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把两小宝放在床上,帮他们吹干了头发,十七和十九欢快地在床上打滚。
灯光下,两只“小老虎”抱在一起打滚,精致的小脸让简清移不开视线,
她盘膝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挠挠两小宝痒痒,逗得他们抱在一起躲闪着。
“妈咪,抱。”
十九从十七身上爬起来,撅着小屁屁爬向简清的方向,小老虎似的扑进她的怀里。
“你呀!”小家伙强大的冲击力,撞得简清往后倒去,她抱着他坐起身,低头蹭着他的额头,“膝盖不疼了,嗯?”
“妈咪抱,不疼。”十九软声道。
“呦呵,小嘴这么甜啊。”简清轻笑出声,看着他因为笑容而弯起的月牙眼,忍不住亲了亲他粉嘟嘟的小脸。
“妈咪。”
看见十九被简清抱着,十七也爬过来凑热闹,小小的身子挤进简清的怀里,十九一个不注意,差点被挤了出去。
“好好,妈咪都抱。”简清一手抱着一个,两小宝乖乖地坐在她的怀里,小嘴一张一合,不停地喊着她。
“十七,十九,妈咪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让你们伤心这么久,妈咪是不是很坏,嗯?”简清看着两小宝粉雕玉琢的小脸,自言自语地道。
殊不知,两小宝可聪明着呢,十九扬起小脑袋,冲着她傻乐着,“妈咪,妈咪好,好。”
“妈咪,不坏,爹地坏。”十七举起小肉手,拍着简清的手,声音软糯地说道。
爹地不给他和十九亲妈咪,爹地坏。
两小宝一搭一唱,有些伤感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噗。”
简清乐了,指尖轻捏着两小宝的脸颊,“十七,为什么爹地坏,嗯?爹地最爱十七和十九了,帮你们洗澡,陪你们玩,还给你们弄好吃的,爹地对你们很好啊。”
“爹地,爱、妈咪!”十七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出来。
不怪十七会这么说,最大的原因还是之前权景吾和简清在说笑的时候,权景吾随口说老婆第一,两小宝第二,没想到当时的一句笑言就被两小宝给记住了。
“爹地,亲妈咪。”十九附和道,小奶音愤愤地道,“不,十九,亲妈咪。”
小家伙说话越来越溜,虽然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往外蹦,但并不妨碍简清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
她白皙的双颊染上几分薄红,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她抬眸看向紧闭的浴室门,见某人还没出来,心底松了口气,收回视线看向两小宝,“十七,十九,这话不要在爹地面前说哈。”
浴室内,权景吾握着门把,听到外面母子三人的对话,勾唇一笑,一扫心底多日来的阴霾。
他轻轻一扭,拉开门走了出去。
“说什么,嗯?”
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简清背脊一僵。
她抬起头,讪讪一笑,“没什么。”
“爹地……”
十九小嘴一张,简清连忙捂住他的嘴。
只是防得了一个,还有另一个防不住。
“爹地坏。”
十七脆生生地说道,简清对上男人眸间挪揄的笑,连忙偏开头。
墨色的睡袍随着男人的走动,衣诀翻飞,权景吾走到床边,一手抱起十七,哈他痒痒。
“捣蛋鬼,爹地哪里坏了,嗯?”
十七很怕人挠他痒痒,小身子在权景吾里扭来扭去,笑得眸间泛起水汽。
“坏,坏爹地。”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权景吾挠着他的痒痒,看见十七和权景吾玩闹着,十九窝在简清怀里,兴奋地拍着小手。
小家伙喜欢看戏这一点,显然是随了简清。
冷清的卧室里,再次响起欢声笑语。
简清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再看向一旁玩闹在一起的父子两,红唇的唇角抿出淡淡的笑意。
哄完两个小家伙睡着后,简清余光瞟向对面的人,为晚上在哪里睡觉的问题犯难起来。
不等她开口,对面探来一只大手,修长如玉的手指犹如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她这个不是手控的人都看得有些入迷。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浑厚磁性的嗓音,微微压低,更显得性感。
简清抬眸看向他,深不见底的紫眸,仿佛洒落银河里的星辰,璀璨而迷人。
她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掩去眼底的窘迫。
“要不你和十七他们一起睡,我睡沙发。”
权景吾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越过十七两人,眨眼间便到了她的身旁,长臂一伸,将人卷入怀里。
“不行。”
男人铁一般的双臂让她挣脱不开,简清抬眸看向他,拿两小宝来当借口,“十七他们睡着了,待会吵醒他们了。”
权景吾不管,俊脸埋进她的颈窝,“他们睡着了,可我还没睡着。”
“……”
一股草泥马从简清心底呼啸而过。
他没睡着怪她喽?
简清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那你就睡啊。”
“你不陪我,我睡不着。”权景吾声音低哑地道,用头蹭了蹭她瓷白的粉颈。
简清斜了他一眼,仿佛看见了十九向她撒娇的场面。
敢情她还有安眠药的作用?
“我热。”她抵着他的胸膛,想要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我冷。”某位爷睁着眼睛说瞎话。
简清目光一滞,这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别乱想了。”权景吾见她不说话,抬眸看见她拧着眉头,顿时明白她又在逼自己回想着那段空缺的记忆,伸手将她往怀里按去,“乖乖睡觉。”
男人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香气,逐渐引来简清的瞌睡虫,她打了个哈欠,眯着眸子,眼角染上水汽。
迷迷糊糊之间,她习惯性地身旁的人怀里蹭去,素白的手无意识地环上他精壮的腰肢。
那动作,仿佛上演了无数遍。
看着怀里的人依赖他的小动作,权景吾眉梢轻挑,眸间的冰霜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唇角一掀,眸光轻抬,两小宝恬静的睡颜映入眸间。
月色静静流淌着,透过窗间的缝隙,偷偷流进屋内,碎了一地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