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道界里的灵海,会和这片海域完美无瑕的重叠在一起,但他知道,这肯定是好事。
因为,至少现在整个道界都已经被这片海域的天道气息给充斥满了。
而且,向缺估计虽然那条河中并没有显现出万道冰泉的气息,但冰泉肯定是从这里演变而来的。
于此同时,灵海中的盘古树,悟道茶还有青莲帝花,忽然都展现出了一副欣欣向荣的趋势,似乎被这片海域给滋养了生机一般。
“这地方,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向缺彻底的迷茫了。
除了那灵海以外,先前在冰川上,被向缺所收拢的那些修者和妖兽,在这时也有了点轻微的改变,原本冰封的这些冰块,上面居然出现了一丝丝的流光溢彩。
然后,就连向缺也没有留意到的是,有的冰块上面,开始出现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也就是说,这些巨大的冰块,开始有了要融化的迹象了?
于此同时,另外一头的韩景枫在裂缝底下已经被冻得直龇牙咧嘴了,向缺一头扎进了河里后,他没有了混沌天火的加持,以他的修为最多也就撑几个时辰,恐怕冰川下的极寒气息就得要把他给冻抽抽了。
“多嘴啊,太嘴欠了!”韩景枫现在是挺后悔的,自己多说了那么一句,十四弟就跑去找源头了,这么一来他现在的处境就显得太尴尬了。
如果,向缺长时间内不能回归的话,他搞不好也会落得个冰封的下场了。
韩景枫浑身上下,加上脑袋都已经布满了白霜,就连肢体多少都有点僵硬了。
正当韩景枫愁眉苦脸的时候,此时,冰川裂缝的上方忽然出现了一抹光亮,并且正在速度极快的向着下方落来。
“嗯?”
韩景枫愣了下,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又有人前来了,他连忙掩藏下自己的气息,然后找了个地方将遮掩住了身形。
就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半数以上的修为都用来自保别被极寒的温度给冻僵了,如若要是有人动手的话,他的实力基本上能发挥出三四层就不错了。
当韩景枫掩藏下身形,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从上方就有一簇火团飘然过来,然后显露出了五到身影。
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裙的女子,看起来长得仙气飘飘的,在她的身上萦绕着一团火光,明显也是一种能够抵御严寒的天火,在这女子的身旁围拢着四个年纪相彷的三男一女。
如果此时向缺要是在场的话,他基本上一眼就能认出来,来的这五人中居然有两个是他许久未见过的熟人。
十洲三岛中,炎洲的常月仙和常青山。
当年,向缺和老黄皮子还有申公象炎洲借用地心熔火想要将诛仙剑重新炼制一番,就是被他们二人引荐,离火星君这才同意他们前往地心以下动用地心熔火的。
但谁能想到,恰好九华老母率领弟子前来,然后跟向缺遭遇了,为此双方还大打出手了一番。
可结果却是不错的,向缺阴差阳错的将地心熔火也给收了,这才有了以后晋升混沌天火的机缘。
如今,时隔多年,自仙界大崩塌之后,有关炎洲的信息他就再也没有听闻过了,但料想以炎洲的底蕴,也是可以走过仙界轮回的,却是没想到,在这里双方又有了重逢的机会。
除了炎洲的常月仙和常青山,另外两男一女,向缺则就不认识了,而且挺离奇的是,这三人跟常月仙和常青山相处时,身份地位似乎都颇为不低,都背着手仰着鼻孔,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
“看起来很欠揍啊!”暗中的韩景枫,砸吧着嘴滴咕了一声。
“万道冰泉,就在那冰宫当中,不过想要进去却是有一番麻烦,冰宫大门被封锁了百万年,上面密布着帝君布下的禁制,如果不是深谙此道的话,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
常月仙轻声诉说着,身上的天火也未有任何减弱的程度,很明显是下来的几人都得要靠这天火来维系冰川下的极寒温度。
常青山默不作声,只是轻拧着眉头,神情中似乎颇为有些无奈。
那三人轻点了下头,一男子说道:“无妨,你只需要带我们前去即可,要如何进去,就由我等来操心好了,你的气息得要一直维持着,不然万一事后离开万丈冰川,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常月仙澹澹的说道:“说好了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做到做到的。”
那男子笑了笑,看向她说道:“我们也是一样……”
很明显,来的这几人跟向缺和韩景枫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冰川下面的万道冰川,不过有一点是不太一样的。
那就是对方知道和了解的,可要比他们多上太多的信息了。
“这天河在仙界已经流过数百万年了,都还没有干涸,看来传闻仙界四海的发源,是由此而诞生的,此事应该不会有所虚假了……”
最后一名女子忽然开口,她背着手扭头看向河水的远处,似乎想要一眼看到河的尽头一样。
韩景枫此时则是为之一愣,心中不禁抖了两下,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胡掐的那番话,竟然一语中的了。
天河,天火,嗯,挺登对的名字么。
但韩景枫也不知道,这天河的来历居然这么大,仙界四海的源头就是来源于此的,这个消息可谓是相当惊人了。
如果向缺现在要是在他身边的话,肯定会给他来上一句:“你这嘴啊,好像是开光了!”
不远处,前方的冰宫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上面的气息十分厚重和浓郁,那是被仙帝所祭练过的迹象。
整座冰宫并没有多么庞大,和寻常的帝君大殿相比,差不多也就是一半左右的面积而已,只是很离奇的是,这座大殿通体都是由冰块塑成的,你完全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什么材料。
这也就是在这种极寒之地,换成是其他的地方,这冰宫都未必能在世间停留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