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吴大夫来说是很熟悉的,他如何不知道这位少寨主就是一个认定了事理之后,谁劝都没有用的人呢?所以说到这个,还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现代柳逸穿越到隋代之后,不但名字相同,连性格也有些类似。
当然差别也是肯定有的,而且还很大,但就是因为相同的地方不少,即便出现一些他们不理解的,也会自动脑补成,这是因为重伤之后,性情的一种改变,好像很多人都会产生这种变化,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吴大夫也明白,若是这一次不让柳逸坚持下去,真若是因为药的问题而让冯苏遥失去了性命,只怕柳逸得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下,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这种可能,只要吴大夫在,也就不可能发生。
再说了,柳逸若是不在那里跪着,自然得回来,他回来后还能去哪里,自然就是坐在冯苏遥身边,看着这样的冯苏遥一直这么在昏迷,对于柳逸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而这种折磨是很伤身体的。
是以,听到侍卫如此说,吴大夫没有再让侍卫劝下的意思,而是交代一句,“这样,你去拿几件衣服过去,记住厚实一点,蒲团也带一点过去。你们既然要陪着少爷一起跪,自然也不能冻着,否则少爷的安全谁来保护?”
“是。”侍卫听到后,立刻去准备这些东西。又因为距离的问题,很快又折了回去,衣服拿到了,蒲团也拿到了,可是柳逸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用,即便这侍卫说出了这一切都是吴大夫交待的,柳逸却依然不同意。
柳逸不穿也不垫,这些侍卫哪里敢去用?便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一侧,理都没有去理。后半夜,雪下着,下着,没有声音,雪下着,下着,一刻不停,洁白的雪盖满了街道,洁白的雪盖满了屋顶,整个世界多么静多么静。
确实高颎好像已经忘记了柳逸的存在,门始终闭着,连本应站在门边的门子也给撤了进去,只留下两盏昏暗的门灯在雪中摇曳,街道上因为宵禁的原因,也是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柳逸困了,真是困了,这么安静的夜晚,再上冷意来袭,又在后半夜,柳逸跪着跪着就睡着了,而那些侍卫呢,一个个都睡着了。
奇迹的是,所有睡着后,都只是把低垂着,幸好他们的脖子处都缠着东西,倒也不至于让雪落进脖子里,要不然,他们是不可能睡着的。
打更的每一次到了这里,都是远远地敲几下,虽然不知道这里跪着的人是什么人,但是从衣着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打更的只是庶民,哪敢吵醒了这些人?至于到了寅时,那些要早起的人们,到了这里,也是安安静静地过去,谁都不敢吵醒了他们。
天终于亮了,雪也停了,下了一个晚上的雪,让整个大兴城变成了白色的海洋,一切都是那么干净,一切都是那清新
,睡了一个好觉的高颎伸了伸懒腰,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晚上,他最疼爱的十七房小妾穿着一身白色儒裙,在这白雪的世界里,倒有几分隐形的效果。
寒冷的冬天,让每一个人都不免多穿了几件衣裳,这小妾也不例外,厚实的衣服,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身材,但修长的身姿倒是可以看出来,再配上那不俗的气质,还有这身富贵又低调的打扮,论谁看了都会多瞧上几眼。
小妾姓黄,是一位丝绸商的小女儿,商人本就是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又是商人的妾所生的,那就更没有地位了。小小年纪,便出售给了一个牙婆。
牙婆呢,是专门收养或是收购小孩子的人,当然他们是合法的,至于收来的人是不是都合法,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会对这些孩子进行针对性的训练,以图等他们长大后,能够买出个好价钱。
其实,男孩一般都是朝力气流进行的,因为男的长大后,要么看家护院,要么就是砍树劈柴,做些个力气活,自然是朝着力气流出发了。
至于女孩子,有资色的,那就朝艺色流出发,打小教育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当然如何着装如何说话……等等这一切呢,那都是会教授的,反正就是把她打造成一位书香门弟的女子。
不要以为这样的女子会让牙婆亏本,其实这样的女子才是最赚钱的,无论是小门小户娶回去当妻子,抑或是一般门户的娶回去当妾,还是一些达官贵族弄回去,当个丫环什么的,哪一个不是很赚钱的?
