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刺杀-刺杀行动开始(感谢)
关竹云这两天是在焦急中度过的。南造云子可以說是他提拔的关键。可是他明白,她(tā)开始对自己失望了。
‘必须要重新取得南造云子太君的信任!’关竹云想到目前只有抓住过江龙、关竹谷才能让南造云子太君重新审视自己的能力。
除了六子之外,关竹云亲自布置手下到各处打听过江龙和关竹谷的消息。
尽管关竹云跟三山五岳的江湖朋友都联系了,也请他们吃饭了。并且将狱中一些与这些江湖人士有关的犯人也放出来了,但最后仍然没有过江龙、关竹谷的任何消息。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了六子的消息!
关竹云觉得这样在外面像无头的苍蝇一般打听太疲惫。如果那些江湖人士都打听不到过江龙、关竹谷的消息,自己在外面也是枉然。他决定回办公室等电话。
在办公室坐下不久,“叮铃铃……叮铃铃……”
关竹谷内心里大喜!他一把抓起电话,喊道:“找谁?”
“是关队长啊!我发现过江龙了,他一个人在秦淮贡院这边的巷子里。我在贡院门口等妳!快点来啊!”是六子的声音!
‘终于找到过江龙了!’关竹云心花怒放!他连忙說:“好!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关竹云抓起手枪,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情况,便冲了出门。
看到行动二股的门开着,关竹云喊道:“占有强,带两个人跟我去执行任务!快!”
“是!”
占有强嚯地站了起来,喊道:“老黑、三子,跟队长一起去执行任务!快!”
三子喊道:“占股长,去执行什么任务啊?”
“别啰嗦!快点跟上!要不然队长要骂人了!”占有强脸上挂着的是焦急之色。
三人一下子冲出楼房。
正好关竹云的座驾开出来了,他坐在副驾驶。
占有强拉开后座车门,呼地钻了进去。
老黑、三子分别从两侧上了车。
轿车随即启动,冲出了政警总署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贡院附近。
关竹云最担心过江龙跑了。他仔细一看,贡院前面没有六子!要是平时,他不会下车。但今日他心情十分急迫!特别想抓住过江龙,审问出西城江边地道的事,所以,他下意识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占有强等三人也跟着下了车。
关竹云朝前后左右看看。仍然没有看到六子。这时,作为行动队长的他内心里有一丝警觉,他准备上车离开这里。
“啪!”
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关竹云的脑袋。他来不及钻进轿车内,就倒在了车门边。
占有强大声喊道:“有埋伏!三子,快将队长抱上车送医院。我来掩护。”
占有强的脑袋刚刚从引擎盖上冒出头来。
“啪!”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呼地打了过来,将占有强的礼帽掀飞。
占有强吓得一缩脑袋,又蹲在引擎盖下面。
三子费力地将关竹云拖上了小轿车。
占有强喊道:“老黑,我俩一左一右冲过去。三子,妳和司机带着关队长去医院抢救。”
“是!”
老黑和三子同时喊道。
占有强和老黑俩冲向了贡院。
轿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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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竹云被杀了!”南造云子嚯地站了起来!“我这就过来!”
南造云子狠狠地将电话挂上。随即走到衣架前,摘下配枪和军帽,一边走,一边披挂这两样东西。
南造云子急匆匆地走进政警总署。
在会议室内,万里浪坐在次位。桌子上摆着一部录音机,一名技术军官坐在录音机后。在一旁还站着五名特工。
万里浪引导南造云子坐在主位上。說:“一个小时前,关竹云接到一个电话。”他朝通讯股的股长一抬下巴。
那股长按下放音键,录音机放出:
“找谁?”
“是关队长啊!我发现过江龙了,他一个人在秦淮贡院这边的巷子里。我在贡院门口等妳!快点来啊!”
“好!我马上就来!”
