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宝图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师兄,都均立即就来到了燎沙城。
此时的灵风已经被詹炎从杀风口接到了燎沙城。
夜晚,我进入灵风的梦境,告诉她,都均已经来了,让她安心等待,灵风说,詹炎自投靠旱王,备受猜忌,在蛮族也是举步维艰,虽然将她接到身边,但人经常在外忙碌,似乎在筹谋什么大事?
我让她不要去关心这些事,找个机会将消息送出府外,让都均知道她现在安然无恙,不要轻举妄动。
第二日,一个织衣的女孩进入将军府,灵风悄悄将她拉到一边,问道:“是都先生让你来给我送信的吗?”
那个女孩睁大了眼睛点点头,说道:“那位先生让我将信带入府中,交给将军夫人,我正愁不知该去哪里寻夫人,没想到夫人自己来找我了。”
灵风说:“信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你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安心等候。”
昨晚我就已经将都均买通织衣女跟信的内容告诉了灵风,让灵风提前准备好回复,免得让人起疑心。
在此之前,我有一事不明?
在这个世界,我只能随着红嫁衣到处游荡,却只能进入灵风的梦境与她交流。
红嫁衣在都均的身上,任凭我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能跟他交流,但是只要红嫁衣进入一定的范围,我就能进入灵风的梦境,将都均的一举一动告诉她,让她提早做准备。
看到回信的速度这么快,都均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好好打量红嫁衣,对着它(我)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件普通的嫁衣,请你告诉灵风,她嘱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三日后,燎沙城王苑东门外,我一定会在那里等她。”
三日后,燎沙城即将发生大事!
詹炎要助旱王异母兄弟随国侯夺位弑君!
随国侯啸风,自小在邢国长大,学会了东土中原上的奸险阴诈,在战场上对詹家军处处避让,加深冯秉辛对詹氏的不信任,下定决心要歼灭詹氏一族。
詹炎流亡到蛮族边境,又不惜屈尊降贵亲自邀请詹炎带着剩余的詹家军北上加入了随国侯大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燎沙城一年一度的狩猎节即将展开,啸风与詹炎决定在这一日举事。
蛮族崇尚武力,追求原始野蛮,一年一度的狩猎节堪比我国蒙古族的那达慕大会,王族也会在这一日带领各族子弟家眷进入王狩区,追逐猎物,享受胜利的喜悦。
灵风作为詹炎将军唯一的夫人,也位列席上,我告诉他,都均会在东营门外等她,让她等待时机到东营门外与都均相会。
此时,人们载歌载舞,身穿盛装,感受盛大节日的开幕典礼,詹炎已经不知在何时退出了舞台,来到狩猎区大营外将弓弩手们放了进来。
冲天大炮一响,旱王带着弓箭骑着高头大马雄武的冲进了森林里,林中的野兽被惊得四处乱窜,随国侯悄悄绕道到另一边与詹炎汇合,两人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明中……
开幕式一结束,有几个王族妇女带着果下马进来邀请灵风出去观光,都被灵风一一拒绝了,下午三刻,营外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旱王受伤了,快!快请军医速速赶来……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浴血的壮士拎着一个人头走出来,圆目瞪着瑟瑟发抖的军医们说道:“谁敢上前一步,就是此下场……”
大营顿时像是炸开了锅,大营内外被随国侯的亲兵重重包围,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奄奄一息的旱王看着这一切,气的吐出一口鲜血。
王族女眷都被集中到了东营,王族子弟被隔绝在西营,随行的官员都被包围了起来,官员们终于顿悟:随国侯啸风这是要弑君夺位!
灵风被夹裹进东营中,一个詹家军的队长看到了她,将她接了出来,她问:将军在何处?
队长说:“将军现在很忙,恐怕不能来陪夫人了,我带夫人去另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灵风扶着自己的额头,身体摇摇晃晃,倚在一个旗杆上,病怏怏的说道:“刚才……刚才太吓人了,我的头很晕,不在这这里待了,你能送我回府吗?”
那个队长犹豫了一会,说:“夫人请等候,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詹炎的心腹——詹信走过来。
在邢国,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灵风十分清楚这个人,詹炎对他如亲兄弟,要骗到他,有些不容易,于是弯下腰,捡起一块利石,闭着眼睛,在自己的脚掌上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咬着牙,将裙角遮住,等着詹信来到面前。
“夫人要回府?”
詹信直接开口问。
灵风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说:“我知道将军有大事要处理,可是我身体有些不适……”故意将裙角上的血迹露出一点来。
詹信一看,就要掀开她的裙角,灵风故作姿态的说:“对不住……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詹炎看到她淌着血的伤口,责怪的看了一眼小队长,小队长紧张的说:“我不知道夫人受伤了……”
灵风说:“别怪这位小兄弟,是我不好意思开口,一点小伤不好麻烦别人……”
小队长感激的看了一眼灵风,说:“我去找军医来……”
詹信拉住了他,说道:“别去了……现在狩猎大营一个军医都没有了,你去跟将军说一下,我这就送夫人回府。”
东营由詹家军亲自把守,从东营要走一段很长的山路才能出东营大门,灵风坐在一匹矮矮的果下马上,看着詹信的背影。
说:“在见安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记得吗?”
詹信说:“记得,那时,你哭着喊着不肯嫁给将军,现在却肯为了将军千里寻夫,我们都跟吃惊,也很钦佩。”
灵风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选择,听说你跟将军很亲近,如果有一天,将军发现我背叛了他,他会怎样?”
詹信说:“我会先杀了你……”
冷冷的一句话将灵风吓了回去,她不敢再闲聊,远远看着前方,期待都均的行动。
东营大门外一片寂静,好像狩猎区中波澜不惊的在举行追逐猎物的游戏,詹信低着头耳语了一会,就有人将大营门口打开,门口有几个人在等候,看到有人受伤走出来,嚷嚷着要进去见旱王。
詹信问是怎么回事?
守将说:这些人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说是骁骑营将军的麾下,要进去见旱王。
詹信说:是不是消息透露出去了?
守将说:不知道,这些人不知哪来的消息,怎么办?
詹信说:全部都杀了,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或者活着进去。
守将点点头。
拎起大刀,走到喊的最大声的一人前,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冒着热气滚在地上。
守将大喊:王族狩猎重地岂容尔等在此胡乱,旱王有令,狩猎期间不得打开营地大门,这些人肆意扰乱秩序,是要图谋不轨,给我全杀了!
来人似乎早有准备,双方的争持很快就演变成厮杀,詹家军纵横沙场多年,东营大门岂是想闯就能闯的了的,在混乱中,都均从争持的随从摇身一变晃到灵风的身边,说:“快……我们乘乱出去……”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东营大门脱身出来,一看后面,詹信竟然在混乱中发现了异常,跟着他们闯了出来。
“夫人……你跟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着他走。”
灵风说:“詹信,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在见安城的时候,我被将军关在营帐里饿了两天,你偷偷递给我半块烧饼的大恩,我不会忘记,但是今天,我必须要跟这个男人走……”
“不行,你对将军还有用……”
“还有用……”都均冷冷的说道:“原来,你们都知道……”
说完,拔出软剑,回身来到詹信的面前。
詹信也是一个好手,箭步避开了软剑,拔出长枪,开始临敌应战。
此时,他已经看清了形势,对都均是痛下杀手,看的灵风心里发紧。
都均对这次应战早有准备,而詹信是准备不足,几个来回过后,都均从身后甩出一把粉末,一根银针扎中了詹信的手臂,银针上的麻药见效后,都均快速了将软剑伸进他的脖子下。……
灵风闭着眼,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偏偏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