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顿打终于叫赵家人看清了自己的重量,因此接下来的时间也就不敢再和锦书叫嚣了。倒是锦书见他们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些不习惯,甚至心里还有点怀念刚才那嚣张的一家人呢。毕竟他们要是不继续搞事情,锦书也就不好再找机会收拾他们啊。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县令开始继续问话。之后花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了解到背后的故事之后,县令顿时被气到了。试问,仁安县境内还有哪家人会像赵家一样?两个老人不同意儿子的婚事,与儿子和媳妇断绝关系就算了。儿子与儿媳因意外双双离世后,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地霸占了一个七岁孩童的家产,搜刮了他用来维持生计的最后的银钱,然后还将一个七岁孩童赶出了家门。
这还不止,接下来的什么卖房子、卖地,自己孙子被赶出家门不过半个月,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将人家的户籍给除去了……这些事,从里面随便挑一件,就足够在场的所有人火冒三丈的。
县令大人还在上面淡定地坐着。表面看上去他十分正常,但实际上心里究竟憋了多大的火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了。
虽说一个国家当中,少不了会出现一些作奸犯科之人,但是能心思恶毒到这个地步的,县令也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他们此刻仅仅是从锦书口中听说了这些事,若真要亲身经历过之后,恐怕只会更加憎恶赵家人。所以赵回到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当真算是自控力好的了。
赵家人没有想到锦书早就把这些事摸清楚了,也没料到自己本来是要来找锦书的麻烦,却被她揭露了真面目。可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们还能怪谁呢?无非就是怪自己当年太过狠毒,怪自己偏喜欢无事生非。
赵家老太太意识到情况不好,便打算继续使卖惨的招,“不是的大人,这中间是有误会的,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的……”
“有没有关系,查一查就知道了。赵回的父母在清水村修建的房子,不是你们卖出去的嘛,只要找到买家盘问一番不就清楚了?”锦书连看她一眼都不耐烦,所以就直接抬头看向县令。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真实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锦书相信要想问清楚应该不难。毕竟这些事过去虽然十几年了,可这个时代不比现代,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事物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更何况赵家人当初根本就没有想着掩盖,因此只要一查肯定就能发现很多漏洞。
至于最后查到真相又该如何处理赵家人,那就不是锦书该负责的了。她虽然是一方县主,可是这些断案、处理一方公事的事情确实不该她插手。不过就算这样,锦书也相信县令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事情也说清楚了,县令大人,现在我们应该能走了吧?”锦书站起身打算离开。她的目光从跪在地上的赵家人身上扫过,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和他们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