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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畎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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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至上次冯闻跃送来的蛤蟆方酥一事,在短短的俩月之内,我已经经历了两次如此反复之事了。

我跟丢魂似的走回了家中,走到天井中感到口渴,眼瞅着墙角石缝里覆着一层青苔。我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子,想也没想就把青苔往嘴里放。

细嚼了一口,真香啊,我忍不住叹道。正嚼着,突然一口咬下去,青苔的泥腥和糜烂味直击了天灵盖,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我将青苔从手上甩开,两只手使劲搓了搓,没顾上喝水,一张口就把胃里翻涌的东西吐了出来。

我愣愣的坐在天井的地上,思索着这是怎么了?但是一时之间竟什么都想不出来,但我的心里又明白自己是遭遇了什么,此时脑门上的汗已经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我跌撞着向门外跑去,我想去找钟癸,夏青的病不就是在他那里治好的吗,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是生病了,我报着这个念头就一路跑去。

“慕青!”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可我来不及回应,我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生了大病。

一个高壮的身影拦在我面前,原来是时陋,我推开他道:“有急事。”

“慕青,你先别跑。”时陋在我身后将我拽住。

我有些恼怒,“松手。”

“你回头看看。”时陋喊道。

我愤怒的转过头,脑门上又多了一层冷汗,我身后有一队一米宽两米余长的蚂蚁,它们分布的方向和位置就像我刚踩出的脚印。

“我说你身上的味道怎么不一样。”时陋又趴在我身上嗅了嗅,“难道你是一只蚂蚁精?但是你别怕,我不会吃你的。”

“你还挺仗义。”我脱口而出这句话,但这根本不是我想说的话,我的思想仿佛已经脱离了我的肉体。

旋即我又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时兄告辞,我有急事。”

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向着钟癸的医馆跑去。钟癸的医馆中有不少人在排队,但是我刚进店门,他就指着我道:“这位先生病情严重,大家先让他来瞧吧。”

看病的人给我让出一条道,我顾不上致谢,冲到了钟癸身旁,“钟先生,我……”

钟癸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将我的内侧手腕平放号脉,又让我吐出舌头瞧了一瞧。

他起身对看病的人道:“劳烦各位明日再来,今日钟某累极。”

病人们一脸的不情愿,但也不好勉强,人群散去,钟癸将医馆的门关上,此时我觉得两眼一黑,似有两鼎亮钟在我耳边击打。

钟癸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的头向左偏了一下,他的手掌对准了我向上的耳朵,用力一拍,几只硕大的黑色蚂蚁从我朝下的耳孔中掉了出来。

“这……”我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些,嘴里残留的青苔味又返了出来。

钟癸盯着我,眼睛在我身上极快的扫了一眼说:“这是畎蚁,每年初春季节是他们的繁殖期,蚁后会爬出蚁巢,寄生到人的脑子中,但这种蚂蚁只有一个地方有,而如今

这个地方已经消失了。”

“什么地方?”我问道。

钟癸说:“兰城,我说的是真正的兰城。”

我脑海中飞快的筛过在兰城的记忆,发现根本无迹可寻。

钟癸又说道:“畎蚁对生存环境要求很高,在野外生存的可能性较低,我知道兰城有一专门饲养畎蚁的老妪,专门训练这种蚂蚁扰乱别人的思维,用来谋财。”

我脑海中浮现出在兰城曾经招待我们的老人,是她吗?我想不答案,脑子又开始不甚清醒,我用力摇了摇头,问道:“钟大夫,畎蚁钻进人的脑中,还有别的症状吗?”

“这要看进入你脑中的是几年生的蚁后了,三年以上的蚁后,只要开始控制人的思想,不消七日,被寄生者就会被吃净脑髓,化为一具干壳了,畎蚁此后会分泌出一种名为列巴敏的毒素,干壳会被分解融化,这便是畎蚁最可怕的地方。”钟癸说道。

我继续问道:“那怎样才能区分是几年生的畎蚁。”

“这个问题要想弄清楚,需要去苏禄山,苏禄山上有一只百年穿山甲精,是畎蚁天生的克星。”钟癸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几笔,“我给你开的这服药可以暂时遏制畎蚁,让它在短期内无法活动,但你必须要尽快找到穿山甲精。”

