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玄青圣主第一个接话。
“对啊,什么意思,你直接说啊。”
“你倒是快说啊。”
“别卖关子,急死人了。”
在场的圣主催促道。
东方阔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这才继续道:“大魔天王,且不说身怀多少保命之术,实力又有多高。”
“只说此人的城府和算计,怕也是超过我等。”
“阴阳圣主,你阴阳圣地精于算计,你觉得你与大魔天王相比如何?”
东方阔看向身穿黑白二色旗袍的阴阳圣主。
阴阳圣主踌躇片刻,直言道:“老夫阴阳圣地虽然精于算计,推演之道近乎窥探天机,连离州的天机门都无法媲美。”
“但说起来,若是换了老夫,就算再怎么精通推算,也无法躲避因果,苟活万年。”
“虽然很不情愿这么承认,但不得不说,大魔天王此人非但实力髙绝,他能从上古时期苟活万年至今,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此人对因果的躲避,绝不是老夫能够媲美的。若论推演算术,此人心机也超过老夫。”
此话一出,在场的圣主一片哗然。
“这么强?”
“连你都做不到?”
“恐怖如斯啊。”
在场的圣主也明白过来。
大魔天王苟活万年,从上古时期存活至今,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此人在这万年里没有一点踪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甚至在此之前,天下修士都普遍认为,大魔天王与五行仙人等高手怕是都死在了上古战神手中。
这足可见大魔天王对于因果的躲避之强了。
这已经不是实力强横的问题了。如果一个人拥有无上的实力,倒也的确能存活万年,但绝不可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沾因果。
就好比在场的圣主,大家到达这个境界之后,那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阴阳圣地精于算计,但圣主不还是被天下人瞩目。
而大魔天王却足足万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对比之下……
“不用我多说了,各位也该知道了,大魔天王的城府和算计,只怕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这种存活万年的老怪物,完全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的。或许在他眼中,我们所谓的十八圣宗,所谓的谋划天下,不过只是一群小孩子在幼稚的过家家。”
东方阔淡淡道。
在场的圣主们虽然心有不服,但不得不说,东方阔说的很有可能是实话。
“但也正因如此,大魔天王突然这么死了,才更让人唏嘘啊。”玄青圣主叹了口气。
其他的圣主也都继续感慨生命之无常,人力之渺小。
而就在下一刻。
“等等,你们是不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误会?”东方阔眨巴眨巴眼,朝着眼前这群正在默哀一样的圣主说道:“我的意思是,大魔天王会不会没死?”
“没死?”
“这怎么可能?”
“炼狱炎火凤凰一族可是亲口说了,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总不至于是在撒谎吧?”
“对啊,咱们也都知道那个炼狱炎火有多可怕,沾着就没,大魔天王就算魔气无尽,但沾染了炼狱炎火,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众圣主都是一脸不信。
毕竟炼狱炎火凤凰一族不可能千里跑来撒谎,就算再爱面子爱装逼,但如果大魔天王没死,以后出现的话,炼狱炎火凤凰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是,炼狱炎火凤凰一族的确不可能撒谎,但从大魔天王的角度来看,他这么死了,完全没有道理。”
东方阔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分析。
“大魔天王在离州藏了万年,如今走出离州,面对各地被灭的魔门分支,正是要施展拳脚,报复我十八圣宗的时候。”
“要知道,大魔天王那诡谲邪异的手段,对付咱们十八圣宗还真不算难。”
“可就是这即将崛起的时刻,他去找炼狱炎火凤凰一族干嘛,而且还闲着没事去侮辱炼狱炎火凤凰一族,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此人城府和心机之深,连阴阳圣主都自愧不如,怎么会做这种傻子才做的寻死之事?”
“就算换了正常人,在大魔天王的处境上,也会隐忍下来,积蓄实力,伺机而动。绝不会嚣张的走到炼狱炎火凤凰的巢穴附近破口大骂。”
“而且就大魔天王的实力来说,说实话,除非此人坐以待毙主动寻死,我很怀疑炼狱炎火凤凰能直接抹杀大魔天王。”
东方阔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众圣主一开始表情还不怎么严肃,到最后却全都表情凝重,微微点头。
“这么说,大魔天王很有可能没死?”玄青圣主低声道。
一旁的阴阳圣主也眉头紧皱,“如果他真的没死,那他为何要去炼狱炎火凤凰一族?难道他对于炼狱炎火凤凰一族有什么谋划?”
与此同时,剑心真君三人内心也若有所思。
果然,前辈去炼狱炎火凤凰,不是去让大魔天王的身份再死一遍的,而是在布置什么。
只是在布置什么呢?
炼狱炎火凤凰一族对前辈有什么用处吗?
三人还是猜不透张风的心思。
而就在此时,东方阔摇了摇头道:“大魔天王的谋划,我也不知道。”
“不过炼狱炎火凤凰一族就算没有杀死大魔天王,怕是也重创了此人,否则也不会得到上天眷顾,母鸟尽皆有喜。”
“不管怎么说,我等都不需要再担心大魔天王忽然作乱了。炼狱炎火凤凰一族如此嚣张都没见大魔天王出手,哦怕是伤势颇重,至少百年内是不会再露面了。”
此话一出,原本因为猜测大魔天王没死而变得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每个圣主都不自觉的呼出口气。
毕竟大魔天王给众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无论是他十八圣宗覆灭魔门的新仇,还是当年与离州开战的旧恨,大魔天王定然对他们恨之入骨。
如今知道了大魔天王百年内不会再作乱,众人都只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除了在场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