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掌门,你继任铁血掌门多年,我看铁血门还是在你手中管理吧。”
陈一陈话音刚落,就听姜子琨说道:“掌门师祖,此事玩玩不可,遥云子祖师钦定您为掌门,弟子岂敢僭越。”
“你听我把话说完呀。你们不是叫我掌门师祖吗,继续这样叫,而你呢,是作为铁血门对外的掌门,我若不在,铁血门全凭你做主,具体该怎么做,谁去做,这些都由你来决定,如何?”
“这...”
“就这样定了。”陈一陈手一拍,已经替姜子琨做了决定,从怀里掏出那个黄布包裹,说:“这里面是铁血门的绝学,你们都练过吗。”
“回禀掌门师祖,众弟子修炼的铁血掌只是上册,仅是铁血掌的基础。至于下册,只有修为达到品级才能初显威力,所以也只有晋升为长老资历的弟子才有资格研习。”
“原来是这样,铁血门有多少位长老?”陈一陈点头,看着下面七人面面相觑,不由追问道:“不会就你们七位吧!”
“掌门师祖,这些年来师傅他老人家被尚明志藏匿于后山禁地,铁血门群龙无首,这才没落下来,而尚明志的叛逃,那些与他亲近之人害怕被牵连,也陆续离开本门,现在也只有大殿里这些人算得上是本门的长老。”王志毅也是一脸惭愧,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
“这样下去不行啊,要赶紧培养新生力量才可以。”陈一陈沉吟片刻,打开手中的黄布包裹,除了铁血掌的秘籍,竟然还有游龙步。
铁血掌虽然不会,游龙步毕竟学过,随意翻看了几眼,发现手中这本游龙步与自己在峡谷中所看的相差甚远,仅有三分之一的内容。不仅询问道:“这游龙步不全啊,也是分为上下册吗?”
“掌门师祖,这就是全本游龙步啊。”
“啊?哦,铁血掌配合游龙步,其威力应该不容小觑。”陈一陈点头,翻看着铁血掌的秘籍,越看越觉得迷糊,索性将书合了起来,说:“姜掌门,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只要铁血弟子修为达到品级,便将铁血掌传授与他们,打破身份的禁忌,如何?”
“掌门师祖,这样一来,如果再出现尚明志这样的逆徒,又当如何?”王志毅一脸担忧,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的顾虑我能明白,如果因为担忧这些而限制铁血弟子的发展,恐怕铁血门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消失在江湖中,此事衡量利弊,我觉得利大于弊,你们觉得呢?”陈一陈双目不断在七人脸上切换,观察他们的表情。
“我觉得掌门师祖的建议可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百名弟子就算出一个尚明志,又有何妨!难道就因为担心,铁血门就不发展了吗?”陆明的话倒是很对陈一陈的心思。
“谨遵掌门师祖教诲。”姜子琨率先做出表率,说道:“弟子愿全权负责此事,定不辜负掌门师祖之重托。”
“好,此事有由姜掌门全权负责,正好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期,铁血门就交到你手中了。”
“掌门师祖要前往何处?可挑选几人同行。”姜子琨听陈一陈说要离开,眉头微微一皱,直言道:“掌门师祖莫不是要去寻找尚明志?”
被人一眼看穿了心思,难免有些尴尬,说:“我与他是私仇,与铁血门无关,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掌门师祖,尚明志下落不明且此人诡计多端,弟子是担心掌门师祖恐有不测,还是选定几人同行才好。”
姜子琨话音才落,就听陆明说道:“弟子愿随掌门师祖追寻尚明志。”
“不不不,铁血门的重担还要交给你们几人才是。”陈一陈连连拒绝陆明的请求,看他们的架势,恐怕不选一个,自己真不好脱身,脑袋里当即闪过一人,说道:“对了,那个白敬宇就不错,他是谁的徒弟来着?就让他跟我一起吧。”
“回禀掌门师祖,敬宇是弟子的徒弟,只是他年纪尚浅,修为不足,怕是无法护祖师周全,弟子刘启愿随祖师前往。”刘启跨出一步,主动请缨。
“别别别,你们都是铁血门的元老人物,在做的七人要鼎力协助姜掌门,将铁血门发扬光大,我看那白敬宇人很机灵,年龄与我相仿,就他了。”若不是他们不依不饶,陈一陈连白敬宇都不想带在身边,离开铁血门压根就没想过再回来。
“也罢,白敬宇算得上是年轻弟子中的翘楚,那就令他伴随师祖左右。”姜子琨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故有秉烛夜谈,仅有陈一陈秉烛夜画。天光大亮之时,陈一陈凭借着脑袋里的记忆,将峡谷石碑上所刻画的游龙步描述了下来。石碑上面的文字虽然没有记住,但是图画已经深深刻在了脑子里。
将自己亲手绘画完的游龙步交到姜子琨手中那一刻,姜子琨是老泪纵横,多年来游龙步一直未被重视,以至于大部分都已失传,所遗留下来的也只是游龙步虚有其行的步法,并不得其精髓。陈一陈画的这本游龙步,乍一看虽然凌乱,倒也通俗易懂,算得上是举世无双的孤本,姜子琨自然视若珍宝。
众人依依不舍将陈一陈送至山下,告别之后,陈一陈独自带着白敬宇,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陈一陈一语不发,白敬宇跟在身后,忍不住询问:“掌门师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啊?”陈一陈听到白敬宇的声音,冷不丁被他吓一跳,早就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止住脚步回头看看,背后荒无人烟,说:“这里还是铁血门的地盘吗?”
“回禀掌门师祖,此地已经离开了铁血山范围,再往前走十几里路,是一个村镇,到了那里,我们可以雇辆马车。”
“嗯,以后不是在铁血门,就别叫我掌门师祖了,你还比我大几岁,叫我师祖听着怪别扭的。”
“那我怎么称呼师祖?请师祖明示。”白敬宇自小就是孤儿,自从拜入刘启门下之后,在他的影响下,一直都不苟言笑,一副老有所成的样子。
“看你比我大,干脆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好了。”
陈一陈话音刚落,白敬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呼道:“师祖,此事有违祖训,万万不可。”
“哎呀,你先起来,不叫就不叫。”陈一陈急忙将白敬宇搀扶起来,说:“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嗯...”白敬宇沉思片刻,说:“弟子就扮做师祖的仆人吧,尊称师祖为主人。”
“主人?”陈一陈点点头,说:“行吧,主人就主人吧,总比师祖听起来顺耳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