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鸨惨叫了一声,疼的昏死过去。
这一声惨叫,惊动了整个楼里所有的人,包括白高兴和青青。
一楼的人放下了酒杯,二楼的人都看向了一楼,他们有的人还没有穿裤子。
“少爷,你疯啦?这可是金钱豹的买卖。”白高兴一拉李环。
李环看也没看白高兴,喊道“老子今天就是来闹事的!不想死的都滚!”
整个醉梦楼先是沉默了大约三秒钟,接着一阵大乱,这些富家公子、王公贵族全跑了出去,没穿裤子的,依旧没有穿裤子,毕竟活着比裤子重要。
“什么人,敢来醉梦楼闹事!”二楼围栏后面闪出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灰色长衫,摇着扇子,但是浑身都带着杀气,身旁左右,有十二名拿着剑的侍卫。
“死人。”李环缓缓的说道,缓缓的抽出身后的长剑,缓缓的刺进老鸨的咽喉,又缓缓的拔了出来。
“哼,好一个死人,闹事之前,也不扫听扫听,这醉梦楼是谁的买卖,今天小爷我让你变成真正的死人!”灰衣男子一摆手,身后十二名拿剑的侍卫,跳到楼下,围住李环。
“喂!小子!我可有话在先,如果今天你杀了我这个死人,算我倒霉,但请不要连累白先生。”李环似乎没有看见那十二个围住自己的人,抬头对楼上灰衣男子喊道。
“哼!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跟我讨价还价,今天不光是你,还有这个姓白的,还有那贱人青青都得死!”灰衣男子一拍围栏。
“好吧,看来你这个活人不听我这个死人的劝告啊。”李环长叹一声。
“动手!”灰衣男子一招手,十二名拿剑的侍卫,奔李环刺去。
这本是个死局,因为李环的四面八方都是剑,挡住哪一面的剑都还有三面的剑是挡不住的。
除非,李环的剑更快,快到能杀死一个,然后从缺口处脱身。
这是不会有人会做到的,至少屋子里除了李环以外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李环却做到了,他的剑更快,快得像一道光、像一道闪电。
十一柄剑刺到了一块,剑尖对着剑尖,李环却不见了。
李环已经拎着一具尸体跳向了二楼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惊出一身冷汗,好快的剑,还没有看见这个死人是如何出手的,他已经杀了一个。
灰衣男子把长衫扔向了李环,从身后抽出了一柄钢刀,钢刀奔自己的长衫劈来。
这一剑绝对会击中那个死人!人在空中没有借力的点怎么可能会改变自己的身法!
灰衣男子用刀劈开了自己的长衫,钢刀上已经有了血迹,他劈了一个死人,不过不是闹事的死人,是闹事的死人杀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灰衣男子落在了一楼,一楼里躺着十一具尸体。
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只是劈了一刀的时间,他却杀了十一个人。
灰衣男子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想不通,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拿着剑,剑尖还在滴血的那个闹事的死人。
“你在想,我怎么会在空中变了身法,又再想我怎么会一瞬间杀了十一个人是吗?”李环先开了口。
“不错。”灰衣
男子声音颤抖。
“别忘了,我拎着一个死人,他是我借力的点,你的长衫奔我而来,我一推他,自然回到了一楼,你的刀很快,但是不够快,也许你的刀在正常的时候会比刚才快,但是你害怕了,你的刀便慢了,而我的剑比你的刀快,所以你劈了一个死人,我杀了十一个活人。”李环缓缓的说。
两个人已经没有必要在打下去了,因为灰衣男子已经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我,金钱豹的徒弟,快刀邹平,居然败了!”灰衣男子大笑一声。
“不,你还没有败。”李环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因为我们还没有交手。”
“死人,我们还有必要交手吗?你的剑至少比我的刀快十倍。”邹平叹了口气。
“也许,我的剑未必比你的刀快,只是,你害怕了,害怕的人出手会抖,会不准,会不快,这是杀人的大忌。”李环喝起酒来。
“对,你比我适合杀人。”邹平苦笑一声,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刀在手里抖个不停。
“你的武功不弱,应该能和我过十招,可是现在的你,一招也和我打不了!”李环把酒坛扔向了邹平。
以邹平的武功,怎么可能接不住这个小小的酒坛,他出刀了,但是刀却没有劈在酒坛上,擦着酒坛的底过去了,他的手抖的太厉害了。
酒坛砸在了邹平的脸上,李环出手了,一剑刺穿了酒坛,也刺穿了邹平的脸。
“白先生,你快和青青走吧。”李环擦了擦剑上的血,看向钻进桌子底下的白高兴,又看向了倒在楼梯上的青青,“白先生,你跟我说,一把没有杀过人的剑和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一样,不完整,现在我这把剑完整了,它今天杀了十二个人。”
李环背起长剑,缓缓的走了出去。
刚刚的醉梦楼还是歌舞升平,如今的醉梦楼却是一地鲜血。
李环在女童子的酒楼里做起了伙计,不过伙计们倒是很诧异,三天前那个阔少爷居然做了伙计,而且老板对他还不错。
余如凤和于思思渡过了黄河,回到了北方。
他们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姜如龙,难道他真的淹死了?
