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看到这小女孩饿成这样,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小晴儿,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三天了,这里的官兵大老爷不让出门,家里已经三天没有吃的了!”
薛玉堂本来想要问一下军官镇守府的情况,看到小女孩这样,突然一下失去了兴致,抬起脚照着军官的太阳穴就是一脚,军官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一下子稀碎,白玲珑急忙捂住晴儿的眼睛,有些担忧的看着薛玉堂。
薛玉堂眼睛里淌着眼泪轻轻摸了一下晴儿的脑袋,他知道白玲珑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我没事!”
白玲珑把薛玉堂的大手放到自己脸上:“老公,你也别太难过,咱们给这些百姓报仇!替他们伸冤。”
薛玉堂勉强笑了笑:“玲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普通的百姓在自己家里面好好的过日子,不招谁不惹谁,为什么就让人如同杀鸡屠狗般给杀了!就因为他们弱就该死吗?别忘了咱们没修行前,也是这般百姓,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仙人们,那个不是从这群人当中修行上去的!”
白玲珑伸手擦了擦薛玉堂的眼睛,把薛玉堂的脑袋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王梦兰在一旁眼泪就没停过。
薛玉堂趴在白玲珑的肩膀上好一会儿,眼泪已经打湿了白玲珑的衣衫,要不是白玲珑在,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狂,渐渐的平复下了心情,薛玉堂又站起来,眼神里再次有了光。
哈赤儿哼哼唧唧的醒了,看见眼前碎裂脑袋的军官,感觉下半身一热,尿顺着裤子流了出来。
“你也知道害怕?我还以为你没长心呢!”
薛玉堂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让哈赤儿身上一哆嗦,扭过脑袋看着薛玉堂:“求求你饶了我,我让我师父给你钱,给你功法,他还能让你的力量一下子增加很多,求求你饶了我!”
哈赤儿哭天抢地的求饶,让薛玉堂感觉很厌烦:这算个什么东西,面对弱者趾高气昂,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现
在自己生命遇到危险了,就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哈赤儿!”
“哎,在!”
“我知道你们玄冥堂都有灵魂烙印,死了能带回一段时间的信息,替我给你师父带个话!”
哈赤儿一听薛玉堂阴冷的声音知道薛玉堂应该是不打算再留他了,可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您说我一定带到!只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就不必了,让你的魂魄带去就行,你告诉你师父,就说我净灵院薛玉堂迟早有一天铲平玄冥堂!你可以去了!”
薛玉堂飞起一脚,哈赤儿的脑袋如同皮球一般飞了出去,撞在街边的墙上,撞的粉碎!
“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薛玉堂领着白玲珑和王梦兰一家一家的找过去,除了晴儿,整个东街没有一个活人,面对地狱一般的场景,边玲珑始终捂着晴儿的眼睛,她不想让晴儿幼小的心灵里出现魔鬼的影子。
离开东街,远离了那股让人作呕的腥气,这主街虽没了往日的喧嚣,但是来往的人脸上还是带着对为了美好生活的希冀的光芒,过一阵子谁还记得,往日里曾经和他们一样希望美好生活的人们啊。
“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得给小晴儿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不然怕是要得病!”白玲珑此时身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一路上紧紧抱着晴儿,晴儿也特别依恋她,偎在她怀里睡着了。
王梦兰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几分,薛玉堂心中有些后悔,他现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王梦兰被侵蚀神志。
“好!”
三人找了一间客栈,白玲珑想要上街给晴儿买件衣服,薛玉堂没让,他现在不想让任何人陷入险境,尤其是白玲珑,自从姚仙儿离开,他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冲淡他对姚仙儿的思念,要不然漫长的岁月他怕自己会发疯,在街上转了几圈,除了给晴儿买了一身衣服,还顺道给白玲珑买了一条项
链,王梦兰他没买,他不能误了王梦兰!
白玲珑看到薛玉堂给她的项链,眼圈都发红了,首饰在她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这个不一样,这是薛玉堂送的,这说明薛玉堂认可了她,尽管她知道薛玉堂被骗了,这个项链根本就不值十两银子,但是在她心目中这可是无价之宝。
薛玉堂特意嘱咐白玲珑别告诉王梦兰,这让白玲珑更是高兴,笑容在脸上就没停过。
深夜里,薛玉堂缓缓推开房间的门,他今晚必须去镇守府,只是过去这么久,为什么净灵院还是没有来人,这让他有些担心王胖子。
客栈的大厅里,黑暗中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听到薛玉堂出来,点燃了火折子,薛玉堂一看是白玲珑,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怕白玲珑跟着,正想着怎么劝住白玲珑,没想到白玲珑先张口说话:“老公,我知道你不想我跟你去,那你一个人小心些!我在这里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替你收尸,然后跟你合葬。”
薛玉堂用大手摸了摸白玲珑的脑袋,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笑道:“你老公命硬着呢!死不了,安心在这等着我!”
白玲珑把脸贴在薛玉堂的胸口,听着薛玉堂的心跳:“嗯!早些回来!”
薛玉堂抱抱白玲珑,便要往外走。
“等一下!”
白玲珑顺怀中掏出她的小锦袋,从里面拿出一枚符递给薛玉堂,薛玉堂疑惑的看着这个黄纸似的东西。
“老公,这个叫碧浪赤焰符,是我花了大价钱得来的,保命用的,你带着,记得扔的时候离得远点,这东西杀伤范围很大,用的时候用灵力催动就行!”
薛玉堂知道这东西对白玲珑这样的人有多重要,自己要是不拿,她恐怕也不会放心,点点头揣进怀里,推门走了出去,白玲珑等薛玉堂走了,怕惊动其他人,便灭了火折子,静静地坐在厅里。
薛玉堂走出客栈,辨了一下方向,起身跃到房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