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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除旧声中老子疯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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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楼木墙上的第七颗星点明亮时,已经入了阴森乱动的海面,没有鸟雀的啼鸣,开花拨蕊的花蜜,那柳絮飘飞,红船白烟等停留在幻象中,怕停下休息一会,就被浓厚的阴沉冷风吹得眼昏脑胀,不过嗅到清凉,就知道临近灵气充裕的深海。

淄楼飞驰而过的时候,下方还有搭起的木舟,几个白眉修士,背着小白剑,抬起额头弯着身躯看它飞走,心中不知泛起多大的惊动,他们身上有细长绳索拉扯,手上长杆在勾搭什么宝贝东西,堆满了小半船舱。

他们吸气刚停歇,就望两个人影紧追,抬起指尖,指了指,点点头,一副尊敬又崇拜的意味,而他们的眼神看向紧凑卷起的雷暴,心中还是惊恐,拉起白帆,就要回去。

风暴似一条妖龙盘旋,盛放一股悄然的血腥气味,周围还有一位满脸糙肉的汉子站在远处,观摩临写,却迟迟不走,直到那股风到了身前卷动褐色衣袍啪嗒啪嗒的让他退后几步,闷口说上几句燥人的话,接着坐下,望记了时间与风的流动,被裹食到了风暴中。

糙肉大汉大叫几声停,停,风暴又不是人,怎么会听他的烂嘴人语,过了一会就剩一身破衣走出来,捂着自己的胸膛,夹着大腿,有些羞涩,环眼四周,不见到任何动弹的生物,才安心的走出,抬起自己的手心,继续书写,这写的就是金鳞涌动。

笔力大若入血肉三分,虽看似一字一板的描在手心,落下的就是一抹金色小子悬停指尖,字体繁多,似古人细心缜密,可全力望去竟然融汇勃勃生机,仿佛一个个小人跳跃站立,尽收眼底。

书中写,“自耳听双枯二老的秽语,心生狭隘,想要求觅解脱升天的道理,唯独有道与人,道为天地道,人为天地人。子为父之子,父为父之人。我算是一个无能道人,看见金鳞中暗生死腐气息,早就没有先前几位老道探索的金莲盛开,百花争奇斗艳的场景了。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如风暴中的人一样,望着来者透过,一点痕迹都不留,我可以称为其为探索先驱。但只听闻有一人,为诸峰下剑之人,道号疯子,仰仗老一字,嚣张跋扈,无视他人,我想一见...”

他收起手掌,起身收气,摸着已经溃烂的衣镏子,暗自叹息。

当他回避,好不容易从破旧的衣袍袖子中取出一件新的褐色衣袍,把旧袍收进新袍的宽松衣袖中,虽没有望见人影,也还是咳嗽一声,避免周围有啥坏心思的妖物对他暗生暧昧,这就不好了。

这未停下的风暴前冒出大影子,当他还未反应过来,早已嗖的一声消失而去,他转过脑袋,眼睛里冒出一丝惊恐,拍打身上的褐色衣袍,故作镇静,咽了口唾沫,才发现一个鹈鹕似的鸟儿,锤拉一个大嘴在风暴周围游荡,他松了口气,准备远去,还未抬起脚步,眼前的一个巨大的影子吓的他两眼直挺。

那是一个宽敞,染上油汁的楼阁,在水面几十丈的位置平稳极速飞驰,但望去后方还有追赶的小人,奔行疾快,似霸王毒蜂找寻花层,惊风动雨。他脑袋一扭,看到淄楼侧面的几扇木窗,他早就听闻,在剑内有一小楼像是长了细长的腿,跑的那是一个快,一溜烟望见后背。

这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嘭就撞在风暴上,只听到一声苍老的嘶吼声,木楼下方凝聚的白色成型小浪花炸开了,冲击几里的海面,崩的他一身湿透,他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影子,消失在了远处。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紧随

的两个人。

没有一句话的交流,也没有什么诉求指引。

糙肉汉子撅起嘴巴,呜呜的哭了一会,又看到一个魂魄飘了过来,还有一个骑着一丈多长,丝滑尤侗三嘴妖蛇的老者,定格在原地,一笑而过。

说什么也不能忍受,刚要紧跟,想到:此地怎么会有如鹈鹕似的鸟儿,再说这些人怎么没见过,不对,有一个老者看着眼熟,像是先前随从枯木老人见到的一位城主,对的,是扶风城城主。那几位是?嗯?不对。那楼阁怎么听闻过,几年前的什么事?

嗯?

他一拍自己脑瓜子,吓得哆嗦一下,紧跟而去。

在空中哈哈大笑。

...

淄楼破风暴而去,砸开一道云路,直扑远方。

那里有几座岛屿,坐着打瞌睡的老妖,一位是呲牙咧嘴,身上毛衣披挂,琉璃眼青皮青桃脸的狐狸精,笑眯眯眨眼睛,俗话说,人有赴美之心,却在妩媚一笑的狐狸精眼中显得不足挂齿。勾得人心起伏,彷徨不前,倾城幽光,放火燎原,烽火欺。

青桃脸微红,恰逢春意到流,身下压着一株青皮果树,笑眯眯往远方一番平静,久而久之,就形成厌旧喜新感觉,此话到了那对岸一座黄土沙上鬼皮蛇的眼中,就有些恶心,不知喜欢阴潮,不喜欢温和,贪婪的下了一个偷吃的咒语。

吓吓它还可以。

果树青皮就会掉,掉的时间,恰似外界子时的时辰,每次一到就摔下来七八个,啪啪成为一片果水,不难发现,左右两个妖精都是会化为人形行走的,且有模有样的扭捏自己的圆屁股,做出妩媚的姿势,让男人勾搭一身臭汗。

都是母的?对。这化成的姿态,不就是把女子的妖娆展现的透彻,挑起周围的瓜果要了一口,蛇妖还下了蛋,埋在草堆中,静待孵化。

鹈鹕似鸟儿飞来,落雨挺拔礁石上,甩出一只白银尖嘴鱼儿,看都不看的飞走。

狐狸精呀的一声,鄙视看它。

蛇妖回应,呼一声,伸出芯子,舔了蛇胆,张扬挺胸。

狐狸精化为红袍,轻纱妩媚女子,拍拍手,叫好。

蛇妖化为青衫,手颤丝带的老妇,韵味十足,斜眼。

“好。”狐狸精大叫道。

蛇精叫到:“好个骚样。”

狐狸精又叫道:“蛇胆,苦啊。”

蛇精又叫道:“狐狸骚啊!”

