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到殷速的瞬间,才开口道:“速哥……”
只是不知为何,汤宝的声音异常的嘶哑,汤宝似乎也没想到他的声音会变成这样,咳嗽了几声后,声音才回复原来的样子。
“速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哦对了,我们不是来救麦叔的吗?”
随后扭头看到麦叔站在他身侧后,才自顾自回答了一句:“哦,麦叔已经找到了,这就好,这就好。”
麦叔看着此时开口便是在关心他的汤宝,忽然心中闪过一丝疼痛,这孩子,当真是个好孩子。
只是,他方才那样的状况,看起来,像是陷入了幻术,这样的手段是他们家惯常使用的手段。
但是不同的是,他们的幻术,清醒之后,是不会忘记中幻术时发生什么事的,相反的是,还会清清楚楚的记得幻象里面的内容。
因为那种幻象,便是为了折磨敌人的意志而使用的,自然是怎么恶心,怎么来。没见过能有人使出这种,让中幻象者清醒过来后,将幻象中的事情完全忘记的情况。
而且在麦叔看来,好像这孩子,还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到底谁给他施得幻术?谁将他从上面扔下来的?
当然,此时汤宝的状态,便是想要让他将这些记起来,都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待日后有机会,再试试了。
而且,他们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从这里上去。
待殷速等人从南山路这个废旧工厂里面出来后,时间已然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多了。
坐在车上后,先是同刘漾他们打了电话,报了个平安。
刘漾在那边,回答的悠悠闲闲的,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
“嗯,安全就好。”
这般,殷速忽然有些好奇了。
“漾哥,你为何……”
“我为何看起来不紧不慢的是吗?”
隔着电话,却被猜中心思,殷速有些局促,但是依然好奇。
“是。”
“麦叔,应该是在演戏吧?就是故意想要引你去那个工厂的,我说得没错是不是?”
这样一来,殷速更加惊讶了,“漾哥,你是如何知道,师父是在演戏的?”
此时正在开车的麦叔也竖起耳朵听,想知道他是哪里暴露了破绽。
贝包也是同样。
只有汤宝还有些懵,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麦叔救出来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麦叔是在演戏了呢?他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
只听电话那头的李阳幽幽地开口道:“我本来也没这么像,直到后来贝包说的那句,‘你们也不必分析了’让我起了疑心。”
麦叔忽然朝着贝包竖了竖中指,果然,是他留下了破绽。
贝包不想搭理幼稚的麦叔,便听刘漾的继续分析,对于这种分析,没来由的,总是能引起人的兴趣。
“他说话的时候,想要让我们停止一切思考的迹象,虽然不多,但是还是让我察觉到了。再然后,便是你家里的东西。”
因为这是麦叔做的,所以,麦叔着急开口道:“我做的很缜密,你不可能看出来的。”
“为了能看起来逼真些,我没有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弄乱,只是弄乱了其中一条路的东西,示意我当时,是在那一条路线上,同神秘人争斗后,无奈不敌才被绑走的。”
刘漾“嗯”了三声,但是没“嗯”一声,都像是敲击在麦叔心上一般,令人难以忍受。
“你是想的十分周到了,但是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麦叔忽然有些心慌:“我忘记了什么?”
“哼,”刘漾听起来有些不忿,“你们这种人,争斗造成的破坏,真的就能那么小?若说是你同那‘神秘人’争斗后,将殷速家里面的承重墙都拆了,我也是信的,但是这会儿……百密总有一疏,殷速他们走了之后,我便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索性想通这些后,我反倒不太担心殷速的安全了,想必你是有事情要做,所以,也就没有同殷速通过电话,再同他说这件事情。”
麦叔在前方打了个哈哈,却是有些尴尬,他自以为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还是被刘漾这个小狐狸崽子看出来了。
怪不得,最初他看见刘漾的时候,就觉得十分不喜,这么聪明的小子,谁会喜欢才怪。
然后刘漾的声音便又从电话那头传来:“但是,麦叔,等你回来,我要同你好好说道说道……”
汤宝此时好似才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所以,麦叔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训练你吗速哥?这样,真好。可是,我怎么就在那个密室里面睡着了呢……”
那头的刘漾一听汤宝这般说话,恍若要炸一般:“什么?汤宝躺在密室里面睡着了?老麦,你去那个什么工厂的时候,就没有侦查过安全问题的吗……你等着,回来别溜,咱们今晚,一定,好好聊聊。”
刘漾最后的那一句话,几乎就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殷速正要解释的时候,只听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的声音,刘漾竟然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前方的麦叔“哼”了一声,才道:“我怎么教我徒弟,还要他来教?这人简直是,管得太宽。”
虽然但是,殷速想说,麦叔,你这话,能不能说得硬气一点儿,这会儿还没回去呢,都觉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要是回去了,指不定会是个什么情况呢。
哎罢了罢了,两位都是他的长辈,这两人要是真的打起来,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夺得远远的,免得神仙打架,殃及他这只池鱼。
这样想着,突然目光瞥到一旁看起来比往常要呆愣的汤宝,有些犹疑地问道:“汤宝,你昏迷之前,可是看见了什么人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吗?”
然而,如同麦叔预想那般,汤宝仔细想过后,眉头微微皱了皱,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而且,只要一去想,脑袋似乎像是有人在里面抽一样,特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