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想到这里,哪敢自己个来背这个锅呀,这个锅很重很沉,绝对不是他这能背的动的,但是呢,又不能把这个锅甩给柳逸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甩了丢地上就行。
“公爷,下官早就有亲近之心,只是奈何下官愚笨,至今不敢有所表示。”愚笨吗,时间迟吗?昨天才来,今早就来表示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公爷,这按理呢,也得下官先送,若是公爷先送,传出来倒让其他人觉得下官不懂礼法,说下官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下官心想着,公爷也不希望他人如此诽谤下官吧?”
柳逸心里自然是,诽不诽谤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行了,至于你嘛,爱咋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柳逸等的就是这句话,哪里还会再坚持,笑笑道:“哈哈,陈大人一把年纪了,倒也还真是可爱至极,倒让本公越是喜爱不已,难怪别院里的女子,个个对公爷那是爱慕有加,现在看来,倒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了。本公若是女儿身,怕是对陈大人也是在爱慕有加呀。”
“哈哈……”陈让尴尬地笑了笑,“公爷莫要让取笑下官了,下官什么尊容还会不自知?这些女子,不过就是喜欢我这总管称好,对我这个老头子可没有多大兴趣。公爷,这别院的女子如何?可不要客气呀。”
“这么漂亮的女子,本公自然不会客气。”说着,柳逸长叹一声,“可惜呀,这些女子眼里、心里都着陈大人,对本公是视而不见,本公心里面再好,也不好霸王硬上弓吧?不瞒告诉陈大人,本公其实更喜欢被动。”最后那句话,柳逸可是放低了很多声段的,悄声细语的,毕竟这周边可还有其他人的。
“哈哈,想不到大人竟然跟下官一般无二,下官荣幸之至。”陈让这脸笑的,让外人看过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果然也是一位演技派。“大人若是对这些姑娘不太满意,下官这总管府里,也养着一些漂亮的女子,大人若是喜欢,待会儿也可选几个过去,要不然咱们先去看看那女子如何?”
“嗯哼。”柳逸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身负皇差,可不敢乱来,咱们什么都还没做呢,那些御使就开始写起奏章了。这还是咱们没做什么,解释起来也方便,若真是做了点什么啊,只怕皇上知道后也会不高兴的,哎,不自由哟。”
“大人说笑呢。”陈让笑笑道,“大人你请。”说话间两已经到了书房,见柳逸大有往下首坐,陈让赶紧把柳逸引到上首去。
“陈大人,这样不太好吧,这毕竟是你的地方,若是我坐在这里,岂不是不太好看?”柳逸推辞着,对于柳逸来说,坐哪里又有什么很大的关系?但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你若是不坐上首位,下手连坐的不敢坐,这就是一种制度了。
柳逸直接往下首位去做,倒不是说非得陈让请上请,显摆显摆自己的威风,而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
问题,身体的本能就让他坐在了那里,现在被陈让一提醒,柳逸稍微一推迟,按着陈让手指的方向就坐了下去。
“公爷,且不说你是代表着皇上,就不能乱了礼法,单单在陈家的规矩,都是客人坐在上首,我陈某人就不敢乱来。”陈让说道。
柳逸笑笑道,“哈哈哈,想不到,你们陈家竟然还有如此规矩,当真是诗书传万家,满堂皆称礼,倒真是极其难得。”
“哪里哪里,公爷过誉了,这是祖训,陈家人不敢违背,再说这也是皇上的教导,咱们臣下自然要按皇上所言,于人于己都是好事了。”陈让直接又开始上思想政治课了,差点没把柳逸给讲瞌睡。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此时茶已经煮好了,还真别说,这几个煮茶的姑娘倒真是漂亮的孩子。撇开别的不论,这位陈大人的审美眼光真是一流,弄来的女子竟然个个都这么漂亮。
难怪这位陈大人能够这么长寿,天天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子,想不长寿,都难!若是条件允许,在家里多备几个美女,还真是很有必要。不过想冯苏遥也好,段芷芊也好,宇文娥英也罢,这三个女子,哪一个不好看了?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地上少有的仙女级别?天天看着这些女孩子,便已经心旷神怡啦,再说了,即便丫鬟雨落,那也是极品,像什么寒雨、春雨,哪个难看了?这么一想倒觉得,其实自己家里的也很好看。
“好,咱们就不扯闲天了,说正事。”柳逸是钦差,他没有把这个话题结束,陈让作为下官哪里敢另选其他话题,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昨天晚上在扬州城,可是热闹呀,陈大人应该所耳闻吧?”
