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中存在着这么一群人,他们生活得就像是乞丐一样,但是他们却满腹经纶。
他们打扮地像是乡下人一样,但是他们却是说着连城里人都难以理解的道理。
他们的行为就像是精神康复医院中的病人一样,但是他们却将是这人世间最为清醒之人。
他们就是江湖术士,虽然在国家强烈地打压之下,他们差不多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无论在城市的那一刻角落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他们或是身穿朴素,摆着一个破烂的摊子,就像是一个行乞者一般吃了上顿没下顿。
或是衣着华丽仙风道骨,被达官权贵们供奉着,一个个脑满肠肥口若悬河。
或是隐于普通人之中,做着平常的工作,只有在士人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入世拯救世人。
很显然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看“铁口直断”黄半仙都是混的最惨的那一种,好在他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那就是“国家壁垒”的外勤人员,等级竟然是C级人员,这与之前特别行动组的“鬼发”是同一个级别。
如果是普通人打了一个喷嚏,可能只是会想自己可能是着凉感冒了或者开玩笑说有人在想自己,但是这个黄半仙不在普通人的行列,他在一天开始时,就会将自己一天的所能遇到的事情就算一遍,如果他想,福彩体彩六·合彩这些钱就是为他准备了,这些彩票上面的号码,他都能算出来。
黄半仙每次一看到银行就笑,因为里面的钱都是为他而存的,他如果想,银行里面的钱都能进入到他的腰包中。
可最大的问题是他不想,他本身不爱钱,也不爱权,只是喜欢躺在天桥上晒太阳,“国家壁垒”的工作人员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动他加入“国家壁垒”,成为一名外勤人员,主要的任务就是物色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加入到“国家壁垒”组织中。
黄半仙之所以被说动,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平生有一大爱好,就是喝酒,“国家壁垒”中有一名工作人员知道他这一喜好之后,就开始琢磨用什么酒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几乎将市面上所有种类的酒都请黄半仙品尝了,但是他都是不甚满意。
最后没有办法那名工作人员就从妖族那里窃来一瓶酒,名叫“黄鸡猴儿酒”,是由擅长品酒酿酒的酒仙猴与黄棂鸡所酿制而成的美酒。
令那名工作人员没有想到的是,黄半仙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感动地热烈盈眶,抱着酒瓶子嚎啕大哭,但是无论工作人员如何去问,黄半仙就是不说他哭泣的原因,不过他同意了加入组织,前提是每个月都要这个工作人员给他送来这种酒。
而当时那名工作人员的名字就是蒋娇文。
黄半仙将自己的脸上的鼻涕才干净之后,并没有直接作罢,而是紧皱着眉头思考起来,这个问题仅次于人生终极哲学问题:“下一顿饭是什么?”
黄半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六枚古时的大钱,在手中颠了颠之后,直接就丢在自己面前的地摊上,六枚大钱有正有反,各有不同,只见黄半仙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地上的大钱,先是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组织上又有麻烦的任务要
分派给我了,真是麻烦呀。”他又看了一会儿地上的大钱,忽然想是疯掉了一般,哈哈大笑,这笑声十分地诡异,有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大妈,一下子就自己买的小柿子掉了一地,她一边捡着小柿子,一边嘟囔道:“怎么最近怪事越来越多呢,几个月前却碰到两个会飞檐走壁的小子打架今天又碰到一个疯疯癫癫的算命的,真是流年不利呀。”
黄半仙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眼光,他将地上的六个大钱捡起来揣进了怀中,就连地上的摊子都不要了,直接抬屁股走人,他走的方向就是省医院旁边的一处小胡同,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有的只是鼠蝇之辈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但是黄半仙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今天会出现一个需要自己提挈的后生。
正当他路过省医院门口的时候,一个男青年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在手中把玩着一副像是扑克牌一样的东西。正当黄半仙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黄半仙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衣服,对着他露出了满嘴的黄牙,笑着说:“呦,小伙子,你今天会遇到一个能帮你改变现状的人。”
那个男青年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被这个脏兮兮,丑不拉几的要饭的一抓,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他一边挣脱着黄半仙的束缚,一边骂道:“我M,你这个臭要饭的,快给松手,我TM跟你说话呢,快点松手。”