持续的对峙谩骂声丝毫不减退,渐渐如骂街的泼妇,指鼻子对脸,站在各自岛屿上。

一个木阁冲了进来,卷起一道水坡,老疯子望着眼前的八星凝聚,生涩的说道:“我是老疯子。你们他娘的要帮我,救救我弟子吧,你们两个骚货,为我护法,我欠你们俩人情好吧!你们若是不帮我,我拆了你们岛屿,砍了你的果树,踩了你的蛇蛋。呜呜啊啊。”

狐狸精羞涩的笑道:“想死人家,好说好说。”

蛇精恶心半天,哭丧道:“来就好。”

老疯子闭上眼睛身躯完全锤拉下来,淄楼落在水面上漂浮,枯瘦手掌顶碎无形屏障,流下血,紧皱的衣袍贴在身上,犹如浸泡水中,墙壁八星齐连,他胸膛裸露,刻印入皮,贯穿血肉,周转的一道线串联起来,把八星拉扯的上下移动,又停留在第三根肋骨上。

他咬牙念道:

“吟唱千古十层,一层层递增而上,八星连珠,尘土待扬,血肉铸造跨越纸桥,鱼眼看洞庭,望天,双耳聆听筋脉流动,水泽蕴化,送我接连命运。”

老疯子眼前一黑,其内斑驳诸多细线,每一道大小不均,有各类颜色。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上次摸索丽水海棠,分出自己的修为压制想法,却意外的点开了一道术法的大门,里面有数不尽的奥妙与玄幻,摸的到的一点灰尘颗粒在眼中就如一道缥缈的星辰,撞击他的手臂,肉体承受的力量可以劈开一座山。

还好的是,皆为虚幻的精神触动。

嘟囔着躺在杂草上,摸着身旁的乌牛石,嘴中望见的一些东西都是真的,但就是想要醒来越是煎熬,到达一点才会清醒,的却十分凶险与痛苦,把之称为睡梦中的鬼物撕咬,抹去灵魂的感应。不必多说,眼中的红血丝就如扇面的凹凸,带有转折的坡度,躺下就醒不了的感觉?

一狐狸精与蛇妖扭着臀画风精致,走进淄楼,逍遥快活,走了几圈,坐在老疯子旁,左右拉扯,唉声叹气,生怕他又走丢下哀家几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呀一声,白暂手指摸粗糙脸皮,煞白,吓得收回,苦涩脸皮,一身愧疚,望期内溃烂少年,心生怜悯,口中说是弟子吧?

老疯子眼皮一缩,衣袍挤压身躯,在奇妙的世界中,一个疼痛感惊醒一个与老疯子一样的身影醒来,这里有无数个星辰,每一个璀璨无比,东西南北方位难以分清。八星连,他微抬头,八星就调转一个方位仿佛在指引,踏步而去。

这里有无数个看似无碍的灰尘颗粒,一碰到手臂就无法抵挡,唯有避开。他行走的速度很慢,甚是灵敏,望到一个巨大的星辰暗淡,上方有无数个大坑漏洞,一个巨兽抬起圆脑袋望了几眼,好奇的靠近,接连用鼻子嗅,没发现什么,就回去继续睡觉,可算是吓坏了他。

八星摆荡一周,再次指出一个方位,急忙走去,却发现有一个老者坐在地上休息,当时一看还以为石雕,路过后,细致呼叫,“前方有狗,后方有蛇,驱赶哪个?”

谁管狗蛇东西,死就死了,驱赶它干嘛,不招惹就是最大的福分。

在行走中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有时就会发现有缠绕,禁足于水中的感觉,最难的是被拉扯着后退,仿佛难立足。久之,又踏步如飞,他知晓此地如同睡梦,如果把时间流逝划分为三种,一种就是正常推演,与外界做事时间流动无差别;第二种,就是迟慢,或平常走动百步需要的时间,在这里能走千步,可以说是幻妙;第三种,快,也是最难遇到的,通常时间的流逝可以把人的岁月过滤一遍,再也难以出去。

老疯子赌一赌,无论咋样都要把自己宝贝徒弟拉回来,想着就泪眼婆娑。在他身旁的一蛇妖与狐狸精还以为见到她俩心生愧疚,知途而返,恰风华正茂的年纪相遇,如今数年未见,穿的破旧,胡须杂乱,看来没人帮他捯饬。那是,第一次踏入来岛屿,一笑惊骇万物,身后果树果实摔落,水起云涌,蛇蛋三四天破出小蛇,游泳嬉戏智力又强,可谓是男人中的奇葩。

流连不过几天,就悄无声息的离去了,为了大事,本就没出岛屿的一妖一精,怎么敢打扰,挥着手帕垂泪道脖颈,生生想念,死不足惜!

这次来了,怎么说也不放过他。

后方来了两人,眼神不高,尴尬一笑。

还有一个笑呵呵要找前辈的大汉,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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