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同样有些贪婪地亲吻吮吸着鸳鸯的樱唇,双手在女人翘臀上有力的揉捏,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句胴体亲密无间地吻合在了一起。
鸳鸯无比满足的喘息和呻吟声像是最有魔力的春药,把冯紫英的兴奋激发到了极致。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和鸳鸯上一回欢好是什么时候了,起码也是三四个月前了吧?
这个女人太过于替别人着想,那就只能委屈自己,连带着她这个首席丫鬟还不如其他各房的丫鬟那样偶尔还能和自己亲近一回。
不过这一次来金陵,鸳鸯总算是彻底释放了一回。
看着鸳鸯含羞带怯却又硬充勇敢地在床上一件一件褪掉衣衫把整个匀净苗条的身躯暴露在自己面前时,冯紫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想要爆发的冲动。
只是这丫头最终还是没能坚持把一切脱光,只剩下一件肚兜时还是羞不可抑地钻入了被窝里,但这更增添了冯紫英对这丫头的疼爱和珍惜。
草深,径窄,苔滑,……
鸳鸯的抵抗在冯紫英的战斗力面前不堪一击,除了哀哀求饶之外,就只能想喊玉钏儿来顶缸扛枪了。
不过冯紫英却不想这等美好时候破坏兴致,婉拒了鸳鸯的要求。
云收雨歇,恩爱缠绵。
鸳鸯无比幸福满足地依偎在冯紫英怀里,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快活过了,在京师府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干扰,想要寻一个和爷放心大胆欢好的机会也不易,而到了金陵城才能这般无所顾忌。
“怎么会突然把你和玉钏儿给派来了?还不放心爷不成?”冯紫英嗅着鸳鸯发梢的幽香,捻着鸳鸯的耳垂,漫声问道:“你也就罢了,怎么还把玉钏儿也叫来了?”
“怎么,爷就这么不待见玉钏儿?莫不是去陕西,玉钏儿没把爷给伺候好?”鸳鸯脸贴在冯紫英胸膛上,微微喘息着,手指却在冯紫英胸膛另一侧画着圈儿。
“爷怎么会不待见她?这丫头挺活泛,性子也好,爷挺喜欢她啊。”冯紫英不在意地道:“她的心思我明白,只是爷身畔女人太多,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爷也知道身边女人太多了?”鸳鸯噘起小嘴,“早知道爷这一趟要来金陵这么久,奴婢就该早些把金钏儿玉钏儿一起带着过来,也免得有人趁虚而入,现在可好,奴婢日后回去怎么和奶奶们交待?”
“交待什么?”冯紫英魔掌重新回到锦衾内,熟练地揉捻着,“也不关你的事儿,你来的时候早已经木已成舟了,真当你家奶奶们不明时务不成?有些事情她们也会难得湖涂的,何况这些事儿我遇上也得要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鸳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爷这话说出去可有人信?”
“你这小蹄子是不是欠收拾?”啼笑皆非的冯紫英加大力度,很快鸳鸯的喘息声便粗重起来,哀求着:“爷,饶了奴婢吧,奴婢受不了,要不把玉钏儿叫来,……”
“行了,玉钏儿未经人道,她来不是送死?”冯紫英这才绕过鸳鸯,“鸳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回去之后我会和你们奶奶说的,她们会懂,爷现在是高处不胜寒,二十三岁的正三品兵部侍郎,现在又连立大功,朝廷怎么赏?一省巡抚都当过了,给个尚书当,还是让爷入阁?不好办啊。”
鸳鸯似懂非懂,心中却有些害怕起来,“爷立下大功难道朝廷还不待见了?那这般日后谁还替朝廷卖命?”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朝廷也不是铁板一块,眼红嫉妒爷的,看不惯爷做派的,难道还少了?”冯紫英澹澹地道:“朝廷大殿就那么多个位置,爷上了,就有人上不了,人家含辛茹苦寒窗苦读数十载,仕途奔波打拼又是数十载,谁不努力,谁不艰辛?凭什么冯紫英这小子才二十出头就该上,还讲不讲资历,讲不讲规矩了?”
鸳鸯无言以对,良久才有些不平地道:“那爷浴血奋战杀敌建功就白干了?”
“也不是,但你不能太出头了,也该给人家一些机会,可朝廷又是爱面子的,得有讲究,就像你说的,不讲究日后谁还替朝廷卖命?”
