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你让她说。”柳逸对吴大夫使了使颜色,说道。
这样的女人就是那种你稍微给她点颜色,她就怂的很,若是你顺着她,她就会飘飘然,就是那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也,当然,若你让她飘飘然,那么她就什么话都会说,她才不管那么多。
果然柳逸这话一出,这女人顿时就有点儿蹬鼻子上脸了,很是屑地看了一眼吴大夫,这才不急不慢道:“这就对了吗?我说话,你插什么嘴,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跟我争什么争。 大人,你可是说过,会我死的很快的。”
“这个自然,我说过的话,自然能够办到,好了,你现在就好好说说,这徐子廉是如何杀那两个商人的。”
“好。”范三娘先兴奋了答了一句,慢慢地才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其实也要怪那两个商人没有运气,那天早上很早便从客栈里出来,背着自己的那一点余下的货物,正想去五里亭进些货,然后再贩运出去。以前呢,这两人都是直接进五里亭的丝绸麻布行,把货物准备妥当后,便驾着马车离开,最多也是在五里亭吃个饭。
结果呢,这一次,起床早了些,刚到这五里亭的街道口,看着范三娘租房的地方后面有一棵树,就想着坐下来休息一下。
而在这个时候,范三娘刚和徐子廉温存完,正要返回去休息呢。其实按照以往,二人从来没有这么晚才返回去的,主要是这连着有几天,这徐子廉的夫人缠着徐子廉,还把老丈人给请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这徐子廉只怕这么一个人。
所以,这几天,徐子廉便一直没有去范三娘那边,把这范三娘给憋的呀。这徐子廉好容易过来一回,范三娘哪能这么简单的放他回去?所以,一个晚上,那可是折腾了好几回的。这还是徐子廉直呼受不了了,这范三娘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这才把人放回去的。
本来徐子廉都会先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走的。但是,这一天,徐子廉着急着走,又加上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毕竟这屋子后面有一棵大树,除非就在屋子外面,就是从远处也看不到什么的。
所以,这徐子廉就直接按着那个机关步骤一步一步进行,因为一晚上操劳太多,出去的时候,都没怎么看路,直接就进了地道口,完全没有去理会那树底下坐着两个人。当然,这个事情,还是徐子廉给范三娘讲的,范三娘那个时候可以说已经睡过去了,毕竟她也是很累的。
这徐子廉晃晃悠悠地出了这墙壁,来到屋外,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呢,结果那两个走货的商人一看,本还打算看个热闹的,但仔细一看这徐子廉身上穿的这衣服,那可是有钱人呀。
本着不错过的念头,这两人就想着打劫一把, 在地道口就把这徐子廉拦了下来,说是要给点钱。这徐子廉正累着呢,哪有心思跟他们斗,便也就同意了。
因为身体实在累的很,想都没想,便说带着他们到地道里面去,然后徐子廉再上自己的房间拿钱。
还真别说,这徐子廉还是没有骗人的,这钱拿到后,还真是送下来了。
徐子廉本以为这钱送到手了,这两人便会立即离开,可是谁料到这两人贪心立起。他们忽然觉得碰到这么一个金主,可不以轻易放过了,便又开了很大的数字。
徐子廉当然不同意呀,便想着上去叫人,把他们两人给赶走。可是,没想到,正这么打算的时候,这两人向徐子廉提醒道,“你可不要玩什么花招,要不然,我就把你跟那寡妇的关系给捅出去,到了那个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范三娘的事情,这二人也是听说过的,对于范三娘的媚,这两人也有耳闻。至于徐子廉倒是不认识,毕竟这徐子廉可是很少出门的。
这两人若是不提范三娘可好, 他这一提,徐子廉忽然想到,自己可是要找荐表当官的,风评怎么可以差?若是把这事给捅出去,自己这书不就白看了?便只好回到房间,把自己攒下的钱全都给他这二人,实指望这二人见好就收。
其实这二人,拿了这么一大笔钱,足够两人生活无忧一辈子。可是呢,这贪心一起,哪有收的时候?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而且两人隐隐已经猜到这徐子廉的身分了,这五里亭也就徐家有这么有钱。是以,二人表示这为徐家保守秘密很难,二人又是做生意的,难免会有说漏嘴的时候,便希望这徐子廉给他们足够的养老钱,只要他们把这钱一拿,回到乡下养老,再不出来做生意,这秘密也就保住了,然后后面就是威胁之词了。
他们开出的数字太大了,这徐子廉纵然想把钱给他们,可是他已经没钱了,除非问自己的父亲拿,家中这点存银还是有的。可是出动这么一大笔银子,他父亲自然会问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如何能圆过去?只怕是圆不过去的。
可是如果不拿钱给他们二人,自己这秘密就开下皆知了,他也就仕途无望了,正在思索着怎么办呢?那二人便又在旁边催促起来了,而且那威胁也越发重了,竟然说去长安县衙举报去。无法,徐子廉只好赶紧答应下来,这事怎么可以让官府介入呢?自己可是知道那张顺来死的不清不白的,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可是自己毕竟是奸夫不是?
