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起床,我就催着苏彩,赶紧化妆打扮。
她哈欠连天的扎着头发,又从衣柜里,给我翻着衣服说“今天这么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啊”
我一边往卫生间里跑,一边说“姐,一会儿带你,再去见个大人物这个人,能帮咱们彻底击败东山集团”
听到这话,苏彩忙不迭跑出来,拽着我胳膊就问是谁;我坏笑着,故意不说,就爱看她这幅心急的模样。
吃过早饭,我们沿着市中心一路向西,直接来到了金西区;说实话,金西区的环境,比开发区还要差;这里工厂林立,好多都是重工业,甚至还有不少化工厂。
汽车转过弯,我就看到了远处,几座高大的烟囱;烟囱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赤阳电力
车子开进赤阳电力的厂区,我和苏彩踩着布满煤屑的路,往他们的办公楼前走。
“默儿,咱们来这里干嘛啊”苏彩狐疑地问我。
“东山集团断了咱们的电,咱们厂不能就这么一直歇着吧我得让赤阳的老总,给咱们铺一条线路”我笑盈盈地说。
苏彩鼓着嘴,气呼呼地打了我一下说“天天瞎说八道,咱们厂规模又不大,电费还不够铺线路的钱呢;除非赤阳的老板脑子傻了,不然谁会干这种赔本儿的买卖”
我继续笑说“万一他的脑子,真的傻了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我们刚推开办公楼的门,就被门口的前台女生拦下了。
“请问,你们找谁有预约吗”她笑着迎上来问。
“哦,您好,我们是蓝蝶染织”
不等苏彩说话,我就赶紧打断说“您好,我们是内蒙来的煤老板,想跟你们老总,谈一笔买卖,麻烦您通报一下。”
女生一愣,进而一笑说“那你们稍等”
说完,女生去前台拨电话,苏彩就拉着我问“干嘛要说煤老板啊咱们明明是做染织的。”
我摆手说“姐,人家赤阳电力,也算是大企业;如果咱们提蓝蝶染织,估计人家根本没工夫见咱们;可要是以煤老板的身份,他们得下楼迎接。”
“为什么啊”苏彩瞪大眼睛问。
“姐,电是怎么来的”我问。
“发电厂发的啊”
“怎么发电”
“当然是用煤了”
说到这里,苏彩惊讶地捂住嘴巴,呆呆地看着我说“咱们给赤阳供煤,然后让赤阳,在电力上打败东山集团”
我赶紧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朝她眨了眨眼睛说“不仅仅是供煤,而且是低价煤煤矿是咱们自己家的,我就是无偿赠送,也得让东山集团完蛋”说完,我继续趴在苏彩耳边说“守住秘密,千万不要传出去。”
苏彩激动地赶紧点头,可爱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果不其然,还不到三分钟,天梯门就开了;赤阳电力一帮人,呼呼啦啦朝前台涌过来问“那个煤老板呢人在哪儿”
我立刻招手一笑说“您好,我们就是”看来赤阳电力,已经被东山集团,压得喘不上来气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下来见面。
迎面为首的一位,五十出头,但额前的头发,却已经半白了;他的身材有些微胖,皮肤黝黑,但面相倒是挺和善。
“您好,我是赤阳电力的负责任,雷赤阳”他伸出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了我;从这个力道上判断,第一,他们急缺合作的煤商;第二,他是个实在人。
大师傅曾说过,再强大的事物,都有它脆弱的一面;电力,看似庞然大物,岿然不动,但煤炭就是它最大的软肋没有煤,电厂就是一堆废铁
还不等我介绍自己,雷赤阳就扯着嗓子说“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到楼上办公室里聊吧。”说完,他热情地搂着我肩膀,就跟生怕我跑了似的,硬往电梯里塞。
到了楼上办公室,他又让秘书赶紧倒茶;坐下来后,他才想起来问“哦对了,两位怎么称呼内蒙来的”
我笑着说“雷总好,我叫陈默,旁边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苏总,也是我爱人”
“呵你爱人长得可真够漂亮的,干买卖的人里,长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不多见”他风风火火地说着,又急忙掏烟递给我。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有比老杨还着急忙慌的人;而且眼前这个雷总,抽烟特别猛,几乎吸三口,一根儿烟就烧没了;然后急忙再点,烟瘾出奇地大。
“哦对了,你们的煤什么价格有多少储量今天过来,是想打算长期合作,还是短期卖一笔”他说话语速特别快,焦急完全写在脸上。
“雷总,您怎么这么着急厂子里缺煤还是因为别的事儿”我冷静地问。
“能不着急嘛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子的电厂,都快黄个屁的了;而且这两年,煤炭价格一路走高,真特娘的急死个人”他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抱怨道。
我弹着烟灰,依旧波澜不惊道“赤阳这么大的企业,再怎样也不至于倒闭吧你们公司,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雷总急得又点上一根烟,挠着头皮说“哎呀,就别扯那些没味的了你们就直说,到底什么价格吧”
我一笑,掐灭烟头道“雷总,您说什么价格,咱们就什么价格,可以吗”
他猛地就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狐疑了一下问“你确定我看你年纪不大,这事儿你能做主”
“我陈默,一向说到做到煤,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但前提是,你要帮我干跨东山电力”咬着牙,我压着怒火说。
听到这话,雷总手里的烟,“啪嗒”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捡起来,又问“你们跟东山电力,有过节”
我冷冷一笑“不是东山电力,而是东山集团雷总,我看您是个爽快人,咱就开门见山吧如果我供你低价煤,你能不能干跨东山电力干跨他们,又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