”薛玉堂这话说的虽轻,一般弟子听不到,可这台上带队的却是俢元期的,这里的所有风吹草地尽在二人的感知之中。
王胖子半信半疑,可御仙堂的俢元期的带队之人却气得七窍生烟,自己等人为了能够展现御仙堂的实力特地穿上了崭新的衣服,排着整齐的队形,不想被这小子一句话给说的一无是处,想到这里,带队之人冲着薛玉堂张口轻吐,一口元气直奔薛玉堂而来,这一口元气如果真击在薛玉堂身上,就这个连入道期还差临门一脚的薛玉堂就是不死也得躺上一个月。
薛玉堂虽没入道,但这对危险的感知却是无比的敏锐,本能的向右错了两步,这口元气直接击在他身后的大树上,只见树身一抖,无风的天气树叶哗哗作响,可这树上却无半点痕迹,过了一会儿,树叶如同雪片般纷纷落下,薛玉堂心中大惊,直盯着台上,心中暗恨出手之人歹毒。
御仙堂带队之人见薛玉堂躲过了他的元气大感惊奇,正要在吐元气,不想净灵院趴在桌子上的老头,叫了一声:“小家伙,来,老朽找你说说话!”这一声看似不大,却直接震散了御仙堂带队之人口中的元气。
薛玉堂一指自己的鼻子:“老头,你叫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