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姒枫朔的突破,月胤尘也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面带欣慰笑容道:“怎么样,突破了吗?”
面对显而易见的答案,姒枫朔猛然点头,一脸振奋的答到:“嗯!多谢师叔祖相助,徒孙已是突破到光音天境第八重的境界了!”
月胤尘点了点头道:“好小子!看来面对今晚即将出现的状况,我俩又增添了几分胜算啊!”
由于修为境界得以突破,姒枫朔的信心也是大增,对月胤尘笑到:“师叔祖!我等寻常修士,这每一层境界的提升,与先前所拥有的实力便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徒孙又提升了一层境界,确实是能够增添不少助力啊!对了,师叔祖!自从您被白前辈带回‘四海阁’昏迷两月醒来之后,直到如今也有半年之久了吧!可为何您还是停留在光音天境第二重不见增长呢?按理说以您的体质和所习练的修真灵诀来看,这不应该啊!”
见姒枫朔刚刚突破,便在自己面前‘得瑟’起来!月胤尘无奈叹息一声道:“哎!自从醒转之后,你瞧我何曾得闲过?每天都是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哪有时间潜心修炼啊!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待此间事毕回到‘葬天神宗’驻地,我也得抓紧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行!虽然尚未找到第三柄‘十天神器’之前,想要一步跨到遍净天境是不可能了,但将修为提升到光音天境第九重,看来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嗯!”听月胤尘如此说来,姒枫朔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暮色西沉的窗外道:“师叔祖,今日的晚饭。。。”
月胤尘闻言大皱眉头道:“要不。。。你趁着夜色未临之际,去外面的饭馆买一些回来吧!”
想到昨晚那咸死人不偿命的饭菜,姒枫朔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般道:“如此甚好,甚好!那就请师叔祖稍作等待,徒孙去去就。。。”
可谁知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客房的门外便是传来一阵敲门声,继而一道声音恭敬说到:“二位爷,饭菜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劳烦二位爷为小的开门,也好让小的给您二位送进屋里去。”
“准。。。准备好了?”姒枫朔的脸色难看至极,但在月胤尘的示意之下,还是放下了盘着的膝盖,起身去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出门之际,月胤尘遇到的那位客栈伙计。
瞧伙计端着一个大托盘
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月胤尘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道:“小二哥,这菜。。。是你烧的吗?”
伙计一脸得色道:“没错!回这位爷的话,小的这烹饪手艺,也算是这‘酆都城’里的一绝了!不少前来本店入住的客人,都是冲着小的这厨艺而来的!虽然还不及棺材铺的孟婆婆那般精湛,但也不是一般厨子能够比拟的。”
“你。。。你还认得棺材铺的孟阿婆?”听这伙计将自己的厨艺与孟婆婆相提并论,姒枫朔一脸愕然的问到。
伙计一边将各式菜肴摆上圆桌,一边笑嘻嘻的答到:“可不嘛!这‘酆都城’里有谁不认识孟婆婆啊?我们可都是喝着她的汤长大的啊!前些年她老伴还在的时候,她便一直在城门口的护城河畔卖肉汤,她熬的肉汤那美妙滋味,可是我们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了!只是可惜她现在接管了她老伴的那间破棺材铺子,这么好的烹饪手艺,怕是也要失传了吧!”
听伙计这般说来,月胤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有开口道:“那昨晚的饭菜。。。”
将七、八道菜悉数摆上桌的伙计,收起托盘夹在腋下道:“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不记得早上我对您说过,昨天家母抱恙请假回去伺候了吗?所以昨晚的饭菜,应是掌柜亲自下厨做的吧!怎么样,是不是极其难吃啊?告诉你们个秘密,我们掌柜的天生味觉尽失!那菜做的,只怕盘子里一半是菜,而另一半都是盐吧!还有他最爱往酒里兑水,一壶酒三成是酒七成都是水啊!早就告诉他客人不是傻子,一尝便能尝出真假,可别坏了我掌勺的名声!可他就是不听,每次我有事不在店里,他就自作主张给客人做饭温酒,搞得现在许多熟客都不愿意来了,也活该他这客栈生意惨淡不挣钱!”
见这伙计竟是这般嘴碎,月胤尘拾起筷子尝了一口糖醋鲤鱼,发觉味道确实不错。不禁莞尔道:“那你还在他这店里谋事,不怕哪一天结不起工钱了吗?”
瞧两人并无丝毫要赶他走的意思,这客栈伙计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道:“这位爷有所不知啊!如今这‘酆都城’里闹腾的厉害,就算有几个往来的商贩旅人之类,也是办完事情当日即走,绝不敢在这‘酆都城’里停留一晚呐!本来‘酆都城’被喻为鬼城,平日里就缺乏人气,这样一来就更加鬼气阴森了!莫说是我们这间客栈了,即便是别的行当商铺,也
是生意惨淡难以糊口啊!反正眼下在哪儿都一样,小的我也懒得再换别处谋生,就权且待在这客栈之中养老吧!”
看这伙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哪里谈得上‘老迈’二字?月胤尘不禁失笑道:“你才多大啊!这就养老了?瞧你年纪轻轻,怕是尚未成婚呢吧?就不打算多挣点钱,娶上一房媳妇吗?”
“哎,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挣到再多的钱,怕是也娶不到媳妇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日子,反倒乐得个清闲自在,有甚不好的啊?”听月胤尘这般说来,这伙计却是一脸惆怅的说到。
“这是为何?”见伙计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没落萧瑟,姒枫朔好奇心大作道:“难道你喜欢别人怀里的女子?哦,不!难道你喜欢的女子,在别人怀里?”
“那倒不是!”瞧姒枫朔有此猜测,客栈伙计目露思索之色道:“只是我喜欢的姑娘,她们一家的行迹十分怪异,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而且虽说那姑娘对小的也有些情意,但每到谈婚论嫁却总是迟疑敷衍,这就让小的实在是寝食难安了!”
“哦?”听伙计这般说来,顿时勾起了姒枫朔的八卦欲念,不禁一脸好奇的问到:“怎么个捉摸不透法啊?说来听听,或许我俩能为你出谋划策呢?”
这客栈伙计思忖片刻道:“也好!反正二位爷都不是本地人,即便小的如实相告,二位不日也会离开这‘酆都城’的,没什么好丢人!顺带还能让小的一吐心中郁结为快!”
“行,行!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
瞧姒枫朔一脸焦急的神色,这伙计理了理思绪道:“不瞒二位爷!小的喜欢的那位姑娘,就住在‘酆都城’北门一进门的那一户。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她们那一户可是绝户,左右前后的四邻右舍们,早就搬离了这‘酆都城’啊!你说都那样了,她们独独一家还住在那里,这能不让人觉得诡异吗?还有啊!经过小的仔细观察,发现她们家一不开店、二不种地,也没见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可家里却从来不愁吃穿,甚至她有好几件首饰,让小的感觉都价值连城,你们说古怪不古怪?”
听伙计这般说来,姒枫朔不屑一顾的答到:“这有什么好古怪的?许是人家祖传的家业丰厚,足够游手好闲度日,亦或是还有什么你没见过的亲戚,在外做官经商之类,时常接济她们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