通讯股长随即按下暂停键,說:“总共就这三句话。”
万里浪继续說:“关竹云马上带着这四个人冲出去。在贡院门口遭到伏击。杀手一枪打中了关竹云的额头。当场……”
南造云子脸上满是乌云!倒不是她(tā)心疼关竹云,在她(tā)眼里,除了个别帅哥,中国人都是工具。但关竹云这一死,她(tā)不知道在政警总署内再去信任谁了!同时,也打乱了她(tā)的计划。
她(tā)问道:“那口音能听出来是谁吗?”
万里浪摇了摇头? 說:“是他的一个线人。不知道是谁。明显是被余则成策反了。”
她(tā)又问:“杀手就开一枪?”
万里浪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之色,說:“不是!杀手还打了占股长一枪,很悬啊!差一点就开了瓢!”他朝占有强一摆脑袋。
占有强举起自己的礼帽,說:“南造云子太君? 这是杀手打的弹孔!”
南造云子一看? 礼帽上沿正中央有一个弹孔。子弹应该是擦着头皮飞过去的。她(tā)朝占有强点了点头。
万里浪继续介绍:“占有强安排三子将关竹云送往医院抢救,他和老黑俩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最后在一间房子里找到了这个。”
万里浪指了指放在会议桌上的两枚弹壳。
南造云子扫一眼就知道这是美国的M1步枪的弹壳。是余则成身边的杀手惯用的枪弹。
万里浪继续介绍說:“随后? 我将一队、二队的人都派了过去? 目前他们正在那一带搜查。为了让妳及时了解关竹云的情况? 先将他们调回来向妳汇报。”
南造云子对一队、二队在现场附近的搜查不抱希望。余则成刺杀的最大的特点是行动计划极其周密。他既然敢在大白天刺杀关竹云,等妳再调人过去,根本不可能搜查出什么来。她(tā)大脑中开始思索着余则成为何要刺杀关竹云?
在她(tā)的印象中? 除非是局本部的要求,余则成一般不干这种纯暴力的举动。他更喜欢的是巧干,而不是蛮干。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突然? 在南造云子大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那一定是关竹云的侦查行动触及到了余则成的裙边。’她(tā)问道:“关竹云最近几天主要在干什么?”
万里浪指了指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說:“妳是副队长? 妳說說看? 关竹云最近主要在干什么?”
那矮个子男人一张脸胀得通红? 說:“我……我最近一直在管理一队的内务? 没有跟关队长接触。”
南造云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万里浪随即指了指占有强。
占有强說:“关队长最近一直在追查过江龙和关竹谷!他在竭力执行南造云子科长的命令,追查城西江边地道一事。”
南造云子点了点头,她(tā)对这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大汉有些好感。‘难道說关竹云追查的过江龙或者关竹谷是余则成的帮手?’她(tā)问道:“他追查的结果如何?”
“进展不顺利!这不,刚刚听到线人說找到了过江龙的踪迹。这显然是余则成设置的陷阱。”占有强显得意犹未尽。
南造云子說:“妳继续說!”
占有强一个立正,說:“余则成设置这个陷阱,很可能說明我们内部有奸细!另外,余则成拿过江龙作为诱饵,而真正跟余则成有关系的很大可能是另有其人。”
南造云子觉得内部有奸细的說法理由不太充分。但占有强觉得关竹谷是余则成的帮凶可能行很大。她(tā)朝万里浪看去。
万里浪朝他们五人摆了摆手。
五人出去之后,万里浪說:“南造云子科长,二队目前基本上在放羊。一队的队长现在被敌人杀害了。妳看这两个队怎么提高战斗力?”
在徐金根叛逃之后,谁也不知道二队中还有哪个家伙被徐金根策反了。因而,南造云子和万里浪俩都不敢用二队的人。
南造云子本来十分依赖第一行动队。可是,关竹云死了。谁来领军第一行动队呢?
