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说啥？！
这一次，乔丹的问号脸已经从奥尼尔式的进阶成尼克·杨式的了。
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嗯，看孙昊穿着训练服的样子应该也是个职业球员，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打爆他？
而且他的脑海中更是不自觉地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科比·布莱恩特。
那家伙和自己见第一面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
孙昊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乔丹的眼神满是坚定。
他不是科比，甚至他都不知道科比也和乔丹说过这句话。
但是他的想法和当初到芝加哥试训时的一样。
把金光熠熠的篮球之神，当做最豪华的背景板。
场面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乔丹就笑了起来。
虽然当着面说这种话让人有些奇怪，和当初科比和他说这话一样。
但最多，也只是说明眼前这个黄种人和科比的性格有些共通点。
毕竟真说起来，私下里想打败他的人多的估计能绕地球一圈，但真正挑战他的，又有哪一个赢过他。
“你叫什么名字？”
乔丹笑着问道。
孙昊表情略显诧异，他没想到乔丹竟是这种反应。
“孙昊。”
这种问题，没有必要隐瞒。
乔丹思索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
这也完全正常，乔丹退役之后更多的时间是在陪伴家人，NBA的事情他都没怎么关注。
甚至因为和克劳斯关系很差，退役后公牛队的事情他也没怎么去关心。
至于孙昊是第一个中国新秀，第一个亚洲新秀，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没太大吸引力。
毕竟每年NBA那么多新秀，有来自中国的，就有来自英国、德国的、法国的等等，有来自亚洲的，自然也就有来自欧洲的，非洲的，甚至澳洲的。
“你很有趣，很高兴认识你。”
乔丹脑海里虽然没有孙昊的信息，不过他还是笑着向孙昊伸手。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觉得孙昊是个……很有趣的人。
孙昊和乔丹握手，不过他也感觉到了乔丹的想法。
篮球之神，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也是完全正常的事情，乔丹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他是NBA球员。
不过他也不着急。
按照历史进程，明年的这个时候，乔丹就会披着球衣站在球场上了。
到那时候，他依然可以把前面说过的话，当着对方的面再说一遍。
握完手，孙昊和乔丹前后脚进了球馆。
孙昊去训练馆和队友汇合，乔丹则独自去了主球馆。
虽然和克劳斯关系不好，但他毕竟是这座球馆的主人，下面的人没人会不给他面子的。
……
训练结束之后，哈里斯和队员们说了一下晚上比赛的情况。
公牛队依然处在乔丹退役后的重建期，不过克劳斯显然想要缩短这个过程。
过去的这个夏天，他们动作频频。
除了选秀大会上新秀的几笔操作外，克劳斯还从自由市场上签下了几个实力不俗的球员。
三年级球员布拉德·米勒，作为落选秀前两个赛季表现不俗，上赛季上场17分钟就交出7.7分5.3篮板的数据。
克劳斯夏天给了他一份4年1320万的合同。
罗恩·默塞尔，1997年的6号秀，也是刚打完新秀合同，职业生涯场均17分4板左右的数据，全能的小前锋。
克劳斯给他送上了一份4年2577万的大合同，把他视作球队锋线的新答案。
再加上原来的状元秀埃尔顿·布兰德，外线全能新人罗恩·阿泰斯特，以及这赛季选中的三个乐透秀。
理论上来说，这会是一个竞争力很不错的阵容。
但实际上，赛季至今公牛队的战绩是1胜5负，联盟垫底。
赛季刚开始，球队肯定不会直接就奔着摆烂去，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明他们实力不行。
哈里斯就在和队员们分析公牛队的优缺点。
等他分析完，队员们大概也就都明白了。
这支公牛队太年轻了，阵中没有一个足够有经验的老将，也没有一个得分足够稳定的核心。
布兰德虽然依旧稳定20+10，看起来数据不差，和邓肯进联盟的时候差不多。
但他的命中率不到五成，而且受限于2米03的身高，作为内线杀伤力不足，而且防守端也吃亏。
默塞尔这赛季场均达到19分，赛季新高，但他的个人能力有天花板，距离核心这个词也还有距离。
布拉德·米勒，克劳福德这些单独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但实际上，他们都还没成长起来。
尤其是克劳福德，这个8号秀截至目前场均上场时间17.2分钟，但是场均得分只有4.6分，35.2%的命中率。
这个当初和孙昊在夏季联赛对飚的2000届最强后卫，从季前赛开始表现就一直很挣扎。