冯紫英伏上鸳鸯的身子,前度冯郎今又来。
迎合着男人,鸳鸯宛如溺水之人,慢慢淹没其中,莹白如玉的莲足在清冷的空气中宛如翩跹飞舞的蝴蝶,……
“所以爷这是打算自污自晦?”瘫软如泥,鸳鸯才用尽力气颤声道,“那倒是便宜她们几个了,……”
玉钏儿看着鸳鸯水润莹红的娇靥,忍不住咂了一下嘴。
一夜不见,鸳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舟车劳顿半个月,似乎睡了一觉之后憔悴之色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意气昂扬。
谁都知道什么原因才让她这般的,这也让玉钏儿心痒难熬。
对男女之事她不是没见过,可毕竟未经人事,那滋味究竟如何,还得要亲身体验才知道。
姐姐说第一遭疼得死去活来,可都说这是吃甘蔗越吃越甜,玉钏儿也盼着那一日早些到来。
鸳鸯无暇顾及玉钏儿心中感受,一夜欢愉之后,她的精气神都变得好了许多,既然爷的想法都告诉了她,她也就明白该怎么来应对处理这些事儿了。
替冯紫英洗漱梳理完,冯紫英便离开办公去了。
后宅之事就全权交给鸳鸯了,这一点冯紫英格外放心。
家中那么多女人,鸳鸯都能应付裕如,甚至还外带一个王熙凤,鸳鸯把这里边的平衡术用到了极致。
眼见得十一月就要过去了,进入十二月就是各府州秋赋和税收上缴的时候,加上这一轮雷霆风暴,对于永隆十二年也是万统元年的大周朝廷来说,这算是可以过一个宽裕的年了。
来往于京师和金陵之间的包船比起往常几乎多了几倍。
不断有金陵、扬州、苏州这边的士绅商贾和官员包船直奔京师,那里才是大周朝的政治权力中心。
同样也有无数包船从京师南下来金陵,毕竟内阁授权全权处理江南事宜的这一群人还在金陵。
除了事关重大必须要向朝廷请示的,寻常事宜都基本上要在这里形成决议,然后上报朝廷用印发文即可生效。
“基本上定了,本想让君豫来金陵担任知府的,但他在西安时间太短,而且朝廷也觉得陕西那边不宜轻动,但我也提出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一些官员表现上佳的,应该要予以擢拔升迁,否则无以体现朝廷恩赏,内阁诸公也认可这一点,……”
柴恪示意冯紫英入座,他也知道冯紫英一直在关注着这一轮人事调整,可以说这一个月里这边也两度派人北返京师,同样京师那边也两度派人来沟通,都是围绕着这一轮江南人事变动。
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南京六部和都察院冻结,暂时不提废置,搁置不用,留待日后条件成熟之后再来计议。
可整个南直隶若是不像其他省那样设立三司,又不像北直诸府州就在京师眼皮子下边,距离那么远,怎么来处置?
这也是一道难题。
如果设立江南省,效彷其他省设立三司,那冻结的南京六部和都察院就毫无意义了,可如果不设的话,这内里许多事情就不好统筹了。
按照内阁计议的想法,那就是临时设立江南巡抚,由阁老顾秉谦临时兼任。
不过顾秉谦不太愿意,但是却又没法推,最终提出他最多只能兼领江南巡抚一年,朝廷也答应了。
“六吉公还是气不顺?”冯紫英笑着问道。
“呵呵,也说不上吧,但肯定不太愿意,但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也就是让他稳一稳局面,一年时间也足够朝廷考虑究竟是撤销南京六部都察院设省,还是继续保留了。”柴恪摊摊手,“反正到时候得有个结论了。”
“贾雨村去通政司担任通政使?”冯紫英问道:“最后定谁来金陵?”
“你猜一猜。”柴恪笑了笑。
“君豫来不成,那谁来?”冯紫英也想不出。
金陵怕是仅次于顺天府的第二府,虽然知府只是四品,但是看看贾雨村从正四品知府直升正三品通政使成为重臣,也足以说明其地位的重要性。
来金陵担任一任知府,最不济都要升两级上正三品,当然不是谁上正三品都还能回京,贾雨村能回京也是因为其表现优异,获得了内阁诸公认可。
“崔呈秀。”柴恪平静地道:“紫英你应该有印象才对。”
冯紫英勐然挑眉,这个家伙?
阉党五虎之首?呃,不对,自己还沉浸在了前世记忆中了,这个时空可不是了,也没有九千岁。
但在大周朝中,这家伙三十岁之龄就已经是四品知府,而且是大同府这样的边地大府,一样相当惊人了。
在大同时,这个家伙就有意讨好自己,不但让妻妾拜会自己家卷,后来还送了几个大同婆姨,总之相当地谄媚,让自己觉得对方太过热情。
当然也得承认崔呈秀是个人才,另外有齐师和王永光的人脉关系,这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