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漾看着殷速,半晌才蹦出一句话,“这个,我也不懂,我也是独生子。”
殷速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我们回去吧,这次出来的时间这么久,回去麦叔要加练了。”光是想想还要面临的高强度训练,殷速就觉得脑壳儿疼的要命。
而且麦叔不知怎么想的,最近给殷速安排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要是搁以前,殷速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到那种程度,殷速每天也因为这样,只要一沾枕头,就会想睡觉,这会儿想来,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刘漾在发动了汽车后,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殷速,你是不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殷速有些震惊,为何刘漾能看出来,“漾哥何故说这些话?我……没有。”
刘漾没有看殷速,自顾自地说道“哎,看来我需要和那个我讨厌的麦叔说一说,让他给你的训练强度再增加一些了。”
殷速此刻只觉的有一千只羊驼从自己脑袋上飞过,再加强度?他怕是还没参加比赛,就要被面前这人和麦叔联合起来玩死了。
然此时刘漾似是知晓殷速心中所想一般,继续开口道,“你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自己身体的变化吗?”
殷速兴致缺缺,“什么变化,耐打击能力吗?这几天倒是被麦叔训练出来了,其他的,完全没概念。”
刘漾目视前方,又道,“这就是最大的改变,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麦叔的训练方式虽然奇葩,但是效果很好,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之最开始的时候,应该上了好几个等级。这也才不过一个月,就能有这般的成效,我也不得不佩服麦叔的能力。”
殷速环顾了自己的周身,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什么来,一旁的刘漾却笑出了声,“罢了,你估计看不出来,若是你此刻去骑你的宝贝摩托的话,估计就能有很深刻的体会了。”
听着刘漾的这些话,殷速更加的垂头丧气了,“要是现在就能骑就好了,自从我开始训练以来,麦叔就严格要求我按照他的训练计划来进行,而此时的计划,就是先通过拳击和游泳提升身体素质。后面还加了一条,在此期间,不能碰摩托车,这些日子以来,忍得我难受……”
说到这里殷速突然停止了往下说的话,刘漾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不继续说了?”
殷速道,“漾哥,你知道吗?顾野,以后可能是真的不能碰摩托了。”
……
“师父,您怎么看?”
殷速将顾野邀请他的事情告诉了麦叔,希望麦叔能帮他看看,这件事到底是该如何,去人不想麦叔自听见后,就兀自陷入了沉思。此刻麦叔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都过了好久,殷速实在是有些焦急,才问出了方才的话。
麦叔这才将将开口,“我是在想,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殷速有些哑然,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些乱。”
麦叔继续道,“看到顾野的伤,你心里面不好受是吧?或者说,你有些同情……哦不,是感同身受了吧?”
殷速低下了头,“是,当时若我真的是身患心脏病,只怕,我也会同顾野一样……”
麦叔打断了殷速的话,“但是事实是,你比他幸运。殷速,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快点儿。”
殷速依言抬头,看到了麦叔眼中的坚定,还有一丝激动,这让殷速有些不解。
“你现在还记得外界都叫顾野什么吗?”
殷速点点头,“嗯,外人都喊他‘谈判家’。”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上次简明和周木出现在你我二人面前的时候,就是顾野这小子一早安排好的。”
殷速有些激动,“师父,你是说认真的?”
上次简明和周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分明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真容一般,怎会像麦叔说得那样,会是提前安排好来接近自己的呢?
麦叔没有正面回答殷速的问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你见到的顾野,可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让人可怕?”
殷速摇了摇头,“相反,开始我觉得他十分脆弱,后来等到顾通到了之后,我发现他还有些可爱,这都和‘可怕’这个词,相去甚远。”
麦叔道,“这就对了,傻小子,掉进人家的套里面了,还傻傻地不自知呢。或许顾野本来的计划,是想对你下上一大盘棋,让你最后心甘情愿地跳进他们的车队里面。但是无奈,自己受伤,但是赛期这种事情,是不等人的,所以才亲自上演了这场‘苦肉计’。说起来,这小子的眼光和魄力倒是不错,能看上我徒弟,也算是他有眼力,光凭借这一点,这顾野就算是能入我老麦的眼了。”
殷速看着麦叔说着说着就开始自夸起来,有些无语,但是还有正经事,可不能让麦叔这样就分了心。
“那您的意思呢?我要答应他吗?”
麦叔朝着殷速“嘿嘿”一笑,“这事情,自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我只是将事情的可能性摆出来,至于你是否愿意去,老麦可做不得主啊。”
殷速满脸黑线,就知道,麦叔每次都是这样,在将事情明明白白地分析在自己面前后,就开始在一旁以一种看戏的表情,让自己选择到底该怎么做。
罢了,到如今,殷速也早就习惯了,“我答应。”
“嘿嘿。”麦叔凑到殷速面前,“怎么?你就不在意他将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吗?跟着这样的一个队长,以你这种天真的心性,只怕最后被人卖了都要帮人数钱呢?当真想好啦?”
殷速瞥了麦叔一眼,没好气地道,“有您这种人精跟着我身边,我都不怕,还怕他顾野吗?”
看见麦叔的眼神好像要变,殷速赶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就算是顾野他想对我做什么坏事情,我这身边不是还有您老在吗?我可是很相信您的,您看你就是听我说了几句,就将顾野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我还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