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都给我拿出来!”
傍晚,东街银行里有几个蒙着脸,举着枪的人,对着银行的柜台嘶吼着。
可怜的银行职员用着颤抖的手往袋子里面装着钱,很快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麻袋。
“我靠,一麻袋钱这么重呢。”
蒙脸中的一人说着。面对手上的一大麻袋的现金,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钱太重。
“嘀~呜~嘀~呜~”
蒙面的人们将麻袋抗在肩膀上,正准备走出银行的大门,突然一阵警笛声响了起来。
人们开始四处逃窜,有的跑掉了鞋子,但却依旧紧紧抓着手里的钱袋。这一次倒是觉得钱太多倒反而是个累赘。
警车围满了整个银行,很快钱袋里的钱都回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地方,而蒙面的人也都被送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呼~呼~呼~呼~”
东街银行后面大约一公里外的小巷里,有个男人拼命的跑着,绑在脸上的黑布也被风给吹丢了。
男人累的瘫坐在角落。从地理位置上看,这个小巷还算是在一个繁华的地段,但周边都有大路,这种老式的小巷平时倒也没有什么人来。
男人喘着粗气,一口一口像是贪婪的吸食着某种美食,白色的哈气从没有间断的从男人的嘴里冒出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一个接一个的被点亮。很快在男人附近的路灯也被点亮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男人吓了一跳。
“我草。”
男人捂着胸口打探着四周。咽了口唾沫便起身拍拍灰准备走着。
男人首先来到了一家便利店。三十岁中旬,男人有着他这个年龄的缜密。
距离抓捕同伙不到四十分钟,从这里到警局,再一个个口录笔录,再加上同伴一点点的义气,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发现自己的逃脱。
男人从便利店里买了很多的干粮和水。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审讯室里,孙叶询问着这次抓获的人。
“五、五个”
孙叶想了想,这次抓获的一共只有四个人,以防万一,孙叶询问了每个人同一个问题,但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一致,一共有五个人,银行里面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在外面望风,但似乎警方忘了这个望风的人。
“那个望风的叫什么?”
“警察叔叔,你就放了我们吧,大过年的,我们没有钱,总要搞点钱才能回家过年吧。”
“搞钱那也得是干净钱,快说那人是谁?”
“我们也知道,但我们也是受害者啊,这不是钱包前不久被偷了吗?”
“你们可以报警啊,这是你们抢银行的借口吗?”
“不用报警、不用报警,反正也没多少钱。嘿嘿嘿”
那人笑着,眼睛眯成了线。
“啪!”
孙叶把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摔在了桌上。
“有意思吗?早说晚说不还是得交代吗?这样拖延算什么?义气?别逗了,等我们通过监控找到了那个望风的,你们连最后的减刑机会都没有了!”
那人吓得,身子往后一缩。
“怎么样?说不说?不说我可就把机会给其他那几位了。”
“说,我说!”
那人听到这话,激动的瞪着大大的眼睛,笔直的坐着。
常良,晴江市人,三十六岁,单身,无业,无固定住所,初中文凭,曾以盗窃罪抢劫罪等罪过进入五次监狱,一共十二年的刑期,距离上一次出狱不足一周。
上一次入狱,曾因表现良好,在狱中减刑三个月,监狱那边也希望他今年能回去过个年。但却事与愿违。
“噔噔噔”
常良敲响了一个地下室的门。但却一直没有人开门。
“噔噔噔,有人吗?”
这回他敲得更重了。
地下室里,有个男人,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柯生。
柯生在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就注意到了,并且轻轻的走到了门后面,手中举着一把枪。
见没有人开门,常良便将耳朵贴在了门上,紧紧的听着。
见外面没有继续敲门,柯生也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常良认为里面没有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铁丝,开始在钥匙孔里插着。
“咔咔咔”
铁丝在钥匙孔里发出金属间的碰撞声。
“咔嚓”
门开了,常良兴奋的往屋子里钻。
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低着自己的脑袋,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腿。
常良自觉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一动不敢动。
“大哥、大哥,是小弟错了,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是您老人家的家,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常良便开始慢慢的往后挪。
“咔嚓”
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吓得常良身子一颤,立马停下了后退的举动。
“大哥大哥,绕我一命,我们素不相识,犯不上一定要杀我啊!”
常良喊着,就差哭了出来。
“进来吧。”
柯生把手枪别在了腰上,让出了一个进去的通道。
常良吓得不敢抬头,愣在原地。柯生一把将常良扯进了房间,再将头伸出门外,四处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尾巴”后,将门关上并锁了起来。
一段交谈之后,柯生知道了常良抢银行失败的事情,决定留下他。
“乐手(组织出任务时由于需要而利用的人)综合实力很差,但某些技能还算不错,可以试着利用。”
柯生看着常良,心里想着。
柯生给了常良一些吃的,常良边在屋子里走着,边扒着手里端着的饭。
“大哥,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原先是黑子的地盘吧。”
“嗯,是有这么个人。”
“那他现在去哪了?”
“打听这些干嘛?”
“嘿嘿,本身我是来这里求黑子帮我找条路的,但今天,从今天开始,我常良,就跟大哥你混了!”
“诶,大哥,这个桶里装的啥?”
常良踢了踢角落的蓝色大的被封起来的塑料桶。
柯生起身走向了床,瞟了一眼角落的桶,轻蔑的说。
“黑子。”
常良吓得没端稳手里的饭碗,嘴里的饭也都掉在了地上。
常良瞪着大大的眼睛,颤颤巍巍的将头瞥向了那个塑料桶,之后瞬间又把头撇开,咽了口唾沫,慢慢的挪步远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