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端木松所说的那样,若是端木霏姐弟被杀,那么端木松的后半辈子就没有一点盼头了,肯定会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复仇之中。慕容竹不怕跟对方正面对决,就怕端木松这样一个高手躲在暗处不断地偷袭,慕容家家大业大,低阶弟子人数众多,不可能永远躲在慕容城中,自己的家人后代早晚会被端木松一个个杀死。
想到这些,慕容竹有些骑虎难下,色厉内荏的道:“端木松,难道你真不顾他们姐弟的性命吗?”
端木松故意脸色一冷,不再去看慕容竹手中的端木霖姐弟,而是声音平淡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嗦什么?”
见端木松不为所动,慕容竹知道自己的打算落了空,看来只能先解决了端木松,才能永绝后患,旁边的西门鹰也道:“慕容老弟,先把那两个人放在一边,整个端木城只剩下眼前两个筑基修士,没人敢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先解决了端木松再说。”
端木霏姐弟现在还不能杀,若是现在杀死了他们两个,那端木松肯定会发疯,留着端木霏姐弟当人质,一来可以牵制端木松,二来也可以留着逼问那本书的下落。若是提前杀了他们姐弟,万一端木松破罐子破摔,直接毁了那本书,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西门鹰那边应付起来越发吃力,慕容竹把端木霏姐弟扔在了一边,然后祭出自己的灵器加入战斗,与西门鹰联手对付端木松。端木霏姐弟身上已被他设下禁制,筑基修士的手段不是炼气修士能轻易挣脱的,整个端木城没有其他筑基修士,谁还能来救走他们?
场中五个人分成两个战团,越打越是激烈,刀光剑影漫天飞舞,周围树木和房屋被战斗所波及,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端木松已经豁出去了,他知道这一战关系着端木家的生死存亡,只要自己输了,整个端木家也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他把自己一身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豁出了性命以死相博,丝毫不留退路,西门鹰和慕容竹两人联手,竟然都难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不过西门鹰和慕容竹并不急,他们都很清楚,端木松这完全就是在透支生命力,这样的打法根本不能持久,只能他们两个能够撑过最初的这段时间,后面端木松会越来越弱,获胜是早晚的事。
战场的另外一边,端木桐与那筑基四层蒙面修士也是拼了个旗鼓相当,端木桐跟端木松的心思是一样的,他也很清楚这一战事关端木家存亡,所以出手的时候丝毫没有保留,尽是两败俱伤以命换命的打法,那蒙面修士虽然修为更高,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有办法。
而端木霏姐弟被丢在一处断墙的后面,眼睁睁看着场上两位老人在拼命,情况越来越危急,而他们身上却被设下了禁制,不能帮忙,不能出声,甚至连动都不能动,干着急没有办法。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爷爷被敌人杀死不成?难道传承了数百年的端木家,要就此烟消云散不沉?
就在端木家已经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从远处,,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随手就抓起地上的端木霏姐弟扔到了后面。
这条人影正是青阳,其实早在慕容竹与端木松说话的时候他就接近了后院,只是眼前情况不明,他并没有立即露面。等到那慕容竹也加入了战斗,双方的注意力都被战斗吸引的时候,他才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把端木霏姐弟抢了回来,以免再被对方当做人质。
之前端木松那么说,并不是他对端木霏姐弟不关心,或是对孙子孙女的性命不看重,而是无奈之下必须的选择,一旦他心软,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而要想打败敌人,就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所以救回端木霏姐弟这两个人质,是青阳首先要做的。
此时护卫端木钟也已经跟了过来,见到青阳把端木霏姐弟扔回来,他连忙出手接住,夹在腋下向后逃去。筑基修士之间的战斗他掺和不起,保护好少主和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青阳出手速度太快,西门鹰和慕容竹完全没有想到,端木家会突然出现另外一个筑基修士,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端木霏姐弟已经被青阳救走,看着突然出现的青阳,慕容竹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惊道:“怎么还有筑基修士,西门老哥,我们这次恐怕失算了。”
西门鹰心中震惊更甚,之前端木松出乎预料的解了蚀灵散之毒,实力恢复了大半,现在端木家又突然出现了一个筑基期的帮手,难道这一切都是端木松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西门鹰毕竟是修炼多年的高手,虽然心中惊讶,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沉声道:“此人修为不高,只有筑基三层,并不是很难对付,而且事已至此,我们还有退路吗?”
西门鹰的话提醒了慕容竹,他们已经彻底得罪死了端木家,早就没有退路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何况此人实力并不高,筑基三层修士在他们两个筑基中期修士面前根本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想到这里,慕容竹道:“老哥说得对,这小子不自量力,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修士竟然敢掺和我们的事情,那就把他一起解决了。”
“那好,我先拖住端木松,你先去把那小子解决了再来帮我,这里毕竟是端木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发生变故,未免夜长梦多,咱们速战速决。”西门鹰道。
西门鹰和慕容竹很快商量好了对策,西门鹰强攻几招拖住端木松,而慕容竹则趁着这个机会脱离战场,朝着青阳扑了过去。
至于被救走的端木霏姐弟,暂时就顾不上了,在场的筑基修士才是成败的关键,只要能灭掉了眼前三人,端木霏姐弟早晚还能抓回来,可要是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那也就顾不上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