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买个菜大半天才回来,你看爸被打得。”
萧凌然的脚还没迈入“余生堂”,小姨子白希恶狠狠的毒辣眼光,扫过他,痛斥了一句,本想骂你个混蛋的,可这二字真要出口时,她发现一向斯文,从不会骂人的她,真的喊不出这两个字来。
萧凌然真想小姨子白希能痛快的骂他一回,如是那样,也可让他的内心好受些。
毕竟,他做出的对不起白希的事在前。再者,今天自己买个菜确实用了大半天,从早晨吃过饭,七点出发,截止回来,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还过一刻。
以往,他买菜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从未超过两个小时。
今天买菜的时候,确实发生了点事,他没想当这件事竟是他人生重大改变转折点。
萧凌然心善,乐意助人,平时又好爱抱打不平。
上午买完菜,准备回家,这时也巧,赶上了上班的交管部门的人上班,清理路上乱摆摊的一些脏乱现象。
胡大爷是个靠卖一些水果,勉强度日的年近七旬的老人,像他这个年龄的人本该在家享清福的。可是两年前,儿子和儿媳在一次自驾游途中,遭遇车祸,不治身亡,肇事车主也逃逸,撇下一个七岁的孙女,
胡大爷一人好说,可以勉强糊日,可这个孙女还得上学等不少花销。所以,他老人家开始摆地摊买些水果。
正规的蔬菜水果市场,租金昂贵,不得不在占道经营。自然这路上有交管部门经常驱赶,人家一来,就得赶紧撤,这样打游击,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个钱,日子过的非常不易。
萧凌然不断买胡大爷的水果,时间久了,渐渐与之熟悉。
交管部门一般就是八点半来清理占道经营的,也是他买好一切准备回家时,他一般都会帮胡大爷收收摊。
这次也不列外。
谁知,这次交管部门开的不是之前的面包车了,而是一辆当下流行的依维柯。
车到了跟前,这里摆摊的一众还不知怎么回事,当车上一个个左臂戴着红布的人员,鱼贯而下,他们才猛地看清,可为时已晚。
短短几分钟,已有十余辆车,被有备而来交管部门人员,当即拿出链子锁,两辆一起,三辆一拼,锁了起来。
眼看就要来到胡大爷的摊位前,一旁的萧凌然赶紧使眼色叫胡大爷开溜,没收拾好的也别收了,相较于车子,比一点水果,要值钱的多。
何况,这车子一旦没收,就再也要不回来。即使有人,所需花销根本不够贿赂人的,说到底,这车子尽量不要落到交管部门手里。
“这位老哥,您抽根烟。”一向不吸烟的萧凌然,身上根本没拿烟,手插进口袋,只是做做样子,籍此,也是为胡大爷争取一些逃走的时间。
也巧,今日萧凌然面前的年轻交管员,是刚毕业的新手,见别人都有了成效,而他一辆车也没收缴,心里滋味极不好受,见萧凌然故意挡道,气就不打一处来。
年轻交管员狠狠的推了萧凌然一把,见他根本不识相,顿时怒火上升,拳脚相加对着他就是一顿狂揍。
稍时,见萧凌然不知疼痛的依然不让路,立即喊人一起教训他。
一时间,数个人围住了萧凌然,拳头如疯狂的冰雹,一击又一记,不一会,他就被打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还好,没有晕死过去,只是蹲坐在地上,一时难以起来。这时,那些占道摆摊的也逃离的不见一个人影。
这些交管部门人员打累了才收手,一看人,顿时都跑光,有人禁不住骂道:“玛德!”
毕竟先前有十来辆车的缴获,这些人骂骂咧咧的把那些车,及地上的水果蔬菜统统打扫完,装上辆小货车,便离去。
没再追究萧凌然。
蹲在地上的萧凌然,身上虽无比疼痛,额头不住的有鲜血往地面上滴落,可他内心却十分高兴。毕竟,胡大爷的那辆卖水果的车子是保住了。
连着几次想站起,萧凌然都未成功,禁不住叹了口气。
这时,额头一滴豆大的血珠落下,萧凌然看的十分清楚,但是掉落脚边马路牙子缝隙的瞬间,顿时,迸发出电焊似的光芒,不过,转瞬即逝。
下一秒,他感觉腹部一凉,仿佛多了一件东西,同时,脑海也有大量东西涌入。
“乾坤铜钱!”
