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埃米莉大人跟我说，她的长兄，也就是布尼安大人，强迫性地侵犯了她。”汉斯酝酿了半天，终于把这个秘密憋出来了。
霍索恩实在是憋不住了，嘴里这口没有喷出去的茶非常干脆地喷了出来。
“难怪杰弗里斯想要让我们公布整件事的真相……这件事一旦公布出来了，就算是放在整个哈布斯堡家族，也是巨大的丑闻啊。这么八卦的事，我能下一整碗饭。”蒂法妮有些懵逼。
“等等……这布尼安他是图啥呢？身为长子，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啊，何必跟自己才十三岁的妹妹过不去呢？”霍索恩有点难以置信。
“这件事或许很难让两位接受，不过整件事的过程千真万确。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了。”汉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当然，泰伦司铎，您可别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都这么魔幻了，还能有后续？霍索恩决定喝口茶冷静冷静。
“过了几天，埃米莉大人又悄悄来到了我这里。原因与上一次一样，布尼安再次侵犯了她。当时的我非常惊异，便问了她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和你的父亲来商量这件事呢？’”
“而埃米莉大人却语焉不详，她的话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总而言之，就是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父亲，也就是奥托伯爵。”
“总而言之，埃米莉大人来找我的频率也开始固定了下来，大概一个星期就会来一次。若不是她身上的伤势真实存在，我都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当然，虽然事情属实，但当时的我仍旧没有弄清，为什么布尼安大人要对他的妹妹做这种事。”
“从千百种可以接受的结果之中，我调查出了一个最……不可理喻的结果。”
汉斯拼命喝水，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客观可信。
“在三子，也就是珀西大人的帮助下，我了解到，埃米莉大人的体质十分特殊。所有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男性都会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欲望。而这种欲望，将会随着血缘关系的加深而加深。当然，她的父亲也不例外。”
还好霍索恩的嘴里没有茶可喷，不然他一定会选择把这口茶喷在汉斯脸上。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汉斯见霍索恩跟蒂法妮都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能把自己的小故事继续下去。
“半年之后，又一个人来到了我的诊所之中。”
“真不巧的是，那时埃米莉大人刚好在我的诊所之中，让我帮她处理伤口。来的人是埃米莉的四哥，弗兰克大人。因为他的地位比较高，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就看到了诊所里的埃米莉大人。”
“几乎是在四子看到埃米莉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整个诊所中的气氛开始不对了起来。”
“那时我才知道，每个人表达自己欲望的形式是不一样的。而弗兰克大人，则是把自己全部对埃米莉大人的欲望转化成了爱意。在得知了埃米莉的情况后，他几乎是开始无微不至地照料她。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诊所之中的事情，为此我还把我的诊所给封闭了起来。”
“此时，又一件让我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埃米莉大人接受了弗兰克大人的爱意。”
“或许是因为埃米莉大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罪恶，她想象不到竟然还有人对她抱着货真价实的爱意。即便这个人是只比她大上三岁的哥哥，她也选择回应了弗兰克。”
“在此之后，他们两人就开始保持着联系。为了避免被他人发现，他们只能减少见面的机会。而我，就成为了帮助他们联系的中间人。”
“不过，我自认我这个中间人当得还算称职。据我所知，这件事放在整个家族中，也是无人知晓的。”
霍索恩突然插了一句，“等等，我记得弗兰克结婚了吧？我还见过他的妻子来着？”
“是的，在两年前结的婚，是奥托伯爵安排的商业联姻。”汉斯点点头，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
“就当我以为这个恶劣的循环就会这样继续下去时，更加恶劣的事情发生了。”
“埃米莉的二哥，也就是查尔斯大人，和他的哥哥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对于埃米莉的欲望了，他选择侵犯了埃米莉大人。然而不巧的是，此事正巧被布尼安大人目睹了。”
“一个月后，查尔斯大人坠楼而死。”
见霍索恩还是不做声，汉斯无奈道：“其实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在此之后，布尼安继续保持着对埃米莉的侵犯，而对弟弟与埃米莉的恋情一无所知。三哥珀西为了不让自己的欲望发酵，整天呆在军队里。而大姐玛乔丽大人，虽然装作一无所知，实则处处与布尼安作对。”
“呼……是在是有些，扯。但是你能讲得真么有头有尾，我还真的信了。”霍索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并不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地方不对，“也就是说，哈布斯堡家族的这四个子嗣，表达自己欲望的方式各有不同是吗？”
“是这样的。根据我的观察，长子布尼安，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是强烈的占有欲；次子查尔斯则是纯粹的肉体之欲；三子珀西的欲望应该也是类似他的哥哥们，不过他的自制力很强罢了。至于四子弗兰克，则是以爱意的形式表达。”汉斯笃定地说道。
“暂且不谈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蒂法妮开始了自己的推断：“假设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那么谋杀布尼安的人，到底是谁？”
“具有动机的人数现在已经有点夸张了。”霍索恩很无奈，“让我算算……”
“三子珀西，动机可以是争夺继承权；四子弗兰克，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动机就是替自己的妹妹兼恋人报复；长女玛乔丽，动机是争夺常月会的控制权，争夺继承权，还有替自己的妹妹报复；最后是埃米莉自己，动机不必多谈。”
“但是上述的这些全部都有一个共通的疑点。”蒂法妮补充道：“那就是，他们完成谋杀的时间有点太晚了。”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的。这些动机都能算得上是老生常谈了，最早的埃米莉甚至都能追溯到四年之前了，为什么在这四年里她一直没有动手呢？”霍索恩陷入了思考。
“时机很重要，我们必须得找到我们刚来布拉迪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哪些重要的事。”蒂法妮说出了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