陈让听到柳逸如此问,那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柳逸在讲什么,“公爷,下官睡的沉,就是天上打雷,下官也听不着,怎么,昨天晚上扬州城出了什么事?还请公爷多多示下?”
装糊涂,绝对的装糊涂,但人家就是装糊涂,你又能拿他怎么办?那事情根本就不触犯律法,难不成晚上睡觉沉了一点也有错?
不过柳逸确实知道的,昨天晚上这位陈大人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闲着,都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出去,哪里会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也正常,虽然要跟柳逸斗法,但这些事情也只能背地里做一做,你若是说拿到明面上,那你还想不想混?所以装傻充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陈大人好福气啊!如此大的年纪,竟然还能睡得这么熟,倒也真是难得,让本公好生羡慕。”十年长者,晚上睡觉的时间虽然多,但其实真正睡着的时候却并不多,更不用讲,那种打雷都不会吵醒的深睡眠,更是少了,这无关乎身体,最重要的是年龄。
“我没关系,陈大人若是不清楚,本公也是可以讲一讲的。”既然你要装傻承愣,那就把话头挑明了,这下看你还如何装下去。
是以,柳逸
便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当然事情的角度都是从柳逸这边出发的,谁让你装傻充愣,这主动权自然也就不在你手上了。
“陈大人,这堂扬州城内,夜晚时分,虽扬州繁华不曾宵禁,不太好管理,但说到底出现这样的匪徒,也确实说不过去吧?”柳逸笑笑道。
其实陈让很想说,你小子昨天把我的,行政权都取消了,这才多久,才一个晚上就出现了问题,得到现世报了吧?
只是你自己有问题,你自己解决啊!你不是有这么厉害的吗?否则,干吗把自己的行政权给取消了呢?碰上一点点问题,倒直接来找我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得由我来解决?你果然可以呀,那怎么不想一想,昨天为了抖威风,故意拿自己当点型。
想当然能怎么想,但能这么说吗?很多事情可以做,却并不能说,很是变态。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这样,下官现在就安排人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钦差要的人也敢劫,胆子也太大了。”陈让义愤填膺的说道。
“人,本公一早就派出去了,这个倒不劳陈大人操心。”柳逸赶紧说道。
陈让真是想打人的心都有,自己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出手呢,没想到一下子防我跟防什么似的,倒不让我出手。那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想自己做事,又想防着自己,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简直不服都不行!
“哦,已经派人出去了呀,那就好,看来公爷倒想的快。”很显然这并不是陈让的真心话,但这其实并不重要。“那不知公爷此次前来,下官可有什么帮得上忙?”
“陈大人倒是热心肠,本公真是佩服!”柳逸对陈让那是不遗余力的夸奖呀,即便陈让说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应该做的,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嘛。柳逸仍然是一片赞誉,也不怕陈让听着难受。
“那本公就说了,大人也知道本公初来乍到,对扬州城的情况啊,其实很不了解,陈大人在这扬州当出任二十年,对扬州城应该很是了解,不如陈大人好好讲一讲扬州城如何?”柳逸这才把问题抛出。
小子,你夺我权就算了,现在还想着我无条件的给你提供情报,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是以,陈让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不知道公爷想问哪方面的情况,只是下官近七十了,脑子糊涂的很,许多事情记不太清楚,还经常把事情搞混了。那是下官把事情讲错了,或是漏讲了,还希望公爷不要怪罪呀!”
这陈让挺聪明的,知道拿年龄来做个挡箭牌。也对呀,一个快70岁的老头子,有些事情讲错,或是漏讲,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也是常识。
若因为陈让的讲述,导致抓错了人,或是调查方向错了,还真怪不到陈让头上。一句话,我只负责讲述,对与错,你自己去判断,产生的后果也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