徐子廉先打算答应下来,至于办法上去就能想到了。可是,这二人也不是白痴,也想着跟徐子廉一起上去。可是徐子廉却告诉他们,若是他们上了上面,让人看见了如何解释?徐家可是有护院的,出去就得打死。
这二人一听,有道理,也就没有吵着出去了,他们也怕出去后,这徐子廉一不做二不休,找那些护院把自己打死在那里,自己也就死的不明不白了。至于这徐子廉为什么不用这方法,主要还是把这二人临死前把这秘密给说出来,到那时,自己的父亲指不定会失望成什么样子
。
上到房间,这徐子廉坐在床上,是越想越后悔,越想则越害怕,他忽然之间不知道如何办了?他很想现在有一个人给自己商量一下,可是这种事情,能找人吗?显然是不能的。徐子廉的手不停地抓着被子,两眼无神盯着地板,整个身躯微微发抖。
他 不是没有想过,下去把那两人杀了。徐子廉现在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不要说徐子廉本就是读书人,本就没有多少力,就算是他是一个正常人,要跟两个人打,那也是办不到的, 很有可能会被那两人杀死在地道里。
而就在徐子廉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手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而就是这个东西,让他有了信心,因为这是一包迷烟药,只需要点上,这闻到这个味道的人会立刻晕倒,即便身体好的人,晕不过去,也会四脚无力,任人宰割。
这药还是这徐子廉从一个读书朋友那里搞来的,原打算是用在范三娘身上的,结果没想到,这妇人见自己有那层意思后,竟然比自己还急,抢先把自己上了。这药呢,也就一直放在床头,根本没机会使用。
要不是这手乱抓乱抓,徐子廉还发现不了。现在发现了,自然就得用起来。
徐子廉先把一块布用水打湿,然后抹住鼻子,再把这迷烟药给点了,再打开机关,直接给丢了进去。这徐子廉也不担心,他们会从那边逃出去,毕竟那边门一则是关住的,二则呢,等他们跑到那边,烟已经把他俩都熏晕了。
徐子廉为了保险起见,丢下一根后,又点上一根迷烟,举着这根迷烟便下了地道,借着地道内光,果然看到二人正奋力地在地上上爬着,很显然,他们确实是想着从另一个出口出去,这徐子廉哪里会让他们出去?
是以,二话不说,拿着刀,那叫杀的一个痛快,边杀嘴里头还喊着,“让你贪, 让你贪,给你的银子,足够你花一辈子,结果呢,还想要,还想要呀你。你让我放血,我就帮你放放血,来呀来呀。”
这徐子廉毕竟没有杀过人,第一刀也是激奋,刺得深了一点儿,但是刺着,砍着,这次数一多,也就越发没了问题,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特别听着这两人求饶声和痛苦的喊叫声后,这徐子廉忽然发现声音真的很好听, 这刀子也就下的轻了些,这也是为什么尸体有那么多刀伤的原因。
当然,为什么会有两种兵器的伤,那是在房间里睡觉的范三娘醒了,正想起床呢,听到地道里有动静,便下到地道里,刚好看到其中一人向自己爬过来,而徐子谦则提醒她,赶紧杀了他,否则他们两人的事情就要让天下知晓了。
看着这徐子廉杀的欢实,这范三娘哪里会发怵,返回屋内,抓起一把刀就干了,还真别说,两人倒是很有默契,杀的很欢实。不过,这范三娘却在那边一直强调,自己其实是不想杀人的,主要是怕这徐子廉误会自己,然后把自己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