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憋着一肚子火,但既然彩儿让我忍,大师傅也让我收敛锋芒,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我只能委屈求全道“贺叔叔,重点发展染织产业,已经是我们董事会敲定的事了;而且现在有几个公司股东,已经飞往了外地,这公司决策朝令夕改的也不好,您说是吧”
听我这样说话,彩儿欣慰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说道“就是啊贺叔叔,我们对染织行业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的母亲就是做染织起家的,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们蓝蝶的牌子,销往全国各地;而陈默又继承了我妈妈的衣钵,无论从感情,还是从理智上,我们都应该优先发展纺织业务。”
彩儿都把她过世的母亲搬出来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可我没想到贺刚竟然眉毛一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色俱厉道“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要将你们蓝蝶的灰布,推向全国市场”
我无比疑惑地看着他,皱着眉问“怎么了难道我们不能去打全国市场吗”
“你们当然不能这不是在搞内部分裂吗这不是想挑战我们孔老大的权威吗陈默你知不知道,咱们乳城帮的孔老大,就是做染织行业的,而且主打的就是灰布市场你们这不是作死吗孔老大是什么实力,他要想灭你们,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孔老大仁义宽厚,断不想对老乡下手,所以在得知你们要加入乳城帮,想打全国市场的时候,他才千叮万嘱,要让我们多扶持你们,多多在化妆品行业给你们帮助。”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我说这孙子话里话外,怎么就是不想让我们做染织,原来在这里等我呐而我旁边的彩儿,直接都傻掉了,我们这是直接闯到了对手的老巢里来了
“然后呢”我压着心里的惊讶,抬头看着贺刚问。
“什么然后”贺刚疑惑地反问我。
“如果我们砍掉了染织业务,你们的孔老大会有什么动作他不会只是好心扶持我们公司这么简单吧”我冷冷一笑问。
不待贺刚回答,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发话了;这人岁数应该跟蒋晴相当,蛮年轻的,穿着一身花格子西装,脖子上还系着蝴蝶领结,一副偏欧洲绅士的打扮。
他清了清嗓子道“陈默先生您好,我叫孔祥龙,当然你可以称呼我的英文名字gary;砍掉蓝蝶的染织业务,我们孔家绝不会让您吃亏,在化妆品领域,咱们这个乳城帮的tea,绝对会给您意想不到的he。”
听他这么说话,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中文就说中文,冷不丁冒个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是怕我听懂,还是怕我听不懂
我挠头看着他,有些猝不及防地说“那个gay先生”
“不是gay,是gary请注意发音,不要侮辱我。”他很优雅地给我做了个口型示范,看上去还挺有礼貌的。
“哦哦,gary先生,您对我们蓝蝶有什么条件呢”突然遇上个假洋鬼子,我还真不知道该出什么路数。
“咱们算是条件互换吧,我们会给你们蓝蝶化妆品,所有的市场条件和土壤,但你们蓝蝶染织要被我们收购,包括所有的技术产权和研发tea,而且是按市场的最低价格收购。”他优雅地正了正胸前的蝴蝶结,表情毫无波澜道。
那时的彩儿,脸色明显不对了,这简直是在戳她的软肋,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在苏彩眼里,蓝蝶任何产业都可以砍掉,但蓝蝶染织必须要存在,这就是她活着的意义,是她对母亲唯一寄托思念的方式。
但她还是用力忍着,似乎在做挣扎;红润的嘴唇用力抿起,白皙的小手也紧紧攥起来说“gary先生,我们可以退一步,将技术与你们共享,然后各自划分市场互不干涉,您看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因为你们还没有那种资格,对比于我们大元集团来说,蓝蝶简直太itte”他捏着手指,对苏彩嘲讽道。
大元集团难道老冯之前说的那个,老想往我们省内钻的染织商,就是眼前这个孔家不是冤家还真不聚头啊,难怪我横竖看他不顺眼。字更新速度最駃0
彩儿却咬了咬牙又问“如果把蓝蝶染织割让给你们,蓝蝶这个品牌还能保留吗”明显地,彩儿还在退让,她知道这个乳城帮不好惹,真树立了这么多的敌人,我们将来可就寸步难行了
可孔祥龙却依旧摇头道“不会保留,蓝蝶这个名字太难听,一点也不fashion我觉得产品就应该用英文名,比如丹泊尔、米莱西、奥达芙,中国人喜欢这种洋气的名字,蓝蝶太土,没有文化的人才起这种名字。”
听到这里,彩儿的脸色顿时阴晴变幻,胸口更是起伏不止,最后小拳头猛地往桌上一砸,直接看向我吼道“陈默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的岳母被人这么侮辱,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哦来啦”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可算是轮到我露脸了一帮狗日的混蛋,从进门我就开始忍,一直忍,怕的就是惹彩儿不开心,伤了我老丈人的面子;现在好了,既然老婆都发话了,那我这只疯狗,也终于可以露出久违的獠牙了
深吸一口气,我直接看向孔祥龙说“gay先生,你们刚才的话,我就权当放屁了;还有我警告你,跟我们蓝蝶合作,我会放你们大元一条生路;否则,我让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不是gay,是gary”他也站了起来,似乎很不开心,但依旧保持优雅道“陈先生,请您不要自寻死路,我们大元集团的实力,真的非常oerfu跟我们在全国市场上竞争,您没有任何胜算”
“孔祥龙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说话能不能别老夹着洋屁这样显得你很高大上吗你考虑过我们听众的感受吗”我冷冷地瞪着他问
“我当然是中国人,而且还是上流人士。”他故意垂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我。
“你大爷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乳城哪个村的都回老家过年了,你拽个屁啊你乳城这些年的发展,也就这吊样,咱都知根知底儿的,谁也别充大尾巴狼”我不耐烦道。
“你粗俗”他当即面色铁青地指着我道。
“不说是吧,放心,过不了几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用乳城方言唱征服”说完,我直接拉起苏彩的手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假洋鬼子一个,贪那么多会员费,还是先治治自己的软骨病吧,有些人跪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站着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