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众人来到餐堂,见刚才并未现身的童阎罗已是早早等候于此,不免纷纷上前打起招呼。月胤尘对他笑到:“童前辈,想必今日收获颇丰啊!”
童阎罗一脸得意道:“看来月小兄已是猜到了啊!不错,老朽方才就是回屋整理今日所获,这才没有与情儿他们一道前去寻你的。实不相瞒啊!今日遇到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有很多东西属性相冲,又不能随意收捡,必须立刻分类搁置起来,因此误了去往演武场上知会诸位一声。月小兄可莫要见怪啊!”
看童阎罗告罪一声,拱手行礼。月胤尘连忙还礼道:“童前辈说哪里话?您老一生醉心于制毒、用毒之道,于毒药一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力。难得遇到上好的炼毒材料珍而视之,我等自是理解,又哪里会有怪罪之意呢?只是。。。只是让您老多加破费,又给情儿买了那么多的玩物,月某实在过意不去啊!”
童阎罗闻言,摆了摆手道:“月小兄,她不光平日里叫你一声爹爹,不是也唤我一声爷爷吗?爷爷给孙女买点小玩意儿,又哪里算得上是破费?”
听他这般说来,月胤尘含笑点头正要开口,不想花百媚却是一脸薄怒突然插言到:“我说老毒物,破不破费都是小事,问题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胡闹也就罢了,你这个做爷爷的怎么也不管着点,还尽依着她的性子宠溺?你给她买的那是小玩意吗?那哪一样放在常人眼里,不是可以顷刻取人性命的剧毒之物?她要胡闹你给她挑上一只也就罢了,居然齐刷刷的把苗疆五毒都给聚全了。你也真是心大,就不怕万一哪一只咬到了她可如何是好?”
见花百媚虽有责备之意,但总归也是心疼邪妙情。童阎罗讪讪一笑,尴尬回到:“嘿,我说花姑娘!你就放心好了,那五只虫兽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外形美观霸气、威武不凡,实则毒性小的很,就算被咬上一口,即便不用解毒制剂祛除毒素,也顶多是被咬之处红肿两天罢了。”
“说得好听!红肿两天难道不是麻烦吗?”
看花百媚不依不饶,童阎罗腆着脸赔笑道:“放心,放心,这不还有我呢吗?有我的解药在,那点小毒算得了什么?”
花百媚看他做了保证,这才舒缓了语气改口问到:“对了,既然你比我们来的都早,可曾看见古家父子回来了吗?这都到饭点了,怎么也不叫人来传一声?”
童阎罗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老朽过来之际,并未看见古家父子,还以为他们也去演武场了。”
花百媚微微皱眉道:“这就奇
了!看他古家也不像是慢待客人之人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听她还在疑惑,月胤尘笑到:“媚儿,进去一问便知,何必多作猜测呢?走吧,看看早上那位仆从还在不在?若是他在,那便好办了!”
看月胤尘说完这话,便是当先走进了餐堂,其余人也不迟疑,先后跟着他的脚步鱼贯而入。
进入餐堂之后,果然远远看见早上那位雅言颇为娴熟的侍者正在翘首以盼,见一行人缓缓而来,连忙上前施礼道:“各位侠士,怎么不见前去邀请各位就餐的小厮随行?”
月胤尘微微一楞,对他回到:“我等自演武场过来,并未看到什么府中侍从啊!”
这年迈侍者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神色道:“原来如此,兴许是那小厮与诸位侠士行走之间错过了吧!算了,不管他了,族长大人吩咐过了,若是诸位侠士前来就餐,让老奴好生伺候着便是。诸位侠士,快请随老奴入席吧!”
看这老者说完就要转身引路,花百媚连忙叫到:“慢着!这位老丈,难道古家父子,还没回来吗?”
侍者闻言,对花百媚含笑答到:“姑娘有所不知,明日一早,便是我苗族四脉年轻一辈最为重视的隐苗大选了!因此族长与三位少爷,还在寨后祭坛处忙碌,此时尚未回来。不过族长一早便是吩咐过了,若是诸位侠士前来用餐,只管用最好的食材风味盛情招待,且不能慢待了诸位侠士。”
花百媚点了点头道:“用餐的地方,还是早上那处雅间吗?”
侍者应到:“正是,那处雅间布置还算别致,族长大人吩咐了,诸位侠士在府上暂住的这段时间,便一直在那雅间用餐了。”
花百媚笑道:“既是如此,那便不用老丈引路了!我等自去便可,您去忙您的吧!”
年迈老者闻言,倒也没有推辞,对花百媚及身边人等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那老朽这便前去叫人传菜,还请诸位侠士稍等片刻!”
这一顿饭因为没有外人在场,众人倒是吃得酣畅淋漓、畅快无比!其间因为童阎罗今日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从而心情大好的缘故,与白苏子推杯换盏喝了不少的酒。不过有了前一晚的尴尬,今日月胤尘倒是滴酒未沾,仅是以茶代酒,与在座诸人碰了几杯。
宴席散尽人皆欢,看走在身后的童阎罗和白苏子嘴里胡搅蛮缠,也相互搀扶着进了房间。月胤尘暗自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嘱咐邪妙情早些睡觉别去摆弄白天买来的那些玩意后,便是转身走进了属于自己和花百媚的那间客
房。
由于前一晚两人聊到深夜也未休息,今日又陪常若仙练了一天的剑术、身法之类。花百媚知道月胤尘又要运气打坐,也未和他再多聊什么,简单洗漱之后,便是和衣上了床。
月胤尘见她睡眼朦胧再难支撑,却也不提双修之事,而是对她说了一句:“明日一早还有要事,快些睡吧!”便是缓缓合眼,入定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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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轻狂,
剑意扬!
气贯霄汉九万里,
难斩愁丝三尺长!
一片静谧的墨色夜空之中,无星无月,无风无云!
无阴谋诡计暗自酝酿,亦无尔虞我诈默然蒸腾!
有的,只是两道洞穿黄泉碧落,灌彻三界九幽的低声互诉,惦念着那千年不变、万年永恒的挚友深情。
“老炎头!”
“金兄,不惜耗费真元传音与我,可有要事?”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怕你孤单寂寞冷了吗?就想着找你扯扯淡呗!”
“金兄还与三千年前一般自在洒脱,只是在下。。。哎!”
“话说回来,三千年前那事,挺对不住的啊!”
“哎,都是天命使然,并不怪你!我想那一战,即便是你不曾游离于三界六道之外,与我并肩参与其中,只怕结果也是一样的吧!”
“是啊,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阿迦尼吒天境第二重的修为,比起我们来说,实在强的太多。即便你有‘十天神器’所向披靡,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啊!”
“金兄!”
“怎么了?”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错了?是不是应该就顺应他、服从他,一切按照他的意思来办,反而不用受这三千年牢狱之苦!”
“你说什么傻话?你难道忘了他当初打算如何对你?”
“可他毕竟是‘天’啊!难道你我不该顺应天命而为吗?”
“老炎头!不是我说,你是不是被他关了三千年,把脑袋给关坏了?三千年前你我都敢逆天而行,三千年后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金兄,你可知道这三千年来,他凭借那种法子,已是突破到了阿迦尼吒天境第八重!”
“什么?竟然已经到了阿迦尼吒天境第八重!那个兔崽子,这三千年来不知道又造了多少孽啊!不过老炎头,我不管他到了什么境界,但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是你的原话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否则也不会把主意打到那小子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