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五行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鼎力相助。”穆越说道。
“武当派上上下下所有弟子全听姜兄差遣!”谭升一抱拳。
“我们大家也绝不会走的!”肖志远一拉赵明月和上官钰。
“姜兄,我们还有一场决斗没打呢,我余如凤怎么会走呢?”余如凤笑道。
聂飞和古木和尚也点了点头。
此时,于思思也扶着周雪走了进来。
“可是,我们的人手并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人。”肖志远说道。
“肖老弟,整个江湖中的高手,现在都在这里了,江湖中只怕再也没有比我们在厉害的高手了吧。”姜如龙拍拍肖志远的肩头,“这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赌局。”
“姜兄,这些人怎么处置呢?”穆越看向了司马台、司马安、陆小川、尚筱彤、黑蝙蝠和病螳螂。
“放他们走吧。”姜如龙轻声说道。
“什么?姜兄,放他们走?”穆越、谭升、肖志远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如龙居然打算放这些人走,他们就算是手撕了、刀剐了这些人,也难解心头之恨,姜如龙居然要放他们走!
司马台等六个人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以为姜如龙一定会杀了他们。
“姜兄,你在开玩笑的是吧。”谭升苦笑一声。他们多么希望自己是听错了,或者姜如龙在开玩笑。
聂飞和古木和尚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他们心里也很是不理解,姜如龙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之所以不表态是因为身份太高了,不易表现出来。
“我没有再开玩笑,你们也没有听错,我就是要放了他们。”姜如龙笑道。
“姜如龙,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但是我们实在不理解,你的做法,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上官钰口快心直。
外面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看来是奔马帮的人攻了上来,马蹄声急促,而且越来越近。
“他们来得倒也是很快。”姜如龙笑道,边笑边走到了门口,坐在门槛上等着柯柯木。
“姜如龙!我在问你话!”上官钰吼道,“你说话呀!”
“嫁了人,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姜如龙点上一袋烟,抽了起来。
周雪此时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走到姜如龙身边,挨着姜如龙坐下。
周雪没有说话,她知道姜如龙的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放那六个人走。
星月和晨阳的死对姜如龙的打击不小,虽然她知道姜如龙日日夜夜在盼着手刃仇人,但是星月和晨阳居然是这么死的,晨阳对姜陆的感情居然是真的,晨阳真的爱姜陆,爱得那么深沉。
只是因为晨阳是天行宫的二宫主,她难道就真的做错了吗?
晨阳没有错,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呢?星月也没有错,他深爱着晨阳,但是他们并不能在一起,因为他们是兄妹,兄妹之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情呢?
星月不能爱晨阳,但是他却已经爱上了这个他不可以爱的人,他必须保护她,即使晨阳已经疯了,因为自己的情敌而疯,他也好保护好晨阳
。
两个人死在了一起,在最后一刻,星月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难道星月和晨阳就不值得被人可怜吗?他们难道不是被情所困的可怜人吗?
姜如龙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他怎么可能还会要那六个人的命呢。
“姜兄一定有他的打算。”赵明月拍了拍上官钰的肩头。
“有他的打算?我看他是不敢吧!”上官钰眼眉一立,“他不敢杀!我敢杀!”
上官钰拉宝剑就要过去杀司马台等六个人。
“谁要杀他们,就是与我姜如龙为敌!”姜如龙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决绝。
“如龙,你到底要干什么!”聂飞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聂伯伯,我问您,这些人是杀我父亲的人吗?”姜如龙问道。
“不是。”聂飞说道。
“黑蝙蝠和病螳螂只是被赵施恩雇佣来的杀手,而司马台、司马安、陆小川、尚筱彤参与这件事了吗?”姜如龙又问道。
“没有。”聂飞回答道。
“星月和晨阳已经死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杀他们呢?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晨阳爱我的父亲,她有错吗?就因为她是天行宫的二宫主,她就有错吗?就因为她是昆仑道人的徒弟,她就有错吗?爱一个人有错吗?”姜如龙转过身来,语气颤抖,“谁都没有错!谁都没有错!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对与错!”
