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泽一抬脚步,就走向一处无边的黑暗深渊内。
这黑暗两旁悬崖的地面上晶光闪闪,仔细看去,竟有无数灵石整整齐齐的铺在地面上。
陈泽刚到此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印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性感与风韵并存的身影,只见玄灵道人盘腿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似乎正在突破的样子。
陈泽瞧了一眼,玄灵道人如今是渡劫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到大乘修为了。
不过因为玄灵道人特殊的癖好,每次突破大境界都是格外的艰难。
这次也不一样,单从玄灵道人周身那股混乱的灵气就可看出,玄灵道人有些走火入魔了。
一般修士遇上这种情况,都会立刻停止突破。
可玄灵道人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非突破不可的事情一样,一直在咬牙坚持。
不过如果坚持有用的话,世上也没那么多修士走火入魔了。
如果陈泽没来,等待玄灵道人的只能是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见得玄灵道人这般执着,陈泽走到她身后,轻轻一拍。
一股天地初开之时最纯净的清灵之气便顺着陈泽的手掌流入玄灵道人体内。
而后,天空中滚滚劫云聚集,这是晋升大乘修士要渡劫了。
陈泽往后退了几步,就在一旁守着玄灵道人一个人静静的把雷劫渡完,玄灵道人这才看了陈泽一眼:
“五百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陈泽上前几步,来到玄灵道人身旁:
“太初之仇,我会报,不知掌门真人与玄空……”
陈泽还没说完,玄灵就叹了口气:
“两位师兄,已兵解。”
终究还是去了啊。
陈泽也跟着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便对玄灵道人说道:
“玄灵……前辈,玥雅她……她在哪?”
玄灵道人淡淡一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第一个就要问她,放心吧,她与你那几个徒儿在域外好得很,只是最近域外有些不**生,我怕她们会……”
原来是在域外啊,怪不得我感应不到她们的存在。
陈泽点了点头,又对玄灵道人开口言道:
“天下宗门总部长孙云已被我降服,前辈可先去那里和刘子琪他们汇合。”
“好,你还会回来的吧?”
临走前,玄灵道人有些不舍地看了陈泽一眼。
陈泽微微一笑:
“当然,我找到玥雅就回来,很快。”
然后一步踏出,就消失在了玄灵道人跟前。
天下宗门总部,看到被铁链捆得动弹不得的刘子琪,长孙涵有些厌恶地摇了摇头,对周围的看守道:
“你们都出去,我有些话要问他。”
待周围之人都走光后,屋内只剩下王路育与长孙涵二人,刘子琪这才抬头看了这二人一眼:
“喂,你们这对狗男女把所有人都叫出去是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啊?”
“死胖子,你若再敢胡言,休怪我撕烂你的嘴!”
长孙涵娇喝一声,就被王路育拦了下来:
“涵儿,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反而搜了魂之后,他也活不了,直接搜魂就是。”
刘子琪虽然为人阶下囚,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可是耳力却是好得惊人。
听得王路育的话,这胖子便叫道:
“你们敢搜我的魂?!我陈大哥回来定饶不了你们!!有种把胖爷放下来,我要和你单练!”
长孙涵冷冷一笑:
“死胖子,叫吧,别说你那陈大哥,你就是叫破了大天,但凡要是有一个人来救你,我就先杀了他再自杀!!哼!”
让长孙涵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自己父亲长孙云就一脸正气地出现在自己身后:
“住手!!”
长孙云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刘子琪,惊呼道:
“这不是太初派的刘子琪刘小友嘛?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呀!!!!我不过才闭关了三百年,涵儿,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
长孙涵与王路育两人都是一脸懵逼模样。
心想这不是你老爷子私下吩咐咱们去做的吗?怎么你全推到我们头上了?
长孙云却不在乎这两人怎么想的,反正自己的儿孙多的不是,再说那被贬去看守蛮人的长孙立不也还活着嘛。
只要能让自己保下命来,长孙涵以及王路育他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所以长孙云直接就挪移到刘子琪面前,一边一脸亲切地给刘子琪喂下了自己特质的疗伤丹药,一边老泪纵横地帮刘子琪解开镣铐:
“刘小友,此事都怪老夫啊!若不是老夫闭关三百载,怎么容得这两个孽障乱来?!!”
说到此处,长孙云横眉一竖,一股庞然大力便压在长孙涵和王路育肩上:
“你们两个孽障,还不跪下认错!?”
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长孙涵一脸懵逼,终究抵抗不住长孙云的威严,弯下膝盖跪了下来。
于此同时,陈泽在黑暗深渊内一步迈出,浮现在周围的还是一片黑暗。
只不过与黑暗深渊不同的是,这一片黑暗中间有不少星星点点,银河之光,显得璀璨美丽至极。
来到域外,陈泽朝其中一处星球看了一眼,正准备过去。
不想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笛声,回首一望,只见一个黑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
“夫君。”
一看到此女,陈泽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了此前与她的种种因果,从送子河畔相遇,到灵山宝殿离别。
在这女子的时间里,估计都过去数万年了吧。
可这数万年来,她居然一直都在寻找自己!
“你既然知道你我相遇不过意外,也是偶然,何必又苦苦这般,拿着不放呢?”
到了陈泽这种地步,自然知道对这女子来说,肯定早已看穿了自己与她相遇的意外和偶然。
想必她也该明白,自己对她并无爱意。
可为何又要一直寻找自己?
听了陈泽的话,彩妍笑了笑:
“在我知道夫君其实不喜欢我时,好像是我修行的第一万个年份吧,整整一万年啊。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夫君,等到我明白之后,想要摆脱,也是摆脱不了啦。
毕竟整整一万年的习惯,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而且我看夫君身上死气缭绕,不知夫君可想要个帮手?”
她知道我的身世?陈泽目光一凝:
“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