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义均连忙压低声音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劝道:
“二弟,莫要冲动啊。”
谭义成也将声音压倒了最低,像是在说悄悄话般:
“不要拦我,我要叫我义父过来一掌拍死他。”
赵长封也张着嘴做着无声的大笑,并且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才是赢家,我才是!!”
那医生见众人把声音都压到了最小,这才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离去,不想又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林立光着脚站在走廊外。
咦?这人怎么那么眼熟?跟我刚刚抢救的一个全身被重度烧伤的患者倒是挺像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过来,听得身后脚步声响。
回头一看。
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子正与一个男人缓缓朝此处走来。
这两个女子,怎地也是这般眼熟?
莫非,我与她曾在梦里见过?
“凌儿!!”
见到陈凌,林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过去种种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
火起那刻,他不顾一切冲进旅馆救出陈凌,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放声大哭。
如今见得陈凌无恙,不用想也知道是陈泽的手段。
上前与陈凌紧紧抱在一处,泪水又从这个汉子眼中夺目而出:
“凌儿,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陈凌也不顾在场众人,紧紧抱着林立,语气颤抖:
“立哥哥,火起时,我还以为你要为我守寡了。。”
火?
正要走出楼道的医生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回过头看向这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他面上表情之丰富,嘴型之夸张,好像看到了三个屁股长在脑袋上的外星人一样:
“奇奇奇奇迹!!想不到我郭严竟然创造出了三个医学史上的奇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哇哈哈哈!”
郭严狂喜之下,将头上的白帽子一把摘下丢在地上:
“老子不干了!我要开公司,我要成为世人敬仰的医学圣手!!”
看着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跑出去的医生。
陈泽耸了耸肩,牵着小明月朝赵长封走去。
此时的赵长封,还沉寂在自己的幻想中:
“我赢了,你们输了,我才是赢家,我才是!!”
他双目通红,状若癫狂,被所有人抛弃的赵长封此时已经陷入了半疯癫状态。
陈泽可不对他有半分同情:
“明月,放火的是他吗?”
“就是他!我发现他在放火,他还把汽油倒在我身上想烧死我!哼!要是我的战甲还在,我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的明月和陈凌,经过回生牌的救治,身体早已痊愈。
就连皮肤也恢复得比以前更加柔嫩了几分。
见到赵长封,明月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还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想要上前揍赵长封一顿。
陈泽将其拦了下来后,便走到赵长封跟前,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姓赵的,为了吞谭老爷子那几块矿,你放火烧了我全家,你说,你该不该杀?”
“杀?”
赵长封像听到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一样。
他指了指过道上方的摄像头:
“你想杀我?姓陈的,你小说看多了?以为现在是古代社会?
老子堂堂赵家独子!你杀我,赵家能让你赔命!
杀我?呵呵呵,你以为我的命跟你全家人的命一样贱?老子的命抵你全家人十条命!
动我?你敢嘛?!”
陈泽闻言,面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敢。”
敢字话音刚落,他不再强忍安眠药的后颈,昏昏欲睡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一手抓向赵长封手臂,睡意上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啊!!!!”
女人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在耳边不停回荡,配合着时有时无的钢琴声,更显诡异。
漆黑的环境中,只有时不时闪烁的灯光才能让陈泽与赵长封看清周围的景象。
一个夜店?空无一人的夜店?
自己刚刚明明还在医院的走廊里,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夜店?!
难道是,陈泽使用的仙术把自己瞬移过来的?
“姓陈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什么事,我家人可不会放过你!”
陈泽可没空听着赵长封的威胁,他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梦境。
而且这个白衣女人还在这里尖叫。
看起来,离自己上次离开这个梦境也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已,但是: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该在我姐夫的肚子里嘛?!”
白衣女人本来见陈泽消失了。
心中的紧张感也放松了下来。
可就在她刚刚放松没多久,正准备离开这个夜店的时候。
这个死变态突然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带着一个男人。
差点没给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他姐夫的肚子?这个变态还想拿自己去喂他姐夫?
白衣女人当场就给陈泽跪了:
“大佬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完成任务指标妄图吓你。”
陈泽可没功夫理她,而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白衣女人没有附身我姐夫的话,那姐夫以前的那些反常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姐夫,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都太奇怪了。
奇怪到令人难以置信。
陈泽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他本意是把赵长封带到一个荒芜的时候,然后就把他丢在那里,自己苏醒。
让他成为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睡丑男。
谁知道居然来了这个梦境。
这梦境看样子是现代社会,以赵长封不会死的特征,把他丢在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作威作福?
看来要费点力了。
轻轻一笑,面上露出自信笑容,很随意的找了个卡座坐下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洋酒:
“你觉得,你家人能伤害到我吗?”
见到陈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赵长封心中一惊。
是了,以这人能力,赵家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还想反驳,陈泽已抢先开口:
“阿白,给这位赵公子上一课。”
阿白?见到陈泽看向自己,白衣女子脸颊突然就红了。
他怎么知道人家小名?
“上……上什么课?”
陈泽晃了晃手中的洋酒,轻声说道:
“当然是吓人了,让这位赵公子好好体验一下绝望的感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