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霍见状,惊愕不已。
同等境界的对决,人界修士却输在了对方的法器上,不是人界修士太弱,而是对手太强大呀。
但就在此时,杨霍附近的屋顶上却有两人同时站起,右手一动,各放出了一柄两眼的飞剑。
咻咻——
去速之快,堪比流星。
那两名巫族神祇刚刚将两名人界修士的魂魄摄在手上,忽见光亮乍闪,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顿时双双中击,飞剑穿透两人的身躯,从后面射出。
这两个放出飞剑之人,正是严孝武无的两个七境护卫。
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飞剑穿过两名巫族神祇的身躯,两名巫族神祇除了神色怔愕之外,竟然没有倒下,也没有表现出受创之后的痛苦之色,他们的身躯,也没有流出鲜血什么的。
呃,对了,这两个是没有影子,只有元神意念的空壳,外表看起来是人,只不过是强大的元神和意念组织起来的幻影,又怎么会流血?
甚至,飞剑穿过他们的身躯,不过是像石头掉进了水里一样,开了一个口子,却很快便弥合了。
毫发无损。
杨霍看得再次大愕,跟这种东西打架,怎么样才能置他们于死地?大概,只能用破坏力极强的招数,一举打灭他们的元神和意念,才可以让他们消失。
当然,严孝武的两名护卫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对视了一眼,收起飞剑,各自祭出了一记本命属性法诀,一个是壬水无痕诀,一个是辛金肃杀咒。
一黑一白两圈法光迅速扩大,向着两名巫族神祇疾速推进。
但是两名巫族神祇已经反应了过来,当即右手法器一抖,先前出现的那些骷髅鬼影又一股脑儿自法器中钻出,向着这两圈法光撞去。
浓浓的阴秽鬼气,深重的业力,骷髅鬼影裹挟着一股至暗的力量,与浩然纯洁的法力相撞了。
结果,玉虚宗两名修士的法诀竟然被骷髅鬼影冲得破碎
开来,能量场瞬间崩塌,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而骷髅鬼影却丝毫不受阻碍,继续朝这两名修士飞去。
“不好。”
两名修士大叫一声,同时翻身跃开,一下就闪到了旁边一丈之外。
好险。
要是迟的一丁半点,只怕这两人的下场,就会和前面的那两个七境修士一样,落得个失去魂魄的下场。
然而,躲过这一下,却还不是结束,两名巫族神祇意念一动,两团骷髅鬼影去而复返,调转方向,又向这两名修士撞去。
两名修士堪堪站稳脚跟,实在没有什么招数来应对,只好仓促地使出拘物术,将飞扑而来的骷髅鬼影阻挡在了身前。
这下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由意念和术法结合而成的拘物术,竟然将骷髅鬼影阻挡住了。
两名巫族神祇一见,也是有些意外,但随即神念暴释,加强了对骷髅鬼影的驱使,这样一来,双方便进入了僵持状态。
斗了一阵,玉虚宗两名修士终是没能扛得住至暗力量的侵蚀,渐渐有些不支,骷髅鬼影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接触到两人的手掌了。
危急时刻,只见屋顶上又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玉虚宗少宗主严孝武,他袖子一动,抖出了一面小旗,这面小旗瞬间涨大,里面一团黑影猛地钻出,正是当日与杨霍对战之时使用过的聚魂幡。
里面钻出的黑影,便是吞噬过万千阴魂的蛊魂,它长开大口,朝那些骷髅鬼影咬去。
咿呀——
咿呀——
尖锐无比,摄人心魄的鬼叫声响起,那些被蛊魂咬中的骷髅鬼影,竟然悉数被它吞进了腹中,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
显然,这些骷髅鬼影的至暗力量,在蛊魂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蛊魂吞噬了这些骷髅,竟然显得异常兴奋,张口连吞之下,一下就吞掉了不少骷髅,剩余的骷髅都被冲散了,个个露出惊恐之色,一股脑儿脱出身来,往主人的法器上钻。
这一下,在场之人都大为意外
,想不到七境修士斗法,一个五境修士甩出一个聚魂幡,就把他们拆解开来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积聚了浓重的阴秽之气的骷髅鬼影,却敌不过一只阴魂。
这只阴魂的业力之重,可想而知。
两名玉虚宗修士困境一除,其中一个修士便又祭出了飞剑,这一下,他没有直接驱使飞剑对巫族神祇进行攻击,而是握在手上,运气一催,将宝剑的精气逼到剑尖,随即手腕一转,用剑尖处的精气画了一个光圈,然后左手并拢食指和中指,施法一催,这个光圈便瞬间变大,并且快速地旋转,前端收拢变尖,尾部变阔,成了一个飞速转动的漏斗,嘶,嗡——
漏斗快速旋转,竟然引起了空气的共振,发出的声音有如万千只苍蝇同时振翅,吵得人耳膜发疼,旁观的杨霍等人由于修为较低,不由得齐齐伸手捂住了耳朵。
而那个漏斗,已瞬间朝那名天枢城城隍飞旋出击。
这一招,是宝剑的精气和主人的法力互相借势来伤人,不可小视。
宝剑的精气越盛,主人的法力越强,杀伤力就越强。
天枢城城隍眼见这个精气漏斗飞到,却不躲闪,手中铁鞭一伸,自铁鞭前端释出了一团黑雾,与精气漏斗撞了上去。
这团黑雾,显然是巫族最擅长收集和驱使的鬼气。
鬼气遇上铁精的精气,会怎么样?
一阵密集的金铁崩碎声响起,短促而激烈,只见精气漏斗钻破了黑雾,直接怼上了天枢城城隍的铁鞭,瞬间将铁鞭崩碎了。天枢城城隍大惊失色,已经来不及做任何的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精气漏斗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这个漏斗能撕裂空气,引起空气共振,那么钻进这个城隍的身躯里是怎么情况,城隍还能毫发无损吗?
结果是不能。
城隍那个由元神和意念凝聚成的身躯瞬间崩裂了,就跟他的铁鞭一样,只不过不是碎成了小块,而是成了一阵烟雾,四散开来,融进了空气之中,再也无法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