即便不是这些人要,直接卖入青楼,那也是很值钱的,毕竟像这样的女子还是很少的,而且是有价无市的现状的。
至于那些长的丑的,那就悲惨了,打小就是长工的料,有什么重活和累活,就让她去做,长大成人后,有人要则卖了,没人要,则继续留下来干重活累活。
这位高颎的十七房妾侍,本来进府的时候就是一个普通丫环,只不过这人呀,颜好真的连命都好,竟然进府的第二天就让高颎惊为天人,按说这黄姓女子也是高颎亲自过目弄回来的,当时还没有觉得这黄姓女子那么漂亮,到了府上竟然惊为天人。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红花还得绿叶衬的,当时这位黄姓女子周围那么多跟她姿色差不多的人,再者,在那样嘈杂的环境里,哪看得出什么? 现在有了普通丫环的衬托,再加上离的近了,有心思看了,顿时觉得漂亮的不可方物。
自己的人,那还是想要就要的?有什么好考虑,高颎也不管自己多大年纪,反正现在是早间,阳气还是很足,高颎直接就上了,别说, 这黄姓女子技术还是很过关的。
此一役后,黄姓女子,立刻从丫环立为第十七房的侍妾,而且是最为宠幸的一个,这命不可谓不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打被高颎宠幸之后,这地位那叫一个牢固,即便十八、
十九房妾室进来,却依然无法撼动其位置。
高颎是睡在卧塌上的,这黄姓女子看到后,浅浅一笑,这一笑,不能说倾国倾城,却依然让人明白什么叫做“美”,然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住高颎的胡子。
身后跟着的丫环立刻大惊失色,连连提醒,不要呀不要呀,但黄姓女子不过十八九岁,正是玩性十足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个,用力那么一拉,高颎的那开始发白的胡子顿时给扯了下来。
“哎哟”一声,那是高颎痛的喊出来的,真的痛呀。我们可以想像一下,一根毛发从身体中被分离出去,那种痛是多么难以忍受,虽说是瞬发性的,但却依然可以让人痛得想死想活的。
高颎还没来得急问候对方的直系亲属,便看到一个俏滴滴的可人儿已经倒在自己的怀中,那一阵阵迷人的香味,顿时袭向高颎的鼻间,让他那愤怒的怒火,立刻消散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甜甜的声音传来,“老爷,人家都等你一晚上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香儿让你不舒坦了是不是?”
这名女子,姓黄,原名已经没人知道了,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成为高颎的妾侍后,因为高颎发现这女子全身上下散发着在一股子独特的香味,特别是SC,那更是香气迷漫,旁人是咸涩,可她却是香气迷漫 。
基于此,高颎便给她起了一个“香”字,所以她的名字就叫做“黄香”。
高颎生活在隋代或许不知道黄香温席的典敌,但作为东汉时期的一名臣,作为文人代表的高颎又如何不知道有那么一位知名人物就叫黄香呢? 把自己的妾侍起这么一个名字,果然与众不同呀。
果然,高颎并没有生气,捏着黄香的小脸蛋道,“你呀你,一个晚上就忍不住了?你还真想老夫一辈子腻在你床上了是不是?”
“当然啦,老爷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最是怕冷了,这么冷的天,你就忍受把人家一个人放在屋子里冻着?”说完这黄香咳嗽一声,“你看看,把人家冻成什么样子了?”
“哦哦哦,我的小宝贝呀。”高颎这花白胡子的老头子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抱入怀中,白丝和青丝交织在一起,果然趣味多多,“走,老夫带你看个热闹去。”
“又是处罚哪个下人吗?不好看,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黄香使起小女人性子来了。这女人呢,使小性子是可以的,当然也得是谁了,若是深得男人宠爱的,你使小性子,人家还会觉得你很可爱很有趣,若是不喜欢你,你若是使小性子那就是撒泼耍赖,男人直接把你打入冷宫,不搭理你。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看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高颎问出,见黄香点了点头,那一脸的委曲,倒让黄颎的心都给萌化了,“你放心,这个热闹呢,是人家找上的,而且非常非常好看,你要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