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冼老夫人带领着来参加会议的首领们,一起拜祭陈国,陈叔宝还活着,当然不能拜祭他。昨天这些首领们参加会议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陈国灭亡的消息,圣母老夫人都接受了这个消息,他们也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当然哭也是要哭的,否则就太假啦!一千多号人,在冼老夫人的带领下,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这当中就算冼老夫人哭的最惨。
在拜祭结束之后,冼老夫人依然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柳逸知道老夫人并不是假心假意的哭,而是真哭。
其他人或许有想假哭的理由,但冼老夫人却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去假哭。
七天后,老夫人还在哭,那些首领,大多数已经回到自己的领地,他们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派出自己部落的兵。
不过岭南才多大地方,来参加会议的首领就有一千多号人,这也说明他们的领地并不大,所以能出去的兵源也就不多。
而且这里面有许多部落还得防范别有用心之人的进攻,所以多多少少总是会准备一些兵,放在自己的部落里以防不测,这么一来每个部落派出的兵就更少了,少的不过十几个,若是能派出一百多个,那绝对是一个大部落。
这些部落离广州不算远,只用了三天时间,这些队伍便集结完毕,冯暄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把挥,行动也很积极,并没有像冯苏遥担心的那样,拖拖拉拉,拒不行军,而是迅速整合,仅在第四天大军就开拔前往番禺,驻扎于大余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冼老夫人的第四个孙子冯暄,驻扎在大余山之后就一直没有动作,不管冼老夫人催促了多少次,这个冯暄都没有任何动作。
冯暄没有动作,但是他却指使别人做了一些事情,比如给他的好兄弟陈佛智送去消息,比如保证在陈佛智还没有集结军队的时候并不会动手,这个消息并不能说明他通敌叛国。
毕竟历史
上也有这样的人,非得对方集结完毕,然后打一个面对面的正义之战,所以这个还是可以解释过去的。
但是,他却把隋军的动向也一并告诉了这个陈佛智,并且建议对方在什么什么地方设置陷阱,那这么做就实在解释不通了。
老夫人是个决断之人,想清楚的一件事情,她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办成功,这个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就换另一个孙子上,幸好这位冼老夫人,孙子还是很多的,倒也不难选。
冯盎接到奶奶的这个任务,可不敢再像他的这位哥哥那样,拖延时间然后给对手足够的准备时间,他跟这位陈佛智,或者说跟王仲宣那是一点都不熟。
一领到命令,在老姐冯苏遥和柳逸的监督下,带领数名骑兵,直接杀向大余山。
柳逸走了,在柳逸身边保护他的侍卫,还有吴大夫等人,自然也是跟着柳逸一起来到了大余山。
韦光是还留在广州城的,按他的意思说出城太危险,他还是留在广州吧!毕竟这里是冼老夫人的大本营,自然安全的多。
至于柳逸为什么会去大余山,实在是无奈啊,这一段时间,柳逸可是着了老罪啊!这位冯苏遥大小姐,那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粘着柳逸,就连晚上睡觉,这姑娘都睡在离他不算远的房间里。
柳逸为了躲开她的纠缠,就跟随着军队来到了大余山,结果谁承想,才走几步,这大小姐就追了上来。
而这个时候柳逸肯定不能说掉头回去呀,不然不就显得自己很怕这位大小姐,自己决定的事,就是含着眼泪也要做完,而这个决定就是柳逸做出来的。
柳逸一路而来,看着这位袁盎还真是像模像样,在对军队绝对地控制上,那绝对是一把火手,到了大余山,对于兵士的接管,也是很迅速的,仅仅在不到一刻钟,就让整个军营大变了样子,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不忘记打了几十人的屁股。
打屁股的好处在于,既给了你教训,还不影响你明天上战场。因为就傍晚时分,袁盎已经发出将令,将于三更时分,偷袭番禺,柳逸确实是来避难的,再加上这位袁盎表现的很地道,很专业,又没有问计于他,那就正好休息一下,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这位大小姐冯苏遥,彻底兴奋了,眼看着这仗是要打起了,竟然没多少时间关注柳逸了。
可等这饭菜一烧好,广州那边便立刻传来消息,说广州城已经遭到偷袭,王仲宣已经同徐登二人会师于广州,就是刚刚的事情,人数大约五万之众。
柳逸是知道的,现在城中,会用兵器的人不过千人,再加上老百姓,也不过三万左右的人,如何能逸守得住?
袁盎如今一众将领,其实这些将领基本上都是冯家的家将,像那些首领派过来的,几乎没有几人是将才,都是一些凑人数的。当然,派过来的兵丁倒是个个厉害,特别是对于山区作战,那是个顶个的厉害。
是以,当袁盎把将领召集过来时,有将领便根据这个情况,提议,既然王仲宣把老本家放弃了,不如我们也去偷袭他的大本营,毕竟大余山离王仲宣的大本营还是很近的。看样子,围魏救赵这个故事,他们是听过的。
柳逸本来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进来的,但听着听着,发现这种理论似乎快要成为他们作战方案时,还是站了出来,说道:“我觉得这样做,绝对不行,且不说,山高路远,我们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王仲宣军营所在地。即便找到了,那又如何?说是王仲宣的大本营,最多也就是个山寨罢了,那里有什么?”
见一众将领看着自己,柳逸便又继续道,”再说了,任起对那块地方的熟悉程度,我们还能比得了王仲宣他们吗?我们打下来,也未必守得住,更何况那地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可守。“
”那依上使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袁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