我拿过药方,谢过钟癸,便往珞城时报社去,兴许时陋会认识苏禄山上的百年穿山甲精。

在去报社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熟人,是我铺中的一个老主顾,说来奇怪,他们一家七口人在一月之间陆续暴毙而亡,全家只剩了他一个活人。

老主顾问我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我告诉他自己头部有些不适,想要找一个地方治疗。

老主顾听此告诉我,他知道有一个专门做脑部手术的王医生,是个刚留洋回来的高材生。

我谢答了老主顾的好意,寒暄了几句还是决定先去找时陋问问穿山甲一事。

到了报社,时陋听说了我的来意,他警惕道:“暮青,你打听百年穿山甲精干嘛?”

我见时陋是个直爽之人,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

时陋犹豫道:“我只是听说过苏禄山上有一个修行了百年的穿山甲妖,但是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往来,听朋友说过他处事很奇特,即使找到他也不会轻易帮你,林兄弟,我劝你另辟蹊径。”

离开报社,我有些沮丧,回想经历的种种,那么多困难都克服过来了,难道要死在一只蚂蚁手中。

我决定先去找老主顾介绍的医生那里,西洋医术我也有过耳闻,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先生,你的脑袋里有一只寄生蚁,我们需要做开颅手术,将你脑袋里的蚂蚁取出来。”王医生查看了一下我的病情,与几个助手商讨了一番。

事到如今,我反而有些坦然了,我接受了他们的治疗方案。手术台的正上方有一顶亮眼的手术灯,我只看见手术灯一亮便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手术台上,身上

铺着绿色的手术布,上面还放置着医用器械。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并无任何创伤,我环顾周遭,发现医生和助手都躺在地上。

我迈下手术台,腿上有些酸麻无力,费了一番功夫我蹲下身来,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医生,我问道:“王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医生撑住半坐姿势的手向后挪动了些,他惊恐道:“畎蚁已经取出来了。”

“多谢!”我握住王医生的双手,感激的说道。

岂料王医生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但是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王医生告诉我当他将蚁后取出来的时候,蚁后的尾部有一根毒刺留在了脑中,当他将毒刺试图取出的时候,原本已经被麻醉剂麻痹的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举了起来,而我的颅骨已自动愈合了。

此时手术室内的医生和助手都已愣住,我起身一手抓住一个助手,将他们举过头顶又狠狠地摔下。

“畎蚁虽已不在你的体内,但它留下的毒针很有可能已溶在你的脑中,使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异。”王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镜片,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兴奋,他站起身来“林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联系我的老师,如果这个课题被攻克了,将是世界的一大壮举。”

我摇了摇头,“变异?你说的变异是什么?”

“从你目前的状态来看,你身体的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功能比旁人要高出许多,血小板凝聚伤口的能力也非常强,伤口快速自动愈合,我和我的老师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我们相信医学可以创造奇迹。”王医生说。

我回道:“王医生,咱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请原谅我不能为你和贵师课题做出研究,我现在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这段时间以来我的脑子一直很乱,我看到了很多重复的事情,但我不知真假,我现在需要去验证这些事情。”

王医生告诉我,如果我的身体有任何不适,随时可以回来找他。我谢过王医生,回到了铺子中。

我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两个月前的蛤蟆方酥中的那封信,我将信又仔细看了几遍,发现信中几个字虽看似是连贯的写出,但细瞧又像顿开衔上的感觉。

我将这封信和冯闻跃亲自拿过来的那封信做了比较,第一封信更像是模仿的字迹。

我又去找到时陋,问道:“时兄上次一见,我因身体不适走的匆忙,未与时兄多做交谈,今日小弟身体大好,心中有不解之事,还望时兄解惑。”

“林兄弟但说无妨。”时陋敞亮的说道。

于是我将前几日相遇一事,问了个明白。

时陋说:“前几日我与你初次相见,自感你身上的气味与常人不同,却又毫无妖仙两气。自从我成了人形做了记者,遇见不明白的事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我趁宾客散尽,追上你简单寒暄问几句,你也是个爽快之人,倒也不避讳。只是还没说完,我同事便将我喊去跑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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