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缓缓地打开,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院子里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院子里堆放着没有完成的蜡像,两侧的园子里,也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薛玉堂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那些东西。扭头看了月无影一眼,口中泛着苦涩。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他们现在十分担心在屋子里面发现建立这个村子人的遗体。
几人在院子里呆呆的站了半天,反倒是月无影显得有些洒脱,迈步往前走去,边走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们还不如直接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像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我们也好提早另作打算。”
薛玉堂深吸一口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月无影一个人走在前面,走到房门前,薛玉堂甚至可以看到她的手指尖儿有些微微颤抖。
犹豫了一下,月无影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个房子里面居然什么摆设都没有,却是在屋子的正中间,并排摆放着两具棺材, 众人的心开始往下沉,这就预示着建造这个村子和蜡像上的人,两个人全部死在这里。
他们这群人很可能已经没有了出路,月无影迈步走到棺材根前,几人看着这两个并排的棺材,没有上釉面的红漆,只有黑色的底漆,这显然是当时匆忙没有来得及刷上釉面。
月无影犹豫了一下,心中告了一声罪,伸手掀开第一个棺材的盖板。
第一个棺材里面居然是空的,这倒是让众人感到有些惊奇,原本以为他们做的这么匆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把尸体放到这里。
可现在这第一个棺材里没有发现尸体,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薛玉堂急忙走到了第二口棺材面前,伸手掀开了第二口棺材的棺材盖儿吗,里面同样是空的。
薛玉堂的眉头开始皱得越来越紧,这根原本的猜测有了很大的出入,众人更是不知所措。
“再看看其他地方。”薛玉堂开口说道。
月无影皱着眉头,看着空空的棺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动。
薛玉堂在这空空的房间里四处寻找,却是在房间一角,发现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有一双女人的鞋,红色的鞋面儿,绣着盛开的牡丹,虽然上面布满了灰尘,可是依然能看到鲜红的颜色,透着几分诡异,透着几次恐怖。
薛玉堂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挪开了堆放在上面的杂物,在杂物的后面发现一个红色的箱子,箱子上面上着锁。
薛玉堂看着箱子半天,把箱子从杂物堆里面拉了出来,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一只红色的箱子,再加上杂乱的房间,还有堆放在房间中间的两口棺材。
让众人心中都有些发毛,既没有尸骸,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一时间这屋子陷入了沉默。
月无影看着这红色的箱子,对着薛玉堂说道:“还是打开吧!。”
殷三娘在一旁阻拦道:“先等一下,我看看这个箱子。”
说罢,殷三娘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小巧玲珑,可是放到地上,薛玉堂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件活物,是一个翠绿色的鸣蝉。
鸣蝉围着箱子上下左右地爬动一圈儿,最后趴在箱子面上,摊开翅膀“吱吱”鸣叫两声。
殷三娘收起鸣蝉说道:“主人,可以了!这个箱子没毒。”
薛玉堂倒是对殷三年改变了些看法,此前薛玉堂对殷三娘极其不信任,毕竟殷三娘曾经是血毒门的副门主,如果她有异心,对于自己和月无影来说都是一份不小的威胁,可现从在的表现看来,殷三娘似乎是诚心归顺,薛玉堂只是放松了警惕,并没有完全信任殷三娘。
这红箱子即便是有毒,对于薛玉堂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薛玉堂现在的身体本身对大多数毒物都是免疫的,不过薛玉堂还是感激的。