萧凌然清晰的看到体内入驻一枚铜钱,铜钱的一面刻有乾坤二字。脑子里的信息称此铜钱为乾坤铜钱,乃上古神物,拥有此神物,可开启人的多项超自然能力。
萧凌然觉着这不是真的,恍若梦中,可他对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子后,顿感脸部火辣辣的,看来不假。
拥有乾坤铜钱,可以拥有诸多超自然能力,没有细作解释,只是说遇水则桥,逢山开隧,世上无难事,此物助你直达梦想,没有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萧凌然自幼因家穷,有很多梦想,可是要想圆梦,可谓艰难重重。十六岁这年,觉着有了独立能力的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傍山涉水、相当富饶的坤山市。
他卖过报纸,蹬过三轮,做过保安,干过酒店洗碗工,也不怕苦的装卸过车,最终,在一位好心大妈的介绍下,进入一家中药铺做学徒。
说是做学徒,其实是当未过门的女婿,和老中医的三闺女培养感情。
老中医膝下共有三个女儿,老大老二都特别有本事,老大出国在霓国留学,读博士:老二更出色,不仅人美,还是奥运冠军,华夏跳水皇后;只有老三在家跟随父亲学医。
老三就是白希,高中毕业就跟着父亲了,对父母也是颇为孝顺,当萧凌然来到,父母向其表明后,她也欣然答应。
因年龄不到,他们也就没结婚,更未住在一起。打一开始接触,他们也算情投意合,萧凌然也是一个即有进取心的人,就是却一个机会。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遇,他岂敢懒惰,加上他本身就十分聪明,很快就学到了不少东西。
同时,也得到了老中医夫妇的中意,及白希芳心。
转眼三年过去,萧凌然在老中医不在时,可以对头疼发热的病号施诊,快独当一面,和白希的婚期已近,他却和白希二姐,跳水皇后,登记结了婚。
这下,可把老中医夫妇气坏,白希的情绪也一落千丈。
本来,花前月下,说好白头偕老,共度此生的,没想到,萧凌然竟会背叛她。
偏偏这人又是亲二姐,每日在白希面前进进出出的,使她心烦意乱,无心医业。
早在他和白希传出结婚消息半年前,老中医就把一座三层小洋楼建起,万事俱备,只待这一日。
到了最后,居然杀出个程咬金,这下可把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也搞得不知所以,甚至耻笑连连。
平日里,人们都见过萧凌然和白希手拉着手逛街买东西,绝对的小情侣一个,有说有笑的,无话不谈,到最后,结局竟来了大反转,真是奇葩。
不由得人们对这个上门女婿,开始凭空想象,以致许多流言蜚语肆虐。
萧凌然也不想结局是这样,只是被逼无奈,说到底,全是对白希的爱得至深所致。
退役后的二姐,回到坤山市在当地开了一家酒吧,日子过的也富足。半年后一次全家外出旅游,二姐神神秘秘的把萧凌然拉到一个山头上。
二姐指了指山下,并捡起一块约略十来斤的石头说:“要是这块石头扔下去,你说下面的人,会不会一命当场。”
萧凌然一听,不对呀,好端端的二姐往山下为啥要扔石头呢,何况山下,白希一人坐着看她刚买的一本爱情小说。
“可不能往下面抛石,下面的人会被砸死的。”萧凌然惊恐的说着,越看二姐越不对,眼看她就要举石抛下山,他一把将其拉住。
石头自二姐手中落于地面,可她捡起,还要往山下抛。
萧凌然急了:“二姐,你疯了,下面可是你的亲妹妹。”
“我要的就是他的命。”二姐正色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要想他死,先把我一石砸死吧。”
萧凌然一时不该如何是好,反正不想眼睁睁看着白希死去。还有二姐是练家子,平时,他与之较量过,根本不是二姐的对手,只有挨打没有还手的余地。不得不说,她认定的事,萧凌然根本不能使其局面扭转。
二姐突然冷笑一声:“看来你对老三的情谊是真的,只是可惜了。”
二姐把石头放到她脚边,接着道:“不想老三死,也不是不行。”
“你···。”萧凌然一时猜不出她意欲何为。
二姐望着萧凌然,突然搂住他,威胁道:“与我登记结婚,就如此简单,否则石头一旦抛下,老三当场丧命。”
萧凌然想挣脱,可二姐的力气实在超乎他的想象,挣脱不开。
“你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喊一声救命,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二姐坏笑着,突然松开萧凌然,继而又此拿起那块石头:“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凌然连滚带爬的来到二姐面前,跪着求她:“不要,不要···。”
二姐已经丧心病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萧凌然看看她,再看看白希,一脸的为难,一时难下决断。
“我数一二三,你可要想好了。”这边说完,二姐就开始道:“一!”
“二!”
眼看石头要抛下,萧凌然当即道:“我答应。”
简单的三个字,萧凌然以后的路,个中辛酸滋味只有他内心清楚。
昔日的恋人成为了小姨子,岳父母再也不是以前和蔼可亲的面容,成日里见到他冷漠的很。
他们又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桌上吃饭,尴尬,无语,吃饭如同嚼蜡,日子确实难熬。
萧凌然和二姐结婚,有其名无其实,起初,他以为是二姐被那个花花太岁搞大了肚子,被对方甩了,找他顶包,其实不然。
半年过去,二姐肚子平静得很,看来另有隐情。
今天,他刚进家门,一个身着白底青花连体裙的长发美女,随即也跟进了门。长发美女就是二姐,身姿绰约,肤如凝脂,个头足有一米七,气质非凡。
二姐一看鼻青脸肿的老中医,和一旁被打成熊猫眼的白希,二姐当即吓了一跳,赶紧关切的问:“爸,发生了什么?”
老中医只顾着唉声叹气,一声没做回答,心里明显对这个老二抢走白希的老公,还再耿耿于心。
倒是白希,忍着疼痛连忙回答:“爸医死了人,被人打的。”
“对方还非要二十万的赔偿,你也知道,爸平日里给人治病,所看利润极低,又加上不久前家中刚建了座三层小洋楼,一时哪来这么多前。他们只给了三日期限,这可如何是好。”
白希别看是个柔弱女子,可内心十分坚强,不管身体有多大疼痛,从不溢于言表,这次说起话来也不例外,压抑着内里的苦痛,与正常时没有不同。
二姐闻言,也陷入沉默,要是一个月前,二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钱,随时可拿出,可本就债台高筑的她,身上不足二百元,这已是她所有的了。
三日后对方来要钱,这二十万如何凑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