没有人再说话,宫殿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外面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聂飞叹了口气。
司马台、司马安、陆小川、尚筱彤、黑蝙蝠和病螳螂走到姜如龙面前,六个人一抱拳。
司马台说道“多谢姜大侠,我们六个人的命,既然是姜大侠饶的,那我们六个人的命自然就是姜大侠的,姜大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去做的。”
姜如龙点了点头“你们本可以不来蹚这浑水的,昆仑道人,是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我们的命是姜大侠救回来的,我们如果不跟着姜大侠去仙山昆仑岛,去找昆仑道人拼命,我们还是人吗?”司马安说道。
柯柯木的人已经赶到了天行宫的宫殿。
柯柯木飞身下马,一抱拳“各位,天行宫的各处关隘都已经攻破了。”
姜如龙点了点头,磕了磕烟袋里的烟灰。
“我们需要恢复一下,等我们恢复好了,再出发去仙山昆仑岛。”姜如龙说道。
“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聂飞说道。
“聂伯伯打算找谁帮忙?”姜如龙问道。
“这个人已经退出江湖,不过曾经也是一个高手,如今退出江湖,好像开了一卖肉的铺子。”聂飞笑道。
“难道是,剔骨刀常平?”姜如龙问道。
聂飞点了点头“谁去都没有用,必须我亲自出面。”
众人互相搀扶,下了山,渡过大河,这条大河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而发生改变,河水依旧湍急,河面依旧那么宽。
“这条河,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赵明华苦笑一声,想起来当年自己就是在这条大河上被司马台和司马按砍断了右手。
“赵兄,这条大河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改变,河里的水,每一滴都是新鲜的,让我们陌生的。”姜如龙笑道,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周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一把石子,往大河里一颗接一颗的抛去,打出阵阵水花。
姜如龙看着她,一口烟雾故意的吐在周雪的脸上,周雪轻咳两声,看了一眼姜如龙,继续往河里扔石头。
姜如龙看着烟雾中周雪,那朦朦胧胧的样子,真的好美。
朦胧的美,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都会心动的。
大船缓缓的靠岸,众人回到了包下来的客栈,姜如龙随手甩给老板一万两银子的银票“继续包下去。”当然,这些银子都是奎木的。
众人回到屋子里,没有受伤的人赶紧出去,去请来郎中给聂飞、姜如龙、周雪疗伤治病。
周雪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只是体力透支,吃一些补药,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不过聂飞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身上创伤百处,要不是赵明华的金疮药涂抹的及时,聂飞早就死了。
聂飞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才把伤养好。
此时天气已经入秋,秋风萧瑟,吹的人有些发凉。
聂飞披上一件大衣,决定出去寻找剔骨刀常平。
“聂伯伯,用我和你一起去吗?”姜如龙问道。
“如龙,你就不必去了,常平是我的老朋友了 。”聂飞笑道。
“可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他老人家已经退隐江湖,谁知道他是怎么想,怎么做的呢?不如我和聂伯伯一起去,一来互相有一个照应,二来嘛,聂伯伯不敢说的话,我却敢说。”姜如龙笑。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和我去,我就带你去,不过,家里怎么办?”聂飞问道。
“家里还有余如凤、肖志远可以主持大局。”姜如龙笑道,“家里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必担心的。”
聂飞点了点头,姜如龙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余如凤和肖志远,又和周雪告别,跟着聂飞和众人辞行,一路寻剔骨刀常平而去。
通州城外三十里有一个小镇,镇子上开着一间肉铺,这家铺子很大,姜如龙以为就是一件小肉铺子而已,姜如龙一路上听人说,这家肉铺的掌柜不仅肉剃的干净而且手上极其准,根本不用称,说要二斤肉,拿刀一剔,用手一掂量,准是二斤。说来五斤肉,用刀一剔,拿手一掂量就是五斤!
“哎,聂伯伯,没想到常大侠的手法这么厉害。”姜如龙笑道。
“当然了,他可是剔骨刀,他只要看一眼活物就对它的骨骼结构了如指掌了。”聂飞笑道,“他的小刀从来没有没有让人失望过。”
“希望,常大侠这一次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姜如龙笑道。
“常平老弟,总会给我这个哥哥三分薄面的吧。”聂飞大笑道。
两个人走到肉铺门口却是一愣,只见肉铺挂满了白帆,家里也挂满了白帆,难道有人过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