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老刀叔?牛大叔?你们在哪儿啊?”睡得正香的李佳佳,却是被突然莫名其妙的“惊雷声”给惊醒。
在床上瑟瑟发抖了片刻,试着喊了喊应该睡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的牧云,却是没有得到回应,而且刚才这么大的雷声整个寨子却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李佳佳感觉整个寨子的人,却是全部消失了,也顾不得害怕了,爬起来点亮油灯,果然一旁的另外一张床上,却是没有牧云的身影。
但推开门的一瞬间,微弱的月华洒到头顶,却是让李佳佳一愣。
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但是刚才的雷声也不是自己的幻觉啊?
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若不是本应在屋子里的牧云不在,李佳佳还真会以为刚才是自己做噩梦产生了幻觉,因此寨子其他人才没反应的。
这本来就是匪寨,在院子里喊了半天,确定貌似没人,李佳佳就端着油灯挨个儿屋的开始找人。
然而她疯狂的近乎翻遍了整个寨子,确实发现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寨子里,那些本该在寨子里的大叔们,却是和牧云一起不见了!
李佳佳不知道寨子里的人们都去干嘛了,几次都想出不去找他们的,但是每次走到寨门口,透过栅栏缝隙看着外边儿那。黑漆漆的山野,以及偶尔好像还有树木在微弱的月华之下张牙舞爪,却是让她最终没敢出去。
“牧云、二狗叔、老刀叔,你们这是怎么啦?”
天刚蒙蒙亮,躲在床角里一夜没睡的李佳佳,终于有了出门的勇气。
事实上,她也不得不出门了,原本还想着寨子里的人是不是下山去做营生了,如果真是去抢劫了的话,大概后半夜就会回来。
结果李佳佳惶惑的等到了晨光微曦,却是终究没有任何人回来。
裹了几层衣服顶着清早渗人的山风,李佳佳却是在寨子外坡下的小道以及周边,看到了倒了一地的尸体……。
更让她崩溃的是,沿着山道跑到近前一看,最近处的几具尸体里,赫然有一具就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少寨主牧云。
此时的沐云趴伏在地上早就没了往日的帅气英挺,不但浑身上下竟是血窟窿,而且还少了一条腿。
好不容易翻过来,却是发现他的脸上也有两个眼睛大小的血窟窿。
再仔细看看,他的胸口位置却有一处明显的刀伤,而就在几十步外的下方,小路上以及两旁的草丛中,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寨中所有人的尸体!
李佳佳却也算是个心理素质还行,也或许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母则刚。
虽然眼泪流的稀里哗啦,但是她咬着嘴唇却是没敢在大喊大叫。
默默拖着牧云的尸体往山寨方向,只是拽了半天,把她自己跌在了地上,却是没有挪动牧云的尸体。
也好在是她身后位置高,小路比较陡峭跌坐这一下实际上没有多高,要不然这一下子说不得就能给她跌出个流产!
无声的泪流满面,最后看了一眼牧云的尸体,李佳佳却的是双手抱着肚子,咬牙匆匆的回转了山寨。
到了山寨里,随便找了个包裹,包了一些干粮、牛肉干,还有水馕,却是偷摸的往山里而去。
而她最终到了的位置,却是后山的一处隐蔽小泉眼处,而这地儿赫然是一个小山洞。
反正她是不敢下山,也没有那个力气去帮众人收尸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寨子里的人明显是被人击杀的。
谁知道杀了寨子里的那些人,会不会还在附近或者山下?
李佳佳不但怕自己被杀,也怕还肚子里的孩子被波及,所以虽然心里很慌,但是还是一直有个念头告诉她躲起来。
最终她决定要在这后山之处躲一阵子,看情况最终再决定要不要下山。
至于下山之后去何处?除了回家,他还能去哪里?
古代生孩子即使有着顶级条件的皇宫,那都是九死一生,要是在外边儿生孩子,李佳佳也明白:那基本就是十死无生、一尸两命的结局。
…………
清陵镇,吴家书房,白飞却是一大早就过来了。
毕竟不过来不行啊,原主的父亲也就是这次的主要不任务目标,一大早的就在白飞住的小院里来回的“拉磨”。
昨晚挨个儿补完刀之后回来的太晚,等到大半夜的吴老爷,却是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飞也没让人叫醒便宜爹,却是往刘二和赵四俩人身上扔了两个纳米虫监控机器人,给了两人每人十两白银就打发他们回山神庙了。
结果早上院子里的洒扫声。却是终于把本就睡的很不安的吴老爷惊醒了。
唤来福伯一问,得知自家儿子却是半夜回来了,白飞离开吴家的消息,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扬,毕竟他们这次去干的事情也不是能让人知道的。
所以这两天在府里的下人看来少爷的病又重了,却是除了福伯与老爷,连少爷的小跟班小六子都被放了假,不能进入少爷的房间怕给少爷带去邪气。
也就说整个吴家只有福伯与吴炳辉知道,白飞离开了吴家已经好几天了。
而福伯也只知道少爷出去办事,但究竟要办什么事,他却是不知道的。
真正知道所有内情的,也就吴炳辉一个,就连跟着白飞全程执行了“伏杀任务”的刘二、赵四,那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们只知道:跟着少爷,拿着那种特别厉害会爆炸的“铁盘”封锁了山寨,消灭了一伙土匪。
但是少爷为什么会知道,这伙土匪盘踞在这里?
又为何非要带着他们两人,去冒险剿灭这伙土匪?
还有那会爆炸的铁盘子究竟是何物?
吴家少爷又是如何得知,那伙土匪当天夜里会下山?
最初的时候看自家少爷说的信誓旦旦,两人只当是山寨里边儿有吴家的内应,但是最后补刀之时,那身体病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爷却是,就那么冷眼旁观着让他们两人给每具尸体都重新补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