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才能去上班,可莱蒂等不及了,离开了宋远习的房子,就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护士长李煜侠。问问她处理的情况,没打通李煜侠的电话,但院长却打了电话过来,叫她明天回去上班了。
莱蒂以为是孩子出院,原来不是,回到医院,护士长李煜侠给了她一封信,原来是患者的家属写的道歉信。听其他同事说,小孩的爷爷听说了自己儿子在医院做的事,觉得十分愧疚,从家里摘了一大筐西瓜来送给医院,以表歉意。再一打听,原来这爷爷年轻时也是医生,因为违反计划生育才没了工作。因此,对于医护人员的难处,他懂。
无论怎么样,总之工作是保住了,也没有了后续的麻烦,莱蒂的心中的石头才算往下了一半。为什么说是一半呢,因为另一半是宋远习给放的,按这种情形,怕是要压一段时间了,莱蒂只能一头扎进工作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连夏竹茗都少联系了。
夏竹茗知道她与患者的矛盾解决了,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放下了。至于莱蒂的“失踪”,也权当她是谈恋爱去了。
也知道她与宋远习之间出了点小问题,但是爱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说实在话,不知道为什么,夏竹茗并不看好莱蒂与宋远习,可他俩在她眼里,都是优秀的人,可她就是觉得不怎么登对。
兴许是第六感呢,可她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并不准,就像现在这件事,她以为下一次与薛海桐的见面,会是完美的约会,可事实,似乎并不能如此。
千算万算,夏竹茗也没有算到自己要长智齿,它长就长吧,还长得不安分,愣是疼到脸肿。她特意问了莱蒂,还以为每个人长这种牙齿都会疼成这样,但似乎像她这样的并不多。连陈芸都取笑了她,长个牙齿,把自己的脸撑成了猪头。
刚一开始还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夏竹茗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还以为是上火,想着过几天就可以消退。高三六月初就高考结束,夏竹茗不用上课了,她就更加肆无忌惮,若不是疼到咬不了东西,她都还不肯去医院。
原本之前长的时候就有疼过一次,以为长出来就没事了,没有想到是现在这种境地。明天就要去参加表姐整型医院的开业典礼了,而今天才拔的牙,整张脸比拔牙前还要肿,用莱蒂的话说,就是,不但肿,还胀。没有办法,她只能带着口罩了。
天不遂人愿,原本想着这副面孔,配个口罩是可以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不料,薛海桐却突然发来信息,说他明天有空,想见她。她可不想让他见到她这个样子啊,可是她都一个多月没有见他了,如果明天不见,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思前想后,她还是果断地推到了表姐的开业典礼。这时,牙疼倒是个好理由了。
大热天戴着口罩,实在是热,还呼吸不畅,可是为了见见他,别说戴口罩,戴面具她都不拒绝。
既然见不着下半张脸,那下半张脸的妆也不用化了。夏竹茗在自己家里,仔细地给眼睛上了妆,戴上口罩,夏竹茗觉得很满意。她不知道的是,岀了家门口,就没了空调,夏天的室外像熔炉,如果不是爱情给了她勇气,她是八台大轿都抬不出大门的。
薛海桐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辆车,少了在路上的炙烤,夏竹茗觉得十分满意。
“你感冒了吗?”一上车薛海桐就问道。在他的意识里,如果不是明星又不是流感,一般人是无需戴口罩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整容了!原本他不会想到这个问题的,可是她那么认真地跟他讲过,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但他不觉得是整容,更准确地说,是不希望是整容。
“我牙疼!”夏竹茗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点虚弱还不清晰,而且还不敢看他。
“牙疼干嘛戴个口罩,大热天的!”薛海桐笑道,并启动了车子!
夏竹茗没有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口罩遮住嘴,并不知道她是想说话还是想听他说话。
薛海桐顾着开车,并没有感受到她“炽热”眼神。夏竹茗有点失望,看向了窗外。牙疼期间,他可是一次一次都没有问候过,期间有一次他想视频,她因为脸肿不敢和他视频,可是他也没有问她原因,似乎对她的生活毫不在意。
“你知道吗?原来我们队里林靖原来是个歌手!”薛海桐开心的说道,“昨晚他在娱乐室里给我们自弹自唱《多想在平庸的生活里拥抱你》,天啊!”薛海桐毫不吝啬的称赞,“跟原唱似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大学的时候还到唱片公司签过约!可是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公司就倒闭了,你是说搞不搞笑!”
夏竹茗并未完全听进去,面对他的问题,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而开着车的薛海桐并未发觉她的不妥,继续说着他部队里的事儿,每每说到部队的事儿他都眉飞色舞,但对于其他事儿,他都是听的多,说的少。在夏竹茗看来,他只是出于礼貌,才听着,实际并不感兴趣。
“等会我们去看电影吧!”薛海桐提议。
“可以!”夏竹茗乖巧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电影院给了夏竹茗更加不安的感觉。尽管拔了牙,但时不时的疼痛让她误以为那颗牙齿还在!更可怕的是,明明拔的是右边的牙,可左边的牙齿又凑什么热闹,比右边还痛。此时此刻,她很希望薛海桐能问问她牙疼的事儿,这样她才会觉得他在关心她。
薛海桐在认真地看电影,而夏竹茗则哀怨地看着他随着电影剧情而喜怒不定的脸。
又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与她对视,但昏暗中并不能十分清晰的看清她的脸,他只默默的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握在胸前。可是这温情的时刻很快就被激动人心的电影给打破了。手还握着,但他的眼光已经被电影给吸引了去。刚刚燃起的点点激情,就这样被淹没了!
夏竹茗轻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赌气的撤下了口罩,“反正他也没空看我,有什么好遮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