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那不长眼的敢做出什么异常举动,三人真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将其轰杀当场。
知道陈泽带着孔玥雅来了后,三位真人才让开了一条缝,让陈泽进入其中。
陈泽拿起那中品仙宝后,见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位真人,陈泽便将仙宝往孔玥雅手中一递。
“郎,你这是……”
就算做了陈泽的女人,孔玥雅也不敢相信这中品仙宝竟然是陈泽为自己所炼。
一时间,激动,惊喜,幸福种种情绪涌上孔玥雅的脑海。
孔玥雅也再顾不得什么礼节或是外人在场,她冲上前去将陈泽死死抱在怀中,感动得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陈泽却笑道:
“此宝名曰七星比邻图,中品仙宝,玥雅你拿去好生祭炼。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结婴礼物!”
陈泽话音刚落,玄灵道人就凑了上来小声道:
“陈郎,那什么……我前几天也突破婴变期了,你还没给我礼……”
“师父!”
“咳咳咳,那什么,徒儿啊,既然是陈长老送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啊!如果实在不放心,就交给为师替你保管!”
孔玥雅当即将这七星比邻图紧紧抱在怀中,一副生怕师父抢了去的模样:
“郎,此物我定会好好保管。”
“嗯,还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跟孔玥雅说了让她搬来与自己一起住后,陈泽本以为这丫头该会高兴死了。
谁知道她却是拒绝了,理由竟然是还没有成亲,所以不便住在一起。
礼节啊……
刚回到自己洞府的陈泽,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自己洞府外等着自己:
“陈先生回来了。”
这人正是那长孙立,自打玄空道人将长孙立接回来后,长孙立便一直在闭关养伤。
毕竟他一路突围至此,就算有长孙家的法宝护身,可一路行来也是受了不少伤害。
好在这长孙家的丹药也是堪比仙丹之物,长孙立这才有命能逃入太初派。
这日,他刚刚养好了伤,便见得雷劫来到,放开神识一探,居然是中品仙宝在渡劫。
中品仙宝啊!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传闻,而且自己还有事要去求陈泽,长孙立便朝陈泽处赶来了。
“长孙公子。”
陈泽还了一礼后,便引长孙立入内就坐。
长孙立所来何事,陈泽也是知道,毕竟那日在救下长孙立后,长孙立就一个劲的问有没有对外联系之法。
他需要将这几个月收集到的关于蛮人的信息传回天下宗门总部。
堂堂盟主之孙儿,竟然亲自来做哨探,陈泽与三位真人也是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太初派内举行传送阵传送次数有限,是用来以防万一之用。
在之前,这传送阵的传送次数也不过刚刚好能将太初派内的所有人传送出去罢了。
可是现在,随着无数难民的涌入,太初派内早已是人满为患,就算把传送次数全部用光,能传送出去的人也不过才一半而已。
毕竟是人命关天之事,若单单只是用来传送一则消息,也未免太过浪费。
而且消息传送不传送出去也无所谓,毕竟修士和魔修的联手即将达成,陈泽是知道大反攻即将开始的。
无论长孙立将不将消息传送出去,蛮人都必败无疑。
而且他是旗帜鲜明的反对使用巨形传送阵传送长孙立。
但三位真人的看法却与陈泽相反,在三位真人想来,太初派身为天下宗门一员。
为天下修士出一份力本是应当,而且如今修士战局不利,听长孙立说,自开战以来,修士就没有取得一场像样的胜利。
而三位真人又没有陈泽这般知道未来的本事,只能想着尽早将消息传出,让修士尽快反败为胜。
毕竟毛之不存皮将焉附的道理三位真人还是知道的,若是天下十九道的修士都完了,纵是太初派能守住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又是如何?
还不是困守绝地,倒头来也要被蛮人所破。
但陈泽对于太初派的贡献现在已经比他们三人加起来都要大。
所以哪怕陈泽只是一个长老,对于陈泽的意见,他们也是要听的。
由于陈泽的反对,长孙立回去通报消息的计划便告破,所以长孙立此来,陈泽便知道他是要来当说客劝说自己。
二人在陈泽洞府茶室就坐后,没等长孙立开口,陈泽便说道:
“长孙公子所为何来,陈某已然知晓,那巨形传送阵传送次数有限,若是将来太初不可坚守,它的每一次传送都可拯救不少人的性命。
所以,长孙公子喝了这盏茶后,便请回吧。”
长孙立却摇头说道:
“陈先生,在下听闻先生这巨形传送阵需要另外一头也有支架才可进行传送。
想来这传送阵的另一头应该是建立在大后方的?但我想问一句,若天下十九道皆失,便是用了这传送阵,也不过是传送到蛮人的地盘上,用不用又有何区别呢?”
那我总不能告诉你我脑子里有个关于你们这个世界的剧本,并且我已经知道了修士与魔修准备达成联盟,大反攻在即吧?
天下的大致走向,陈泽是知道的,唯独这小小太初派的未来,陈泽不知道,也不敢赌。
他怕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故,到得那时,巨形传送阵每一次传送就能救下不少生命。
这也是他为什么反对使用巨形传送阵的原因。
见陈泽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自己,长孙立便道:
“我那便不与陈先生说传送之事,先生可知,开战至今,修士死伤几何?”
陈泽摇了摇头:
“天地愁惨,尸骸遍野,便是天下宗门,也是计算不出来吧。”
长孙立点头道:
“正是如此,先生可知,关于蛮人的真实情况,天下宗门内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就算如先生所言,修士必可取得最终的胜利,那也一定是个惨痛的胜利!
可若是有了我的消息,死亡人数定能降下不少。
先生,那些修士虽与先生并不认识,可他们也有儿有女,有父有母,难道他们便该死吗?”
“没人该死。”
陈泽愣了愣,拿起桌上茶盏,复又放下:
“可要在他们和我认识的人之中做出选择的话,我宁愿我认识的人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