酒是一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两个人在一家小酒馆喝酒,从白天喝到晚上,喝到两眼模糊,喝到说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已经在北方转了三年了,三年没有姜如龙半点消息。
“姜如龙,难道真的死了吗?”于思思抽起了烟,她的烟越来越重,毕竟烟,也可以让人暂时好受一点。
“三年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于思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余如凤敲了敲门,于思思打开门,余如凤端来了早餐。
“又在抽烟?”余如凤看着于思思手里的烟袋。
“嗯,至少能让我暂时好受一点。”于思思叹了口气,“我们从黄河,又找回了黄河,他会不会在南方?”
“不知道。”余如凤摇了摇头,“不过,姜如龙的仇人们好像都在南方。”
“今天,我们就坐船,过黄河,好不好?”于思思一把拉住余如凤的手,“我们把大江南北都找遍,好不好?”
“好,我们今天就过黄河。”余如凤摸了摸于思思的头。
渡河的船都被包了,两个人只好,在黄河边找个地方暂住一晚。
不过,他们也已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奔波的生活。
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两个人在一条街上闲逛,有一家铺子还开着,店主是一个老头,还有一桌坐着四个客人。
像这样的店很多,也没有什么稀奇,这些老人不过买买酒和小菜,酒既不好喝也不难喝,小菜既不好吃也不难吃。
两个人坐下,要了两个小菜和一壶酒,他们不能喝多,因为天亮了要赶路,赶路是不能喝醉的。
“唐老大,听说黄河四鬼死了。”一个胖子说。
“可不是嘛,已经死了三年了。”一个瘦子接住了话茬。
“黄河,好不容易太平啊。”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喝了口酒。
“不过,什么人能杀了黄河四鬼?”那个叫唐老大的年轻人说。
“一定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中年人说,“我倒是想和那人过两招。”
“老板!再拿一盘土豆丝!”胖子喊道。
“好。”老头端着一盘土豆丝走了过去。
余如凤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四个人的谈话,嘴角微微上扬,毕竟凭借他的本事杀黄河四鬼并不是难事。
老头把土豆丝放在了四个人面前,突然,老头抓起一双筷子,两根筷子扎进了胖子和瘦子的咽喉,老头手一翻,两根筷子又扎进了唐老大和中年人的咽喉,四个人倒在了桌子上。
余如凤和于思思不由一愣,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的手会这么快,武功会这么高。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余如凤问道。
“我今天晚上只是想杀你,没想到,他们四个倒霉蛋儿,今天晚上也来这里喝酒,我杀人,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他们必须死。”老头两眼放光,挺直了腰。
“但是,我们却看见了。”余如凤笑道。
“因为,你们已经是死人了。”老头冷笑一声,从一张桌子底下拿出一对双刀。
“你确定能杀了我?”余如凤反问道。
“当然,我杀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老头看着手里的刀,这对刀很短,只有一尺八寸长。
“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又是谁?”余如凤问。
“好,我让你死个明白,你杀了黄河四鬼,他们可是金钱豹的人!而我也是金钱豹的人,我的儿子拜了金钱豹为师,人称快刀,我是他老子双刀邹成!”
江湖上谁不知道金钱豹大老板,即使身份、武功再高的人也会畏惧金钱豹。
金钱豹不仅想稳固现在的地位,他要把手伸向黄河以北,而黄河四鬼就是金钱豹通向黄河以北的通道。
金钱豹花了七十万两银子雇佣黄河四鬼,在黄河杀人,黄河四鬼已经杀了不下两百多名高手,却不想三年前被人在黄河上杀死。
双刀邹成奉命北上,调查是谁杀了黄河四鬼,并且杀了那个人。
三年,邹成在北方游荡了三年,他查清了是余如凤杀了黄河四鬼,而且余如凤还要回到南方,邹成便包了黄河上所有的船,买了这件铺子,等着余如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