那个矮个子副队长明显是个软弱者。关竹云太强悍,副队长要是个强者,俩人肯定搞不拢。
‘提拔谁来掌管一队呢?’南造云子现在考虑的第一因素是忠诚可靠。想到占有强所說的内奸,再想到徐金根!她(tā)内心里一惊!会不会副队长是内奸,而余则成杀关竹云目的跟徐金根一般,想提拔矮个子副队长呢?
再說,南造云子不喜欢副队长那矮小、猥琐的形象。她(tā)說:“将占有强提拔起来担任副队长吧!让汪副队长带着行动一股留在政警总署,占有强带着行动二股听我调度。”
万里浪又问:“那他俩谁是第一副队长呢?”
南造云子想了想,說:“竞争上岗吧!暂时由占有强负责。”
“那就按照南造云子科长的意见办!”万里浪现在被架空了。他听从老婆陆琪的话,暂时忍一忍,什么事都交给南造云子决定,这样,他反而轻松一些。
再說,万里浪跟南造云子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他很了解她(tā)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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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回到前一天晚上
过江龙拉着六子在船上喝酒。
酒至半酣,过江龙說:“六子,老二說了,让妳给关竹云打个电话。”
六子假装讲义气,說:“我肯定不会打的。我俩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向关竹云报告妳呢?”
过江龙哈哈大笑,說:“六子,不是让妳打电话报告,而是让妳打电话将关竹云引出来,然后二哥一枪将他崩了!”
六子两腿之间一紧,顿时滴了几滴热乎的东西出来,他急忙咬牙忍住,后续的大部队才没有跟着冲出来。他脸色有些煞白,說:“龙……龙……龙哥,在……在南京?在大街上?”
过江龙端起酒杯肆无忌惮地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放下酒杯,一抹嘴巴,說:“是啊!六子,看妳那怂样!在南京怕什么?关竹云算个鸟!”
六子连忙问:“龙哥,西城江边的那个地道是……妳……?”
过江龙点了点头,說:“六子,我告诉妳吧!那条地道不仅是我挖的,我还带着老大、老二进入敌营将七十个鬼子杀了!妳看,我连鬼子都不怕,还怕关竹云?笑话!”
六子差点坐不住了!怪不得关竹云对麻三下死手呢?原来龙哥,不!过江龙杀了七十个蝗军!这可怎么办?这要是跟着过江龙混下去,迟早是死!
过江龙看到六子不断地擦汗,說:“六子,我跟妳說实话吧!妳要不是真心跟老二干,妳就等着下这里去待着吧!”
說罢,过江龙指了指秦淮河!
六子打了一个激灵,那热流又奔腾了一点出来。他急忙咬牙忍住,否则,流淌在船舱里那就是笑话了!他說:“我去放点水!”
六子两腿颤抖着来到船边,一边朝秦淮河里放水,一边在紧急思考着。最后,他明白,虽然参加抗日很可能会死。但要是不答应,今日吃的应该就是断头饭了。他回转身来,說:“龙哥,我决定了,跟二哥干!”
“好!”
过江龙一拍巴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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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开始整理淑芳和她(tā)“男人”送来得情报。每天至少会有一份送出来。
她(tā)仔细看了看,这几天素娘确实是很忙。忙的线路很凌乱。找不出什么有疑点的地方。
‘也许她(tā)这几天太忙,所以顾不得去跟余则成见面了。要不,给她(tā)制造点压力?’
南造云子开始想着怎么给素娘制造点压力,然后“逼迫”她(tā)去找余则成。
“叮铃铃……叮铃铃……”
南造云子一把抓起电话,喊道:“莫西莫西……”
“云子,我是小草。我在妳对面的公用电话亭。”
南造云子一听是他,她(tā)顿时感觉兴奋了起来。累了这么久,该犒赏自己一下了。她(tā)說:“妳等会!”
南造云子下楼,来到门外,向左侧走了两百米,看到公用电话亭旁站着一个身材挺拔、身穿白衬衫、笔挺的西裤、三接头皮鞋。打着蓝色领带、戴着一副墨镜的青年男人。她(tā)顿时有要撒尿的感觉。两腿都迈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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