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昊在老镇调查的不断深入,他找到的疑点就越来越多,首先是在一个老者家里遇见了与自己有感情纠葛的叶紫萱,并且从她的口中了解到,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发件人竟然就是老者——叶紫萱的爷爷,而木伶的来历可以说是不清不楚。
现在陈昊觉得自己的表哥也非常的奇怪,对于老镇发生的一系列凶杀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意外,好像他对此早有耳闻只是一直在瞒着他而已,还有在他们得知木伶与洋房别墅有关之前,表哥在见到老者之初就开口询问别墅洋房的地点,好像在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木伶或者说自己回到那里去一探究竟似的。
还有老者前后相差太多的对待他们的态度,一方面不希望他们打听太多有关洋房别墅的事情,却又自顾自地将木伶的来龙去脉告诉自己,另一方面老者刚开始对自己冷淡,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又表现得过分热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迷雾一般,让自己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嘀嗒嘀嗒”墙上的钟表有节律地走着不紧不慢,但是坐在钟表下面的诸葛警官却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在等待着,等待一个人回复他重要的消息。
可能是做了多年刑警的缘故,他对于案件有一种异乎常人的敏感,表面上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起事件,他却能看出两者之间潜在的联系,就拿这次的“旅馆谋杀案”来说,过于干净的犯罪现场,过于明显的犯罪嫌疑人,非常诡异的尸体以及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证词。
这些不寻常的点可以被连接起来,形成一条线,这些线再相互交纵形成网,而连接它们的线就是证词中听起来好像案件无关的木伶,它的出现,它的所属人的转换,它身上所出现的灵异现象就是侦破此案的重大突破口。
诸葛警官循着这个思路发现一个地址,就是木伶的发件地址——ZJ省TZ市偶镇旧址,而根据诸葛警官的调查就在偶镇老镇曾发生过多起人员失踪的案件,而他恰巧认识TZ市警局的高层,就向他打听了有关当年发生的失踪案。
通过查看相识发过来的传真,诸葛警官发现了端倪,因为卷宗过于简单和公式化根本不可能是对案件如实的记录,根据他的经验,一旦警局做出这样的结案报告多半是当地政府想隐瞒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才向警局施压,让他们草率地结案。
在诸葛警官一步步地追问下,相识才悄悄地向他透露实情,原来所说的失踪不过就是幌子,实际上就是连环杀人案件,但是由于其中掺杂很多失踪人员,而且那些被发现的死者的死状又过于诡异,再加上当地政府正大刀阔斧地兴办旅游业,
所以就将此事定性成失踪案件,所做的结案报告也是让各方都满意的公式文件,谁知道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木伶,将远隔千里的旧案重新翻了出来,这让诸葛警官更加确定此案远远没有自己当初预期的那样简单。
所以自己在第一时间向自己的上级,也是本次“旅馆谋杀案”的联合调查组组长钟铭汇报自己的调查,而且自己已经买好了去往ZJ省TZ市的飞机票决定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而此时诸葛警官就在等待着钟铭组长的答复,他已经申请了到第一线去调查,但是像他这个年龄的警官,没有还如此拼命查案的,大都将这种跑腿的事情下派给那些年轻的调查员,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依旧如此拼命工作。
几个与他关系要好的同事也都劝他,这种事情只能算是一种猜测,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TZ市与S市远隔千里,只要给当地警局发一个协查通告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跑一趟,要是最后查出来两者没有关系那不就是既累了身子又丢了面子吗?
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去一趟TZ市,此案定会不了了之。
就在诸葛警官苦苦等待时,一名年轻的警员走进办公室,对着诸葛警官说:“师哥,钟头叫你过去一趟。”
诸葛警官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在钟铭办公室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里面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来“请进”。
诸葛警官进入办公室仅五分钟就出来了,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诸葛警官步伐轻快面带轻松,在警局走廊里喊了一声“小孙,小王,小苏”
这时有一女两男三名警员站了起来看向诸葛警官,在他略带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兴奋,说:“跟我走,咱们去查案。”
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份档案,档案第一页有一张黑白的照片,就是老镇洋房别墅的照片。
司白一个人在招待所房间里面发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还有些后怕。
原本他认为自己已经接近事情的真相了,但是通过与老镇失踪案的幸存者与见证人见面后,他愈发觉得真相远没有自己当初设想的那样简单。
司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是与那个高个交谈的场景还是让他神情紧张。他索性闭上眼睛重新温习一下当时的场景:
司白坐在长桌的一端,正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高个,在最初几次交谈中,高个一直处在一种精神高
度紧张且极度戒备的状态,所以司白要求和高个独处,请院长在内的所有人出去等待,甚至连负责保护司白安全的护工也被请出去。
直到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司白和高个两个人时,高个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对于司白的敌意也减轻了很多。
司白向高个微笑着,让自己的双手始终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中,又将袖子挽起上衣敞开,一切的行为都在告诉对方——我没有任何的敌意,我只想和你谈谈。
高个也看明白了司白的意思,表现得也十分合作。司白满脸诚恳地对高个说:“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你帮不了我”高个竟然回答了司白的问题,而且逻辑清楚吐字清晰,这不禁让司白怀疑这人是不是之前一直在装傻充愣,同时也让司白看到了解决案件的希望。
于是打算诈一下他,说:“我知道一些有关木偶的事情,也知道那座洋房”
之所以司白没有说是木伶而是木偶,一来两者外表上差不多,二来木伶属于生僻事物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而有关洋房的事情,他是听警局的好友说的,高个与其同伙去过洋房。
高个听完之后全身发抖,不停地摇头“木偶,好多木偶,血,好多血,不是洋房不是,是剧院木偶剧院”
从高个断断续续的话中,司白听的是一头雾水,但是隐约间好像得到重要的信息。“请再说的详细些,什么血?什么剧院?”
高个没有理会司白的问话只是自言自语道:“村民,,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人都在那里,被,被,被”
高个“被”了好几句都没有下文,司白急切地问道:“他们被怎么了?”
高个开始剧烈挣扎同时开始用头撞击着桌面,断断续续地说:“都被,被做成了木偶,啊啊啊啊,长舌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高个突然发狂,竟然挣脱了双手的束缚,向司白扑了过来,司白依旧震惊在高个刚才的话中,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被高个死死压住,并且扼住了咽喉。
高个一边掐着司白一边嘶吼着:“把矮个还给我,还给我”
直到几个高大的护工冲进来制服了高个,司白才从鬼门关回来,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无论院长怎么问,司白都只是敷衍着没有说话,一个人回到招待所。
司白结束回忆,虽然很害怕但是对于未知的求知欲让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到那个老镇的洋房别墅里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