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柳逸完全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把自己的人安排的如此周全,而且事情竟然交待给丁福信去分派,很明显,这就是要抢班夺权,自己若是再没有表现,那就只有等死的命了。
齐虎想到这一点,便立刻喊出了那个停字,见柳逸抬头很疑惑地看着自己,这齐虎便说道:“参军大人,不觉得这样处事有点儿不符合规矩吗?”
“说下去。”柳逸只是淡淡地说道,似乎完全没有生气。
齐虎才不去管这个,硬着头皮道:“参军大人,我作为这捕快的班头,吩咐他们做事这一点,应该是让我来安排吧?倘若事事由参军大人亲力亲为,为免会累着参军大人,不知参军大人同意否?”
“哟,这就京城为官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带着文人的酸臭味。”柳逸明捧实贬的话,这齐虎又如何会不明白?“只是,这什么事要让你做,什么事不要你做,似乎不是你来做决定吧?齐班头,你认为呢?”
“这个自然是参军大人说了算,只是朝廷定下的规矩便是如此,参军大人自然也不好坏了规矩。”齐虎在这个时候明白,绝对不能退缩一点点,否则 ,后果绝对很严重呀。
但这个时候,不是你不想退缩,你想坚持就能坚持的,因为柳逸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齐虎,一字一顿道:“这规矩呢,是由人来定的,也是由人来执行的,在这司法司里,我就是规矩,难道齐班头连这个也不能理解?”
柳逸一问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哦,也对。齐班头连着三天不曾点卯,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理解,这很正常。这样吧,为了让齐班头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来,本参军就准你一年的假期如何?”
“大人,我能工作!”齐虎连忙解释道,“我没病没难的,如何不能工作?”
“这就奇怪了,你这没病没灾的,为何三天时间都没有来点卯呢,
这实在解释不清楚,莫非齐班头存着心思让我难堪不成?”柳逸听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确实听到过这么一个传闻,好像就是说班头为了给个下马威,故意找了一帮子捕快,打算集体罢工,让我登门服软,从而让你再在这司法司耀武扬威,齐班头,这传闻你听说了吗?”
“参军大人,这几天呢,班头确实生病在家,今天还是班头执意要起床,要不然, 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至于大人说的这个传闻,我们确实没有听过。” 这时方一行站出来说道,这事,可不能让齐虎应承下来,否则,还有他这位师爷的好果子吃吗?
柳逸呢,听到方一行说话,笑了笑,“差点忘记师爷了,既然二位如此熟悉,你又是他的师爷,这样吧,你们二人都放假一年吧,也好有个伴。不过,你们放心,这俸禄呢,那还是有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没有有饭吃。”
这捕快其实是没有俸禄的,只有一些工食银,当然为了称呼方便,一律称其为俸禄。这个钱也就够个吃饭,这职位虽然保留着,可是没有权力,那不就跟没有一样?这大街上的商户还会把钱送到自己府上去?没了这些钱,自己还如何在京城这高消费的地方,有足够的钱生活?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但把权力交出去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再要回来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这新来的,上面有参军支持,下面那些捕快也会跟他混熟,甚至那些商户都会走到他那一边去,毕竟像自己这样不得上司的待见的,又有哪个愿意投靠自己?
“参军大人,似乎这样不好吧?我们领着朝廷给的银钱,若只是待在家里头不干活,如何能够对得起朝廷,如何能够对得起皇上?”
“原来你是想着拿着钱不干活,心里难受是吧?那这样吧,你们这一年呢,在家里好好休息,这银钱呢,我就不发了。等来年,你们 精气神恢复了,朝廷安排
事情给你做的时候,再把这钱给你们如何?”既然你不想要,那就不要领,正好。
方一行在心里骂妙柳逸几声,然后脸上却依然得摆出一幅高兴的模样,笑笑道:“大人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是说,其实我们根本不用什么休息时间,我们现在就能做事,而且一定能够做好。”
“不对吧,师爷,刚才还说齐班头正在生病呢。而且还说,这齐班头可是硬抗着才来的。这工作呀,换谁做不是做?而身体却是自己的,若是自己都不去爱惜,恐怕就太不应该了。这样,你们也别多想了,这也是本参军的意思,你们先回去休息,若是执意要来,我会通知你们来的,如何?”柳逸说完,看着两位。
齐虎还想再说话,却发现身子被方一行拉住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摆明这柳逸就是让自己和齐班头离开,这是用请的架式,如果离开,不但可以保住面子,或许里子多多少少都能保留一点儿,若是不听话,执意要闹下去,只怕里子面子没有事小,只怕这性命都保不住。
怪只能怪,当时自己怎么就认为一个小孩子就可以好欺负呢,怎么就忘记他是来自江东的呢,自古江东出才俊呀,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轻视你的对手,否则教训很深刻呀。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大人了。”方一行连忙向柳逸行礼道,到了这个时候, 方一行确实很是佩服这位柳逸柳参军了。
尽管齐虎还是不能理解,这方一行却依然拉着齐虎往外走。虽说齐虎力气大上不少,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会乱来,他发现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己的错,当初若是听了方一行的话,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惨了,这可是被扫地出门的呀。
到了京兆府,这齐虎看了看周围,感觉比较安全,便问道:“师爷,因为没有听你的话,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呀,都是我的不是,向师爷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