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说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群众的情绪已经被他煽动了起来,他们已经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宣泄口。
而陈泽和刘子琪两人,无疑就是理想的靶子。
“公道!!太初派必须还我们一个公道!”
“还他法器,赔礼道歉!”
“太初派必须把这两个人革出太初!”
群情不可谓激奋,但这点激奋还不够。
红面修士见状,又传音给自己的另一个同伴。
那同伴得了吩咐后,悄悄跑到人群中一声大喝:
“我虽草芥,家无立锥,但人多势众!今我必不再忍受尔等欺凌!”
这话顿时掀起了一大堆的共鸣,众修也纷纷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我虽草芥,家无立锥,但人多……”
“师兄,师父,你们莫要拦我,我们明明看到了那套金针是那人炼制而出,为何不能站出来说出真相?”
陈泽身后的怪石堆旁,陈文倩想出去为那两个被冤枉的太初派之人分说一二。
可却被自己的师兄死死拦着:
“师妹你听师兄我一句劝,师兄近来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世面,那些冤枉太初派之人虽然不肯报名来历。
可师兄观他们身上气息聚而不散,绝对是修炼了上层功法才能有的境界。
而且他们敢光天化日在太初派山门外抢夺太初派极品法器,若不是万丈宗的人,很可能就是其它道的二等宗门的人,无论是哪一方,我们都招惹不起啊。”
纵然师兄苦口婆心,可陈文倩一腔热血却是难消: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们势大,好人便活该蒙受冤屈?”
说罢,陈文倩用力甩开师兄拉着自己的手,就朝陈泽和刘子琪跑去。
师兄拦着师妹这一幕,不止是乱石堆旁,就连另外一边的一个三等宗门内的弟子里也正在发生着这一幕。
“师兄,你为何拦我?我不过是想去打抱不平而已!”
刚刚开口说如果自己是太初派掌门,定会杀陈泽和刘子琪来谢天下的女子濮小瑜面露不耐地看着自己这位名扬剑城闵道的师兄宇文茂。
这宇文茂长得普普通通,属于掉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可他因为一身真龙血脉的原因,名声早已传扬开来,成为年轻一辈风头最胜几人之一。
听得师妹所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妹你对万事万物用情太深,这与我门功法相反,不但伤人,还会伤己。”
濮小瑜却气呼呼地一甩袖子:
“师兄,我纵然不是跟你一般的天才,但我之修行,自有师长指点,还轮不到你来教导!”
说罢,就朝场内跑去。
周围无情门众人见得此状,正要上前阻拦,宇文茂却摆了摆手道:
“罢了,师妹怕是还在气我抢了她入无情冢的机会,也罢,待会无论发生何事,我护着她就是。”
场内,濮小瑜才一脸正气的走到那红面修士身边,就发现对面也走来个一脸正气的女修走到了那太初派弟子身旁冲红面修士说道:
“你们胡说,我刚刚明明都看到了,这套金针是太初派的道友所炼,明明是你们居心不良妄图占为己有!”
她话音刚落,没待那红面修士与其同伴说些什么,濮小瑜就说道:
“哦?这么说来,不想其中两位,居然有一位是炼器宗师?敢问道友,那极品法器,是这位筑基期的炼器宗师所炼?还是这位身无修为的奴仆所炼?”
奴仆?
本来陈泽对这些事一点都不上心,他才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自己,只要自己的试验成功了就行。
可是丫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过分了。
没看到小爷衣服上那金灿灿的长老标记嘛?
陈泽刚要分说,就见那为自己说话的女修转过身来用手指着自己:
“是他!我亲眼看到是他练的!”
看到这女宿的面容,陈泽脑海内已空空荡荡,愣在了原地。
周围众人却没注意陈泽的反应,濮小瑜轻笑一声:
“这位道友,你是说,一个凡人,炼制出了极品法器?”
还没等她笑出声,周围已有修士忿忿不平的叫道:
“太过分了!你这种狗腿子就算想巴结讨好太初派,也不用专门去巴结人家的凡人奴仆吧?!
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了?”
“就是!还用这么下三滥的谎话,这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嘛?!”
如果说这些人的话语就像在拿大石块往她身上砸的话,那那位太初派凡人弟子的话语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吴彩云!你以为你留个长发我就不认识你了?!我跟你拼了!!受死吧!!”
陈泽冲到陈文倩身旁张嘴就要去咬,可陈文倩好歹是个练气修士。
修为低是低了点,但对上凡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她使了一招最基础的蔓藤术,陈泽的双手便被凭空出现的蔓藤闹闹捆住。
可就算如此依旧阻挡不了陈泽的怒火,双手虽然被捆了,可他还有嘴呀。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连烟都舍不得抽为这个骗子凑钱还债,倒头来等来的却是这骗子的夺命十三刀。
她是刀刀都往要害上扎啊!下死手啊!
陈泽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见陈泽依旧朝自己冲来,陈文倩情急之下,又连忙使了一招无力术。
恰在此时,陈泽正好将她扑刀在地,张开嘴就要去咬她喉咙。
可陈泽忽然感到浑身上下的力气范佛在刚刚一瞬间被抽尽了一般,明明自己想张嘴咬断了她脖子,怎么变成吸了呢。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与师兄已有婚约在身!”
大姐,你以为我想吸你脖子啊?又不是绝味鸭脖,我也想放啊,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倒是把我推开啊。
陈泽没了力气,脑子也清醒了些,意识到吴彩云不可能会术法。
而且这人在身材上与吴彩云还是有些不同的,应该是长得比较像的两个人。
认识到自己认错人的陈泽非常后悔,可他现在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连嘴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能指望这女修把自己推开。
可这女修的反应让陈泽认识到了人能蠢到什么地步。
她除了手舞足蹈的乱喊乱叫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儿实质性的抗拒举动,我说姑娘你该不会是瞧上小爷的美色了故意这么做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