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好!这便是修炼者这间的真正战斗,以往你遇到的,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和这相比,根本上不了台面。”
言罢,夏辰身形飞掠,几乎贴着田埂平滑而去,手中灵气刃光芒闪烁,每一次手起刀落,必定瓦解一道黑影的饿狼扑食。
黑白两道光幕在空地上来回穿插,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吴焱目不转睛,他知道夏辰这是在倾囊相助,心中感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去适应全新的环境。
老妪面色凝重,见自己引以为豪的招式在对方手中连一招都撑不住,心中惊骇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想她堂堂宗师境的高手,到哪不是别人忌惮的存在,享受着他人的敬重和畏惧,如今却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被一个不大的小娃娃压着打,这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小子!你别得意,我鬼脸婆婆的厉害,不是你能想象的。”
“现在我就让你明白,你和我中间的差距到底是什么!”
说话间,她将鬼头杖直直插入脚下,双手快速反转,嘴中低声呢喃生涩的口诀。
“喝!”
手掌拍出的瞬间,从她掌心飞出无数墨绿色的鬼火,火焰漫天席卷,瞬间将夏辰淹没其中。
黑夜在这一刻被烧成了白昼,惨淡的绿色将这天空渲染,让人胆战心惊。
吴焱看着被火焰吞没的夏辰,心中焦急万分,他虽然知道夏辰实力惊人,却不清楚具体修为几何,加之第一次见到这般恐怖的能力,当下变得六神无主。
不等他上前,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集聚收缩,朝着中心快速聚拢,渐渐的,一道人影重新出现在焦黑的田埂上。
“夏辰!”吴焱惊呼一声,见夏辰身上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连衣服也未破损,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相比起吴焱的惊喜,老妪的表情比吃了土还难看,五官几乎扭曲在了一起,唯独那双眼眸呈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你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
夏辰手中托着一颗
墨绿色的火球,这颗火球就是之前的火焰无限压缩后形成的,随着他手掌缓缓向内缩紧,火球“啵”的一声,泯灭在了空气之中。
“这天下间,不可能的事只多不少。”
“你遇上其中一件,有何奇怪的?”夏辰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玩味的看着老妪。
聚神境和宗师境,这中间虽然只是一个大境界的差距,但实力悬殊宛如天和地,并不是通过法术或是招式,就能弥补的。
如果夏辰认真对待,老妪连出招的机会都不会有,转瞬间一败涂地,不过他并未这么做,而是故意放水,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让吴焱看的清楚。
“遇事不能慌张,要沉着应对,搞清楚对方的实力才决定要不要出手,不要被情绪控制。”
“倘若双方实力相差无几,倒是可以搏一搏,先和对方游斗,打探好虚实在出手也不急。”
“最最重要的一点,吴焱你记好了。”
“不要小瞧任何人,更不要把自己的底牌提前暴露,否则当你手段尽出强驴技穷的时候,就是你落败的一刻!”
夏辰就像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细心讲解着要领,吴焱受益良多,这可苦了老妪,心中火气从未消停过,这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敢把他当成育人施教的对象。
“你简直欺人太甚!”
“啪!”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老妪皱巴巴的脸上响起,巨大的力道让她飞出数十米远。
夏辰甩了甩手掌,冷酷的朝着老妪飞离的方向看去,冷笑道:“在我说话的时候,你没有资格插嘴!”
“自己做的事,心里面没点数吗?像你这类人唯一能做出贡献的,也配这一点,要不然早在你动手前,你的小命就已经交代了。”
……
吴焱呆木若鸡,他没想到夏辰如此霸道,一言不合就打的对方不敢有反抗的念头,这份强大,实在太恐怖了。
老妪欲哭无泪,摸着脸哀嚎的从田地里爬起,此时她变得更加丑陋,脸上被一层作呕的泥浆包裹,只留下一双
恶毒的目光暴露在外头。
堂堂宗师境的高手,如今被欺凌到这种田地,老妪想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打又打不过,说理也没处说,老妪把心一横,纵身跃入夜空之中,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方。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待我找到秘境入口,寻得那机缘,一定会将今日的耻辱十倍奉还……”
听着回荡而来的狠话,夏辰呵呵一笑,双眸穿过黑夜,锁定在极速飞行的老妪身上,“只怕你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更别谈报仇一说!”
右手虚空一握,只听一声轰鸣在漆黑的夜空响起,远处白光一闪即逝,整个世界随着光幕散去再次归入宁静。
走回到目瞪口呆的吴焱身前,夏辰淡淡一笑道:“我们走吧。”
吴焱木讷的点点头,好长时间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回神。
这边发生的战斗动静不算很大,而且还是在荒无人烟的夜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就算是有被惊动的人,也会以为是突然炸响的雷鸣,睡一觉全当无事发生。
在老妇人准备的房间中简单的对付了一夜,第二天天微微亮,夏辰和吴焱就已经起身到了门外。
“还是这农村的空气好啊,没有那么多汽车尾气,闻着就舒服。”夏辰伸了伸懒腰笑道。
吴焱也有同样的感慨,点点头迎合着。
农村普遍起得早,所以两人并没有在外头等太久,栓子就出来了。
跟随着栓子进入村落,这里的村民一一和他打着招呼,看来栓子一家在村里的人缘不错,即便是早年外出务工这次回来,村里人也还记得他。
兜兜转转,走了大概3里地,三人终于在一间泥瓦房停住了脚。
“到了,真的就是李大叔住的地方,你们等等,我去扣门……”
栓子说完,小跑上前,对着禁闭的木门敲了几声,没过多久,木门打开一条细缝,从中探出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脑袋。
“谁呀,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知道我正做着美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