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到屏气。
“Well.”
突然,杰克像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把枪又别在了腰上,对着病床上的松下昏尊鞠了一躬后,走出了房间,下意识的就要打开下一间房门。
“喂!差不多得了!昏尊大人已经受够了你的打搅!”
“你可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昏尊大人的儿子,松下鬼人已经死了!”
杰克用手指戳着泽田的胳膊。
“杰克大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火药味十足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手下,慌慌忙忙。
“泽田大人!”
看见一同的泽田律二,那人收起了慌张,恭敬的鞠了一躬。
“ith you?”(发生什么事了你?)
“报告!小林纯大人要你们去一趟宿舍。”
“我们?”
“不不不,就杰克大人,泽田大人就留在这里看护昏尊大人,避免杀手刺杀。”
“呲。”
杰克看了看,无奈的离开了。
小林纯,作为三黑帮的军师,是除了松下一族外,等级最高的人,松下昏尊还清醒时,时常称他为三黑帮的大脑,说要是没有了他,那三黑帮便只是一群会使拳头的混混。
“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把灯关一下。”
泽田嘲讽着杰克,当然,杰克没有理会,径直的走了下去。
三黑帮有几样东西动不得,真田一信的刀,杰克的手枪,黑木横的兜裆布,还有就是泽田律二的灯和墨镜。
“泽田大人,要不?”
几个手下站在灯的开关前,却不敢动手关灯,便在那里等待着泽田的指示,但泽田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扭头用舌头弹了一下响,走廊上的所有灯一下子全部都熄灭了。
“快走!”
“哒哒哒~”
“诶呀,谁踩我脚了!”
就这样,二楼又变回了原先黑暗又安静的样子。
“出来吧你们。”
“咔嚓”
随着泽田的话说完,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
因为周围黑暗的环境,欠白二人不敢随意走动,只好叫泽田进到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的窗帘是开着的,大大的窗户,小小的房间,月光这回倒是很好的将房间照亮。
“这么暗,你还戴墨镜?”
欠白对泽田的装束感到奇怪。
“暗与亮都是相对的,对于我来说,这种程度的月光就已经足够刺眼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代号?”
“太簇吗?组织里成员替换的消息传的很快的。”
“你是组织的人?”
“算是吧,我是乐手(组织出任务时所利用的人,可长期亦可用过弃之。)”
“乐手?属于谁?”
“哇哦,你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现在也该到我问你们了吧。松下鬼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不清楚,下手的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
“是那个军师,小林纯。”
“那个人。”
泽田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现在能说你是......”
“现在我们准备逃出去吧。”
“你能带我们逃出去?”
欠白的话被泽田所打断,但紧接着被他说能够帮助自己逃离的话,吸引走了注意力。
“帮你们逃出去,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现在外面都是人,你打算怎么让我们逃?”
宋轻月对泽田的话半信半疑。
“除了松下一族,也只有我知道,在这栋大楼地下,有一条地道直通三公里外的地面,原先是昏尊用来保命用的,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倒也用不上了。”
“只有你知道?”
“我来三黑帮只有三年,是最年轻的干部,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为了隐蔽,地道里连一盏电灯都没装,若不是看中了我的眼睛,我也没有办法走到这一步。”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怀疑你的能力,但貌似他用个手电筒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场面陷入尴尬)
(泽田完全忽视欠白的话)
“地道就在一楼右侧倒数第二个门,这是钥匙。”
“你不一起来吗?”
“我要在这里确认松下鬼人的死讯。”
欠白接过钥匙,和宋轻月交换了下眼神后,离开了这里。
七天后,松下鬼人下葬的日子。
J国某地,这里没有喧嚣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有的只是青山绿水,安逸空旷的环境。
这里是J国不知名的某处绿地,远离城市,但很舒适,这里是松下昏尊选好的埋葬自己与儿子的地方,除了几位干部,没有人知道这里。
三黑帮七八个小弟抬着棺材从车上下来,走了大约一公里的路,到了下葬的地点,其他的人已经在这里挖出了一个足够将棺材埋葬的大坑。
“嘭”
人们将棺材放进坑中,几位拿起铁锹很快便将其填满了。
“松下鬼人已经死了,杀他的是血樱帮派来的两个杀手。”
墓前,小林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严肃的说着。
“杀手在刺杀鬼人刺伤我之后便逃了,三黑帮总部共一千余名人,将总部围的水泄不通,但他们还是逃了,这说明在我们之间有叛徒。”
军师小林纯的话,让在场的人们精神都绷的紧紧的。
“叛徒?是谁!我要捏碎他的头颅!”
黑木横沉闷的声音,发出愤怒的怒号。
小林纯将脸转向了一旁戴着墨镜的泽田。
“这个人,帮助他人,杀害了我们敬重的鬼人桑,你说他可不可气。”
泽田没有立即回复,只是微微将脸转向了小林纯,没有躲避,认真的说着。
“我会杀了他。”
“杀了他?不至于吧。”
小林纯听着他的话,竟笑了起来。
“毕竟他也是三黑帮的元老,对吧,真田桑。”
小林纯走到了真田一信的面前,将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是帮助了那两个人,那我是报答他们的不杀之恩,但我并没有帮助他们进到总部,更没有帮助他们逃离总部。”
“当然,真田桑可是第一个从总部搬出去住的干部啊。”
小林纯渐渐的拔出了真田腰间佩戴的刀。真田有怒,但毕竟现在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你呢?是什么理由背叛了我们,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