黄半仙虽然衣着邋遢,长得也很随心所欲,但是他那一身工夫倒是做不了假的,他的手就像是两柄钢钳一样,将那个男青年死死地箍住,继续说:“后生,你手中拿着的可是凶物,不如你将那东西给我,我来帮你挡灾。”
要说那个男青年到底是谁呢?说来也巧,他就是二哈想要拉拢的省医院实习生中的班长钱兴文,他此时正为如何使用自己手中的“死亡塔罗牌”而犯愁的时候,却被一个又脏又臭的要饭的给抓住了,而那个要饭的就是“铁口直断”黄半仙啦。
而黄半仙所指代的凶物,正是此时被他拿在手中的恶魔道具“死亡塔罗牌”。
要说这说话可真是一门艺术,处于同样的目的,不同的说话方式可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如果是真正的江湖术士的话,一定会先取得钱兴文的注意,比方说将一些钱兴文的基本信息推算出来呀,在说一些耸人听闻的话。
正陷入困境的钱兴文说不定就会去相信他,但是这个黄半仙是有真本事的,有真本事的人说起来就不像那些跑江湖的那么圆滑了,说出的话更是直接,这就让当事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就拿黄半仙刚才的那句话来说,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忽悠人,让钱兴文感觉他说的话就是“钱这东西是罪恶的源头,你拿着很是危险,不如将你兜里的钱掏出来全都给我吧。”
这要是真给了,估计那个人走之前还得送你一句“傻B”,钱兴文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傻B,所以他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嘴里的话也是越说越难听,已经将黄半仙祖籍上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
黄半仙也是一头雾水呀,心想着:“我是为了救你才对你这么说,你不但不领情,反倒恶语相向,这是何道理呀?”
两个人就在省医院的门口玩起了拔河,钱兴文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同学老师们看见,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以后还
怎么在省医院待下去呀。
心念此处,钱兴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撒丫子就跑,黄半仙朝着钱兴文逃跑的方向喊去:“小伙子,你要记住今天一定要爱护小动物呀。”
钱兴文的确听到了黄半仙的喊话,他立刻回应一句感人肺腑的话语:“GUN你大爷的!”
黄半仙看到钱兴文跑远之后,摇了摇头说:“这都是天意啊,有些人你想救他都救不了呀,算了顺其自然吧。”
他也不停留,又唱着歌向省医院后面的胡同走去。
黄半仙走到一处空地,在地上画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圆圈,在圆圈中间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然后黄半仙将自己的手揣进了黑棉袄的里面,好像在自己的手中拿着什么,他斜着眼睛看着晴朗的天空静静地等待。
说来也是巧合,就在黄半仙走到胡同中将圆圈画完不久,天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就是承载着徐宁一行人的直升飞机。
此时在飞机之上,五个人各做着自己的事情,“捕风捉影”因为成功升迁,正在那里兴奋地窃窃私语,尤其是“捉影”高兴地就像是一个刚刚得到圣诞礼物的孩子一般,而“捕风”就淡定了许多,但是也是将自己的大嘴咧开,露出了自己两排洁白的大牙。
而代号为“母老虎”特工,则很是有工作狂的潜质,只见她一手拿着平板电脑,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画着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徐宁感到好奇,就偷眼看了看“母老虎”在写着什么。
这一看不要紧,徐宁更奇怪了,只见“母老虎”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的是各种各样的表格与折线图,而“母老虎”在笔记本上写得却是数字,好像就是在验算着什么,看来当一名特工必须要有着极高的数学素养啊。
徐宁耳边传来了“母老虎”的声音:“看够了吗?”那个声音阴森森的,听上去很是可怖,徐宁就纳闷了,自己只不过是偷看了一眼图表而已,又不是机密文件,用得着这么打动肝火吗?
但是徐宁将目光上移,顿时就有些眼晕呀,好深的沟啊,起码得有D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冷天的“母老虎”竟然还穿着如此“清凉”。
“母老虎”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拍在徐宁的脸上,喊道:“你看够了吗?”
徐宁知道“母老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就在刚才就已经不是误会了,徐宁刚想解释一些什么,但是直升飞机却是猛然向一侧倾斜,正在驾驶着飞机的“武二郎”冷冷地说:“新人,你到了。”
徐宁一边牢牢地把住飞机上的把手,一边问道:“我到了,我到哪里了?”
“母老虎”将他的手慢慢掰开,笑着对徐宁说:“你到试炼的地点了,所以,”“母老虎”翻脸如翻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下去吧。”
说完就是一脚,竟然将徐宁直接从飞机上直接踹下去,徐宁只来得及说一句:“我艹”就直挺挺地开始自由落体。
在胡同之中等待的黄半仙看到有一个人影从飞机上跳下来,竟然也嘿嘿地笑起来,兴奋地说:“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