而且他打的没有达到克劳斯的期待，公牛队的这阵容看起来就很头重脚轻。
诸多原因加在一起，公牛队打出如今的战绩也就不足为奇了。
“孩子们，好好享受晚上的比赛。”
等哈里斯讲完，老尼尔森难得地笑着说道。
很明显，上一场拿下雄鹿这个东部第二的球队让他心情很不错。
而且打公牛这种鱼腩，也算是赛季开始以来他们最轻松的一场比赛。
他这话说完，更衣室顿时一阵口哨声和欢呼声。
老尼尔森，真的难得对他们说这种话。
欢呼声中，老尼尔森把孙昊叫到门口。
“首发阶段的时候，外线有机会就出手。”
老尼尔森这是嫌孙昊的外线出手少了，鼓励他多出手。
对一个新秀说这种话，乍一看很奇怪。
但实际上，谁又能想到孙昊这个新秀……他已经是小牛队三分球命中数最多，命中率最高的球员了！
而老尼尔森之所以会说这种话，是因为孙昊上场打雄鹿，大部分三分球都是在替补衔接段投进去的。
首发阶段的话，拿第一节来说，他就没出手过。
孙昊点点头。
这种要求他实在是……没法拒绝啊！
老尼尔森看到孙昊点头了，等过一会儿安排晚上战术的时候，他明显增加了两个侧翼的战术。
毕竟出手这东西，不是你想就会有的，必须得有战术保证才行。
……
当晚，芝加哥联合中心座无虚席。
公牛队战绩联盟垫底，能够让球迷今晚这么兴奋的原因只有一个。
赛前已经有新闻报道，乔丹今天心情不错，来球场看球来了！
这可是相当罕见。
乔丹当初退役和克劳斯闹得很不愉快，他很少会再来联合中心看球。
孙昊进入球馆，在观众席最前排的vip位置看到乔丹的时候，他也挺诧异的。
而且让他更诧异的是，乔丹竟然还冲他笑了笑。
我擦咧，这感觉，就好像大爷您是冲我来看球的么？
你别说，其实乔丹今晚还真是冲孙昊来的！
钱、权利、女人/男人，这些是趋势人类做事的原始欲望。
当一个人这些全都有了，而且暂时也对那些没欲望的时候，好奇心就成了驱使人做事的最大动力。
孙昊在铜像前的那些话让乔丹很感兴趣，他这个级别的人，要知道一个人打个电话就够了。
孙昊，NBA首个中国球员，场均15+的24号新秀，这些让他兴趣更浓。
与其看着助手给他报那些冷冰冰的数据，或许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够看到的比赛录像，还不如直接现场看球。
正好他人在芝加哥，顺道的事情。
至于克劳斯，他们是闹得不愉快，但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
他可是这座球馆的主人！
而且，他只是和克劳斯不对付，怕？这个词就没出现在过他的人生字典里。
两边球员开始陆续在场上热身。
也就在这时，现场镜头给到了场边乔丹的特写。
跟着，球馆内就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他们的神，回来了！
乔丹感受着球迷的热情，满脸的笑容，然后起身朝球迷挥手示意。
孙昊之前的感觉是对的，乔丹其实真的很自恋。
不过这完全不奇怪，就他所取得的成就，除了颜值要靠钱来衬托之外，其他的都值得他自恋。
球迷情绪很激动，乔丹很满足。
不过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
一二楼看台的vip包厢里，克劳斯的脸色难看。
关于他和乔丹的恩怨，从乔丹一进入联盟就开始了，根本原因就在于两个人都是控制狂。
詹姆斯尚且左右球队管理层，影响力更大的乔丹就更不用多说，但结果是克劳斯完全不鸟乔丹。
乔丹觉得自己伤病恢复了90%想要大干一场，克劳斯强行要求教练组只给他7~15分钟的上场时间；
乔丹想要管理层招募来他的北卡旧友乔·伍尔夫和肯尼·史密斯，结果克劳斯搞来了一个阿肯色州青年皮蓬；
当然最知名的还是1997年，克劳斯试图交易走皮蓬，葬送公牛队的第二个三连冠。
总之，这样的故事有很多，克劳斯，就是乔丹这辈子最恨的那个人。
而对克劳斯而言，他觉得乔丹完全就不懂他。
选中皮蓬，任用禅师，看中格兰特和卡特·赖特，以及大胆地搞定罗德曼。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帮公牛王朝添砖加瓦，但最后却成了乔丹最恨的人。
凭什么你是篮球之神，我就得都听你的，我才是球队总经理！
总之，两个人之间恩怨到最后都没能化解。
看着乔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篮球之神，而他却要被球迷暗地里不断谩骂，那种心情真的不太好受。
就在这时，现场有记者跑到乔丹身边采访去了。
关于乔丹退役后的生活，关于乔丹为什么会来到芝加哥，以及……为什么会今晚现身联合中心。
“你知道我有严重的膝伤，退役以后基本上我就在养我的老伙计，我不想它和一样那么早就退休。”
“我一直在芝加哥，不管我人是否在这里，而且事实上我经常回来。”
乔丹说这些的时候，现场不少球迷都热泪盈眶了。
尤其是那句回来，和多年前那句“我回来了”是多么的相似。
不过让球迷更疯狂的还是他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今晚是来看一个小孩的，他说我长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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