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久,当再一次听到大师傅的声音时,我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
电话那头,大师傅也很激动,但他还是克制着情绪说“默儿,不要激动,先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去南岛,晴儿在那边度假,我要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晴儿回头,听见了吗”
我抿着嘴,愤愤地咬了咬牙说“大师傅,那种女人还有什么好挽回的她不是咱们的人,当初她不仅一次次误导我,还联合梁权仁诬陷我;她或许从来就没想过要帮你、救你,她就是个白眼狼”
可大师傅却说“默儿,那些都是我让晴儿做的,你的性格太冲动,锋芒太露,是我让晴儿一直误导你,不要靠近雷区太近的蒋晴所作的一切,都不是针对你,她是在保护你知道吗”
“大师傅,事情都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了,您还用得着替她解释吗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孰好孰坏”咬着牙,我愠怒道。
“默儿,你要相信我,大师傅是永远不会害你的虽然当初她帮梁权仁,并非是我授意的,但晴儿有她自己的想法,而且那个想法很危险所以我才要你去劝她,让她回头知道吗”一向冷静的大师傅也急了,硬是强压着情绪道“我现在还不便露面,只有你能劝住她,让她回头,拜托你了。”
深吸一口气,我问“我该怎么劝难道劝她不要跟咱们作对吗”
大师傅立即说“她从来就没跟咱们做过对,你见了她的面就知道了,她过得比你要苦,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哪怕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哪怕付出生命。她是我女儿,我这个养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明白吗”
虽然我还不是太明白,所有的一切又把我给搞糊涂了,但大师傅的命令,我不会违背;他要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好,我马上就动身。”应了一声,我又问“对了大师傅,您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你,宛城的何伯伯也想你。”
电话那头,他沉寂了许久,似乎还有抽泣的声音,好半天才说“默儿啊,你很优秀,龙矿那边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办得特别漂亮而且你也越来越成熟,懂得隐忍了,我为你感到骄傲,你的成长都超出了我之前的想象但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我们终有一天会重逢的”
话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又说“快去办吧,太晚了我怕来不及晴儿将来能不能平安,就全看你了记住地址南岛金沙滩度假别墅,她住6号院。”
我还想再跟他聊几句,大师傅却把电话挂断了;自从出狱后,他似乎一直在忙,当然具体忙什么,我一概不清楚。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包括齐叔叔、陆叔叔,身上也有太多的秘密;但我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他们都是在保护我,给我营造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让我倾其所能地发挥实力,来帮助他们。
收起电话后,我匆忙走进病房说“彩儿,方姨,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可能要出差两天,所以”
听到这话,彩儿还好,可方怡却不愿意了;“刚夸你有责任心,怎么这时候突然又要出差彩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我从外地请的大夫都到了,你却要走你不知道产妇生产的时候,最希望自己的老公,陪在身边吗还有,到底多大的事儿啊能比你自己的孩子还重要”
我皱着眉,总不能说自己要去见蒋晴吧而且大师傅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既然选择跟我直接通话,这就说明蒋晴的事情尤为重要
“干妈,你看把默儿急得,你就别为难他了我身边有你们就行,再说了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苏彩埋怨了方怡两句,就拉着我的手,特别理解地说“快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不知为何,虽然我去见蒋晴,并不是约会或者偷情什么的,可我总觉得对不起彩儿;毕竟我跟蒋晴以前,关系也是乱糟糟的,被苏彩误会了不少次。
所以我没有选择告诉苏彩,我要去见谁,干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转身看向冯总说“老冯,公司和彩儿这边,就拜托你了一定帮我防着沈万鑫那个混蛋,省得他再给我来阴的。”
老冯立刻点头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只要有我在,就决不允许那混蛋胡来”
交代完这些,我直接下楼开车,沿着高速往南走。
南岛是我们省最南面的一个岛,距离乳城有500多公里;那里夏季旅游,冬季养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一路开车向东南行驶,我还给蒋晴打了电话,只是她曾经的号码,早就不用了;当初我们在海边,偶然碰到的那次,也是彼此见的最后一面。
500公里,我开了近六个小时的车,深夜在海边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坐轮渡,往南岛的方向进发。
时值深冬,海风有些冰凉刺骨,海面上腾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远方是冉冉升起的太阳。
那景色美的宛如仙境,只是我搞不明白,蒋晴到底是好是坏,她又做了什么事,才让大师傅如此地心神不安。
两小时后,轮渡入港,厚厚的船闸放下,我跟着零星的几波人流,走上了南岛。
这个地方,我以前只在地图上看过,也听学校的同学们提起过,但却从没来过这里。
脚踏在小岛的地面上,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虽说天气有些寒冷,但我不能否认这里的美
欧式建筑的船运站,被绿色环绕的群山,山下是一片片的城市建筑,虽不繁华,但却能给人一种世外桃源般的安静。
在路边打上车,我们一直沿着环岛公路,绕到了岛屿的最东面。
下车之后,迎面就是金色的沙滩,沙滩往北,是一片片独具特色的别墅。字更新速度最駃0
沿着别墅群往里走,说来也赶巧,我竟然在胡同口,就碰见了蒋晴。
当时她带着黑墨镜,黄色风衣,怀里还捧着几束鲜花;见到我的时候,她愣了,我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