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哥就在走廊里,哭喊着砸小白的房门呢!”乌云指着走廊,回答说道。
“他奶奶个腿儿的!”崔锦华急了,匆匆地擦了擦头发,转身走进洗手间,没到一分钟的时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向外冲去。
“我今天非要宰了这头猪不可,谁拦着我我跟谁拼命!”
崔锦华骂骂咧咧的冲到李飞白的房间门口,见得李飞白的房间门已经打开,一进门,正好看到周进正坐在沙发上哭天抹泪。
“小白啊,你别管顾着睡觉,你倒是看看我啊……”
李飞白则是躺在床上用枕头紧紧的捂住头,一幅难以忍受的模样。
“你这个混蛋你这头猪!”
崔锦华大骂一声,冲上去就去拉扯周进,可是因为周进没有穿衣服,又被她吓得一身汗,身上滑的像个泥鳅似的,崔锦华抓了几次都被他逃开了。
就这样,周进拼命的逃,崔锦华拼命地抓。
可房间就这么大,周进躲来躲去终究是无处可躲,不得已一猛子扎进了李飞白的被子当中,死死的盖住了脑袋。
这里本就是李飞白的私人房间,床上更是私人到不能再私人的领地,崔锦华就是再生气再着急,也不能捉到人家李飞白的床上。
不能上床,周进又猥琐的躲进李飞白的被子当中,无计可施的崔锦华只好叉腰站在床边,瞪眼直喘促气,时不时的还要抹一把发梢上滴下来的水珠儿。
李飞白险些被周进扑过来的巨大冲击力弹下床,抓狂的坐起身用枕头猛砸周进咆哮道:“我去你大爷的——”
“老子在睡觉啊!特么的你整天屁事没有混吃等死,老子都要累死了你知道吗?!”
“小白,你怎么也这么对我,我遭受了多大的屈辱你知道吗?!”周进一动不动,蒙在被子里哭叫。
“你屈辱个毛,你这种货色的,有女人要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更何况还是崔锦华那么优秀的女人!”李飞白丢下枕头,边骂边用力扯被子。
“哎呀哎呀,你别拽我!”周进铁了心不出来,竟然跟李飞白反抗起来,盲目蹬腿儿的时候不小心就把李飞白给踹倒了。
李飞白应声一个后仰,直直的就往床下跌,要不是崔锦华手疾眼快托住了他,恐怕就后脑着地出点什么别的乱子了。
乌云吓的寒毛直竖,看到李飞白被拖住之后,来找床边就把被子给扯下来了。
“你干嘛?!”周进怒目圆睁刚要怒吼,对上眼看到的是乌云,立刻讪笑道,“乌云……你怎么也这样啊……”
“你差点儿把小白踹飞了,你说我干嘛?!”乌云秀气的脸上满是怒容。
“锦华姐,房间给你腾出来,你爱怎么弄怎么弄!”李飞白气呼呼的起身,拉住乌云的手,“走,我们去办公室!”
“走!”乌云长发一甩,也不想再理他了。
“啊啊啊——”周进一听李飞白要走,立刻从被子当中跳出来拦在他们身前,“小白,哥哥有难,你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你特么把锦华姐的初夜给夺走了,人家女孩子还没说什么,你怎么你反倒像是被强了一样?!”在起床气和周进闹腾的双重作用下,李飞白实在忍无可忍,抬高声音说道。
“初……初夜……”乌云的身子猛的一震,一大抹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占据了她的脖颈和脸蛋儿。
原来崔锦华半夜消失是去找周进……那什么了?
周进哭号是因为和崔锦华……那什么了?
然后然后,自己刚才做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
要拉着周进去他的房间帮忙主持公道?!
想到这里,乌云羞愤难当,捂住脸趴在了李飞白的肩上。
“小白你,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当着人家姑娘这么说,真的合适吗?!”周进亦是臊的整个上半身都变成了暗红色,扯着脖子压抑着声音说道。
“乌云,怎么啦?”李飞白不明所以,赶忙搂过乌云哄她,“是我口不择言,别这样嘛!”
“不是你,是我刚才在门口……”乌云觉得这个时候不是她该害羞的时候,硬着头皮解释道,“为了不让进哥打扰你,想给他们调解矛盾来着……”
“哈哈哈!”李飞白成功被乌云逗笑,周身的起床气也瞬间散尽,拉过乌云坐到床上,对崔锦华说道,“锦华姐,你先回房间把头发吹干,再换件衣服吧!看你头发湿漉漉的,小心湿气进入体内。”
崔锦华听李飞白如此说,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白色的体恤被头发滴下来的水打湿了一大片,浸湿的衣服贴在肩头,透出里面的肤色。
再湿下去,内衣都要透出来了。
于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周进,转身出去了。
崔锦华前脚出门,周进后脚就扑上去把门给关死了。
“呼……”周进靠在门上,一副要死的模样。
“别那副敢做不敢当的臭德行,坐过来!”李飞白指着沙发说道。
“我是受害者,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周进一边嘟囔,一边坐到沙发上。
“昨晚喝酒了?”李飞白单刀直入地问道。
“喝了一点儿。”
“什么酒?喝多少?”
“那个……乌云妹子上回拿的,我也不知道什么酒,没喝多少,半瓶吧也就。”
一听是乌云拿的酒,李飞白就猜到怎么回事儿了。
乌云的酒,喝起来绵醇,不觉得辣也不觉得冲,唯一的毛病就是后劲儿十足。
李飞白记得自己上山找乌云那次喝完酒是什么德行,所以心里也就了然了。
“酒后乱性,没什么好说的了。”李飞白想都没想,便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
“不是,什么酒后乱性啊!”周进赶忙否认道,“跟酒没关系,哥哥喝的比这个多的时候有的是,也没说有啥冲动。”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是锦华姐勾引你么?”李飞白冷冷道。
“她以前来我房间那么多次,我也没对她起过念头,”周进顿了顿,艰难的开口道,“就最近这几天,我也不知道咋了,身体总是躁动,心里头也总是压不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