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皇帝要找我喽?”
“说说,他找我啥事儿?”
装逼谁不会啊,白飞也负手而立,完全无视了,老太监脸上越来越浓的杀机。
白飞现在很确定,这帮家伙是早就盯上自己了,毕竟这小树林中的工程量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要想搞出这么多的陷阱,还得复原到让人看不出来,即使动用再多的人力,没有一个星期也别想搞出来。毕竟这里是树林,而陷阱机关也是技术活,却不是单靠人多就能加快工期的。
而这帮家伙还多半不知道,自己上午干掉了那大欢喜菩萨,以及龙啸云带来的那些人。
如果这家伙知道这事儿的话,他多半就不会在这时间以这样一副态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公子,这可是圣旨!”
说话间眯着眼,眼中寒芒四射,杀机四溢的老太监,从袖筒中摸出了一块龙形金牌。
他却是以为:白飞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毕竟太监这种“特产”虽然相对稀缺,却也不是没稀缺到独一份的程度。
“呵呵,有事说事,让本座跪接圣旨?他他配吗?”
诶,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的瞎鸡儿扯淡,这世界还是处于明朝时期,当下在位的皇帝说起来也好像间接的与白飞有几分渊源。
这位皇帝就是大明宪宗成化帝朱见深,要说这位与白飞有什么间接渊源?
这却要从白飞曾去过的笑傲世界说起,这朱见深了不是别人,却是那位
堪比秦皇汉武的孝宗的老爹,也就是白飞的小弟武宗朱厚照的爷爷。
虽然这不是一个世界,自然这小李飞刀世界的朱见深,严格来说也不真是笑傲世界朱厚照的爷爷,但是正史之上这却是一个公认的史实,换个角度来说,这位当今的皇帝。
要说是自己那小弟的爷爷,也勉强说的通。
白飞不得不感叹自己这和老朱家还挺有缘的,最近几乎每个世界都是大明朝。
特别是上个世界,这朱元璋还是自己加冕的。
正因为有了这么多的纠葛,白飞才没第一时间把这装逼的太监以及周围埋伏的那些,明显不怀好意的伏兵给一巴掌全拍死。
只是白飞难得的好脾气,在这儿太监看来却还是相当的嚣张跋扈!
这太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是第一次传旨,就从未见过有如此嚣张之人!
要知道当下可是社会相对稳定的明中期,却非是那圣旨出不了紫禁城的明末崇祯时期。
虽然二三十年前,那场土木堡之变让大明朝廷损失惨重,甚至有了倾覆之险,但是到最后这天下不还是被老朱家稳住了?
也就是说目下这老朱家,却任就人们心中认可的中原正统,皇权还是相当深入人心的,除了那些直接造反的,这太监宣旨中却从未见过如白飞这般完全不拿皇帝的圣旨当回事儿的。
“你,你這塞外蠻夷安敢如此藐視天威?”
“来人啊!与杂家拿下这个大胆狂徒!”
这回却是出现了公鸭嗓,可见这太监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呵呵!”
白飞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这家喊人,为了防止发生变故,白飞早就把这方圆十米的声音给屏蔽了,说这太监就这么大喊大叫,即便在里边儿引爆一颗炸弹,外边儿也最多就能看见火光。
“你……,你做的什么?”
这太监能到宫里混到这地位,别的本领不会,但察言观色却是看家本领,红飞那声不屑的冷笑,以及完全没有阻止自己喊叫的意思,这太监一下子就意识到,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还就是面前这位搞的鬼。
毕竟这片小树林虽说也不是太小,但是他带白飞来的这位置,可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区域,而周围的那些东厂的伏兵当然也就在附近。
但是自己已然呼喝的如此大声,如果是正常情况,怕是官道之上都听得到。
但是这都好一会了,周围听到自己的命令,本应一涌而出的伏兵,却是到现在也未有半点儿动静,这就使这太监立马荒了。
结合白飞看好戏的态度,考察言观色伺候人为生的太监,又如何会不明白,这是白飞做了手脚。
直到此刻他才又想起:自己面前这位据传可不是普通人,那是能据说能点石成金、起死回生、飞天遁地的仙人。
他是想冲进树林当中去喊人的,但是这万籁俱静莲虫鸣鸟叫都一下子不存在了的小树林,以及对面白飞那始终淡漠到极致,仿若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却是让这太监瑟瑟发抖。
这太监虽然在宫里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是每次出宫办差尤其是出来传旨,谁人不是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又哪里遭遇过,白飞这样实力恐怖又不守規矩的愣頭青?
是以這傢伙現在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但是卻是抖的走不動。
“朱見深讓你來幹嘛的,趕緊說不然本座可懶的在於你浪費時間。”
白飞逼近一步,颇为淡漠的道。
“大胆,你居然敢直呼皇爷的名讳,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太监虽然已经被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但是骨子里对皇权的畏惧,却让他十分不能理解白飞为何会如此大胆,敢直呼当今陛下姓名。
“这么看来,你也没把所谓的圣旨放在心上啊,不说就不说本座也懒得听,我倒要看看完不成任务,朱见深会怎么处理你!”
“狐假虎威的跟本座摆谱?别说你了,他朱见深配吗?”
说话间白飞转身就要走,既然这太监不想说,自己又碍于朱厚照的关系,不想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与朱家撕破脸。
那就干脆一走了之,至于这皇帝要找他干嘛?白飞却也不是好奇到非知道不可。
是你这个爱摆谱、不识时务的太监,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会不会被朱见深一顿廷杖殴打致死却就不是他白某人操心的了。
“白公子、白大爷留步!”
见白飞这副态度,这太监内心是真怕了,赶忙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白飞的裤腿。
此刻这太监内心的惶恐惊惧之余,却是冲满了对白飞和另外一个人的滔天怨恨。
为什么怨恨白水却是显而易见,至于这另外一人却不是派他来的皇帝,而是一个叫做:‘继晓’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