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衡一下子回神，他吓的脸色都白了，他一把抓住水萱儿的手，“不要动！”
上官少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颤了起来。
刚刚他都有一种后怕的情绪，他生怕水萱儿的手碰着碎玻璃，伤着手。
上官少衡刚刚很紧张，心都要提起来了。
若是水萱儿受伤了，他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他会心疼死的。
上官少衡握着水萱儿的手都有些用力，但是他努力控制着不握疼了水萱儿。
水萱儿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她有感官，她能感觉到上官少衡的手微抖，他身体似乎都紧绷的厉害。
水萱儿的心软了下，她抿了抿唇，轻轻开口道：“我没事。”
但是上官少衡还是轻轻拉着水萱儿，让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乖乖在这坐着，一会就好。”
上官少衡确定水萱儿坐好了后，他便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等收拾好了后，上官少衡开始刷碗。
水萱儿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知道上官少衡在刷碗，但是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他的情绪如何。
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要不要起身。
等上官少衡刷完碗筷后，他才走到水萱儿面前，他蹲下身来，认真的看着水萱儿。
他深深的看着水萱儿，眼中带着浓烈的情感和情愫，仿佛要将水萱儿给刻在脑海里一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靠近水萱儿，没有这样好好看她了。
上官少衡看着水萱儿，心底都翻涌出深沉的海浪。
水萱儿都能感觉到被上官少衡的气息给包裹住了，她有些不自然，她深呼吸一下，就要站起来。
但是上官少衡按住她的手道：“萱儿，你先听我说！”
上官少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低沉的，似乎还带着颤音。
水萱儿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上官少衡的情绪，她的心口不受控制的微不可察的疼了下。
她面对上官少衡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软的。
但是她是绷着情绪，不让脸上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她不要让上官少衡看出任何异样来。
上官少衡看着水萱儿淡然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喉咙哽了哽，他深呼吸一下，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道：“萱儿，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也好，我知道，这是在惩罚我，可是我想了，只要你活着就好，看到你活着，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说到这里，上官少衡的声音又哑了。
上官少衡想到之前他对水萱儿的样子，他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甚至都解释不出来。
或许都无法解释。
他深呼吸一下，稳住情绪，继续道：“之前，是我伤了你，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的属下下的药，所以我忘记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传来你战死边关的消息……”
说到这里，上官少衡的情绪还是绷不住，喉咙哽了，他的眼泪都在眼中打转，眼眸都是红的。
水萱儿听到这番话，全身一震，她没想到，上官少衡是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