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咬掉了舌头
余则成被带走之后，心里就开始着急。因为王小丽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急着要告诉自己的一定是特别大的事。“则成，你身边有……”什么呢？
可以解释的太多了！但最危险的是什么？我身边有日本间谍？这不可能吧！那个杀手为何能预先埋伏在那里？想到这里，余则成觉得王小丽所说的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身边有敌人的内线。
谁是内线呢？
余则成在心里一个个排除。最后，他觉得没有一个人像是内线。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接触日本间谍的机会。
余则成还没有想明白，就被提审了。
审讯余则成的是吴敬中和一科科长。
吴敬中问：“余则成，你为何要杀害王小丽？”
余则成说：“副座。我好歹是你教出来的学生。难道你的学生就那么蠢？杀个王小丽还将自己留在现场？”
这话直刺吴敬中的内心深处。这是余则成是凶手的最大的一个漏洞。
一科科长说：“恐怕你就是用这种方法企图蒙混过关。”
余则成面带讥讽地反驳说：“科长大人，如果我真的要杀王小丽，我可以设计一百种方案，总有比这种在现场被人抓个现行要好得多吧！”
吴敬中不相信余则成会为了报复王同奎来杀王小丽。扯不上边！余则成连王福旺、王同奎都没有去杀，杀一个刚刚救了自己的女孩子，谁相信啊！他问道：“那王小丽怎么死在医院里？难道是她自杀吗？”
余则成本来不想说王同奎的事，现在不说不行了。他说：“我进去之后，王小丽问了我几句话，随后便将抽屉里的一个药丸塞进了嘴里。我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在得知是毒药时，我让她吐出来。她不愿意吐，这时，她才告诉我，她接触我，是家族派来毒杀我的。哪知道，她在接触中，她对我有了好感，原计划在跟我新婚之夜时同归于尽的。昨日，她看到有人要狙击我，她下意识地救了我。这冒犯了家规！家族派堂哥王福啥在李招娣去打早饭时给她送来了毒药。她主要是想等着见了我之后再自杀。”
吴敬中有点相信这个版本！因为这符合王同奎的一贯做法：就是不择手段。他问道：“王小丽见到你，要跟你说什么话？”
“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愿意娶她？在得知我是喜欢她，愿意娶她之后，她立刻就吃了毒药。”余则成实话实说。
一科科长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说：“余则成，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人家一个大家族的小姐，会喜欢你一个有妇之夫？还不说她跟你有杀兄之仇！”
余则成也回以耻笑，说：“我跟她有什么杀兄之仇？王福旺明显是王同奎毒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时还关在小学里。”
一科科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朝吴敬中看去。
吴敬中了解前因后果，他当然明白是吕宗方放王同奎进去毒杀王福旺的。因而，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审讯不下去了。说余则成杀了王小丽，怎么都说不通。毕竟余则成不是军统的新手。再说，有必要吗？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余则成有必要杀她码？还在医院里杀她，那余则成该有多蠢啊！
余则成随即被关押在小学里。随后再也没有人过问了。
王同奎离开了一科，虽然包括一科科长都是王同奎的旧部，但谁愿意为一个王同奎去得罪行动处的新贵余则成呢？
在小学里，因为有魏东林，余则成在里面享受长官待遇；一人一间牢房。吃饭顿顿有鱼有肉的。当然，每一碗鱼肉，武奎元都出了三倍的价钱。另外两份都补贴了小学里管事的战友。
余则成一直在思考着王小丽最后那一句话所指的是什么。不过，一直没有更合理的填充。这天他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牢房铁栅栏门打开了。魏东林喊道：“余副科长，出来吧！”
余则成内心里一喜。因为魏东林叫自己余副科长，说明是没事了。他站了起来，说：“魏副监狱长，可是要提审我？”
魏东林摆摆手，说：“出去吧！三处来人接你来了。”
余则成来到大院子里，果然是吴敬中的司机来接自己。
来到吴敬中的办公室，吴敬中叮嘱了一番，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抓捕日谍那个杀手。随即就让余则成赶紧回家洗澡去。大热天的，余则成身上一股子馊味。
余则成回到家里，当然少不了跨火盆等仪式。洗澡时，李招娣帮他搓背，搓出了一堆肉泥来。体重大约减轻了半斤！
随后，就是吃饭，当然少不了喝酒。
武奎元不能喝，李招娣陪余则成喝了几杯，小脸胀得通红。随后一道程序就是李招娣给余则成泻火。
余则成躺在床上感觉惬意极了！尽管在小学里住的是单间，吃的是酒席，但环境不好啊。那里面臭气、馊味熏天。他准备狠狠地睡个几天，让李招娣给自己伺候好，把这段时间的损失夺回来。
“余副科长！余副科长！吕长官有事找你！”
外面有人喊。
余则成穿好衣服兴趣索然地走了出来。
吕宗方的跟班说：“余副科长，雅德利来了！”
余则成明白了，吕宗方要用雅德利的迷幻药审讯武藤云。他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余则成换了一套军装走了过去。看到雅德利正在跟武藤云谈心。他先打了个招呼。
雅德利也朝余则成举了举手。他继续对武藤云说：“武藤小姐，只要你跟我说真话，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翻译老吴说了之后，武藤云理都不理雅德利。
雅德利继续说：“武藤小姐，只要你说了谁是你的联络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去美国定居。”
武藤云像是没有听到老吴的翻译一般。
雅德利又说：“其实，你不说的话，我也能让你说！我有一种药，只要注射进入你的体内。你什么都会招！”
武藤云的眼睛里射出一丝逼人的目光。
余则成预感有些不对劲。不过，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最后，雅德利看到自己的劝解根本就没有用，便朝军医一挥手。
那军医拿出注射器，开始将蒸馏水注射入一个小瓶瓶中。
余则成突然看到武藤云猛地张开了嘴巴，一下咬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她的嘴巴里涌了出来，随之还有一块肉掉了下来。
“啊！”雅德利没有见过有人会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他吓得大叫了一声！“太野蛮了！太不文明了！”
雅德利大声地叫唤着！随后，他一边摇头、一边走出了审讯室。
吕宗方一看，自己策划了很久的行动又失败了！他十分沮丧地大喊道：“快！快给她打止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