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箱已装满,可以走了!”
在监狱的储物室里找到了所需的塑料油桶和塑料管子,大概抽干了五六架飞机的油箱后,才勉强够用,但一开始的问题又出来了,谁先上飞机?
这个问题可以说比之前更严峻了,在场的人,现在只剩下弯哥一人会开动飞机的,而油箱的油只够飞机出去不够他回来的,也就是剩下的人就算找得到能够起飞的飞机,也没有人能够开动他,就算快速掌握了飞机的基础操作,但在风雨突变的大海之上,现学现卖一定是不够用的。
比起之前的十一人加上一具尸体,现在只剩下了九人加一具尸体,同样的,一架飞机绝对无法载上所有人。
现在的问题不再是谁先上飞机了,而是现在谁能获得自由?
“嗯~”(苏醒的声音)
白清儿躺在呼哈特的背上,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老大,白医生好像醒了!”
呼哈特感受到了背部的动静,大声的喊着任衣扬。
“你还好吗?呼吸还顺畅吗?”
白清儿被缓缓的放在了地上,一段时间的昏迷让她恢复了很多。
“你是,任衣扬!”
单纯的从眼睛里,白清儿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就和她留在这里吧,位置不够,我就先走了!”
此刻坂本长背着松下贤人的尸体就开始往飞机上走,呼哈特一手给他又拦了下来。
坂本长露出凶狠的眼神,转身对着任衣扬说着。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内斗的,但不要把A国当做傻子,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事情不对劲,我怕支援这个时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楼的那些囚犯也都快被那些守卫解决完了,马上他们也会上来,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你少说这些东西,计划是我们出的,也是我们做的,凭什么让你先走!”
朴林在一旁怒斥着,但坂本长的一个眼神就让他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他说的没错,无论谁上飞机,都没剩什么时间了。”
任衣扬站了出来,接着下达了命令。
“朴林、高目士、亚卢、呼哈特、弯哥、白清儿你们先走。”
“不行!”
任衣扬的决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满意。
“你给老子说什么玩意!”
坂本长激动的,瞪着大大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任衣扬。
“砰!”
突然,一声枪响打断了大家的喧闹。
此时张歌端着枪,枪口指着坂本长。
“你们走,他走不了。”
“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一把枪?”
硬汉坂本长丝毫不畏惧张歌手里的枪,反而朝着他走了过去,张歌为了不被夺枪,也一步一步的往身后退着,看着被逼退的张歌,坂本长又折返回了飞机那边。
“你的那个兄弟,是我杀的。”
张歌的话,这次真的惹怒了坂本长,他把松下贤人的尸体轻轻的放在了一边,怒气冲冲的走向了张歌。
“你们走啊!”
张歌眼睛丝毫不敢从坂本长的身上挪开。
“快,你们快走!”
“可你怎么办?”
白清儿皱着眉头,担心着。
“张歌一个人打不过他,我留下来帮他。”
“可是。”
“没事!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和他们先走。”
拗不过任衣扬,白清儿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向了飞机,而任衣扬则转头盯着坂本长的一举一动。
“噗!”
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将任衣扬抱着。
原来是白清儿假装走向了飞机,实际上是给呼哈特使眼色。
“你们快走!”
“放我下来!快!”
任衣扬不断的挣扎着,但呼哈特高大强壮的身体,让他毫无松脱的可能。
“好好活下去。”
白清儿微笑着,对着任衣扬说着。
“呼~呼~呼~呼~”
叶片不断的旋转,越来越快,渐渐的,飞机已经开始悬空。
“白清儿!我爱你!”
在飞机风叶的巨大噪音下,任衣扬大声的对着白清儿表白。
“我也是。”
白清儿站在天台之上,抬着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飞机,眼里饱含着泪水,轻声的应和着任衣扬的表白。
“呼哈特,松开我。”
任衣扬低着头,轻声的说着。此时飞机已经远离了胡纳监狱,呼哈特也慢慢的松了胳膊。
“放心吧,她是C国来这里的志愿者,当A国警方来这里支援的时候,确认了她的身份就会把她送回去,她不会有危险。”
弯哥此时劝说着任衣扬。
“同样的,那个叫张歌的,也值得尊敬。”
“你是谁?”
任衣扬缓了好久,用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水,才勉强开了口,但一开口却让在场的人们惊讶。
“弯哥?你到底是谁?”
任衣扬抬起头,直接点名询问着。
“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不是张歌杀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不是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吗?”
“你的手指上有硝烟味,在你们僵持不下,天台发生坍塌的时候,趁乱我无意间闻到的,那个位置的硝烟味只有可能是扣动扳机留下的。”
任衣扬清清楚楚的解释着。
“还有,你的取向根本没有问题,为什么一开始要故意对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我问过很多人,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外号叫弯哥,你到底是谁?”
“我?我只是个会开飞机的监狱守卫。”
“别再给我打马虎眼了!”
任衣扬激动的弓着腰站了起来,旁边的人们赶紧动手拦着他。
“等到了A国陆地再说吧。”
旁边的人小声的劝说着任衣扬,毕竟现在就算弯哥有问题,此时的他掌握着在场所有人的命,也只好由得他。
“没错,我确实不只是个守卫,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个守卫,胡纳监狱,我进来的时间也不长,而你,任衣扬,在进胡纳监狱之前我就认识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用那种理由时刻盯着你的原因。”
弯哥的话让在场的人们都很惊讶的望着他。
“为什么你会认识我?”
“任衣扬,C国晴江市人,半年前与妻子白清儿办理了婚礼,却在婚礼当晚杀害了妻子的亲哥哥白之一,并与当晚逃离。”
“不!我没有杀他!白之一他没有死!”
“呵呵。”
任衣扬的话让弯哥笑了笑,露着微笑,转头看向了后座激动万分的任衣扬。
“轰!”
突然,一声巨响,任衣扬乘坐的飞机开始火光四溅,从空中坠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