对着殷三娘点了点头,伸手抓向箱子上面的锁扭了一下。锁居然纹丝未动。
薛玉堂皱了一下眉头,自己虽没动用灵力,可自己也是个修者,单是肉体上的力量,也绝非普通人能够比拟。
薛玉堂看了月无影=一眼,说道:“这把锁也不简单,看来在此地的人绝非普通人。”
月无影看了薛玉堂一眼,伸手也抓像锁头,用力扭了一下。这锁居然没有半分反应。
月无影皱起眉头说了一句:“这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薛玉堂摇了摇头,又抓住红箱子上面的锁,运转灵力,双手一用力“咔吧”一声脆响,锁应声而落。
几个人都很紧张,盯着薛玉堂的手,薛玉堂缓缓打开箱子。
箱子里面放着一堆画,薛玉堂盯着箱子瞅了半天,伸手从里面抽出一卷画,缓缓打开,这画上面画的居然就是蜡像中的女子。
只不过与蜡像不同,这画中的女子,眉眼含笑追着一只蝴蝶玩的甚是开心,她身后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青衣,头戴纶巾,双手背在身后,远远望着女子在前面玩耍,画面显得很是温馨。
但是这男子是背对着画像的,看不到颜面,薛玉堂伸手又从中抽取了一张画。缓缓打开,这画像当中,依旧是蜡像当中的女子。
虽说也在玩耍,在一棵树上荡着秋千,可眉宇间多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身前依旧站着青衣男子,伸着手做着一个张开双臂的手势,像是在护着这女子,但是依旧是背对着画,没有见到脸面。
薛玉堂前前后后抽取了三四张画,每一张画面都是都是这蜡像上的女子玩耍的画像,而这画像上每一张都有青衣男子,不过没有一张是露脸的。
几人越来越觉得这画像上也透着诡异,为何这男子不露脸?这画像又是谁画的?如果是男子所画,但看画儿上的字迹清秀。临描画线轻慢柔弱,不
像是男子的手笔,可若是女子所画,这男子毕竟是她心爱之人,为何却不露脸。
薛玉堂一张张打开了所有的画像,几乎每张都差不多。
倒是这最后三张上面没了男子的身影,这三张画像正是这蜡像头三间房子里面的女子蜡像。
其中第一张正是女子倚窗而望的样子,第二张是女子坐床读书的样子,第三张是女子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样子。
几人看着画像,实在是想不太明白,这画像几乎就是这个女子的一生。从她少女情窦初开与男嬉戏玩耍,到男子离开连着蜡像中的女子思念爱人成疾。
但是到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薛玉堂有些无奈,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等人若要出去,看来需要把这女子的一生完完全全了解一遍,否则断了中间的过程。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线索似乎都在这女子身上。
翻完了箱子里面的画,薛玉堂无意当中往箱子里面看了一眼,这里面居然还有一本书和一封信。
薛玉堂先把信拿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信这个东西毕竟属于私密的东西,自己未经主人同意擅自拆开总是不好。
不过,随即又自嘲的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做什么正人君子。
薛玉堂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只见信的开头写道:
吾爱亲启:
这一别就是数载,虚君可是安好?妾身哀思成疾,对君甚是挂怀。问君此时,已是天下大贤、名成功就!可否记得我这乡野女子。奈何妾身不知高低,对君依旧日日思念,今日执笔书信,恐成绝笔!若日后不能相见,望君心底客留倩影,今我病体,已入膏肓,此间情谊,终生不敢忘怀。妾林芳绝笔!
薛医堂看后心中叹息,此女子在此等待爱人,直至病重,却遇见爱人返回。至此抱憾,得病而亡。实在是有点可惜。
正当薛玉堂想要把书信放回信封之时,月无影在一旁急忙说道:“相公,等一下。”
薛玉堂愣了一下,抬头问道:“无影有何事情。”
月无影说道:“这书信后面还有字迹。”
薛玉堂翻开书信后面一看,见上面有几行粗旷的字体。
上面写道:吾妻芳儿,与我自幼青梅竹马!我为追求天道,外出拜师一别十六余载,未曾想学成归来吾妻已经抱憾而亡,今纵有改天换地之能,又有何用,再也救不回吾妻的性命,人生悲凉莫过于此,奈何一身本领不忍就此埋去,今天特书成册,若有缘人发现可拿去,望用于正途,切不可为祸人间,吾与爱妻长眠于此,有缘之人若想离开可破解此阵,此阵没有阵眼,如若要离开,但凭个人智慧,一切线索接在蜡像之村,若犯吾妻者,必死于此!好自为之!玉虚之君字。
薛玉堂等人看完书信,心中总算燃起希望,既然此人说能够离开这里,自是不会人的,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不过玉虚之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