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当整个世界骤亮的时候,刘川感到脑袋很痛,这帮狗杂碎,昨天晚上出手那么重,要不是自己喝醉了,又怎么会受这样的欺负。
刘川咬紧牙关,站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
正困惑是在哪里的时候,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然后刘川看到了凌宇,难怪这里如此熟悉,原来正是曙光医院!
但是情况却是非常糟糕,刘川很快想到了好兄弟鲁抗。
说实话,自己昨天晚上和鲁抗都喝的太多了,所以刘川压根没有什么意识,只是模模糊糊中,看到鲁抗被几个彪形大汉围着,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鲁抗呢!”刘川顾不得和凌宇寒暄,他一把抓住凌宇的胳膊问。
凌宇的面色告诉刘川,一切似乎不是那么好,果然,按照凌宇的带路,刘川跟着他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这是重症监护病房,刘川的心咯噔一下,曙光医院是他一手创立的,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重症监护病房,是救治危重病人的地方。
鲁抗他到底怎么了?
刘川冲进病房的时候,看到鲁抗躺在床上,他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的面色极为难看,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一样。
刘川难以置信。
要知道,鲁抗可是千里迢迢来到江城看自己,就在昨天,他还好好的,刘川怎么都不敢相信,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一切竟会变成现在这样。
鲁抗,鲁抗……刘川一把用手紧紧抓住鲁抗的手,他热泪盈眶。
按照凌宇的说法,鲁抗的病情不容乐观,虽然头部CT扫描显示鲁抗的颅内并没有出血,但是他的头部被人用钝器狠狠地击中了,导致了严重的脑震荡,再加上凌宇受伤前大量饮酒,所以现在,他脑水肿非常严重。
脑水肿。身为医生,刘川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严重的脑水肿极有可能导致死亡,而且就算保住了一条生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可逆性的脑损伤,可能醒过来就是一个植物人。
此情此景,望着自己大学时的兄弟,刘川如何不难过,他紧紧地握着鲁抗的手,良久,刘川再也无法控制,失声哭了出来。
凌宇站在刘川身旁,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刘川……
半个小时后,王明月出现在曙光医院,很久没见,王明月比以前更加健壮了,他是特战队出身,曾经做过特战队的副队长,跟着刘川一起出生入死,打下了江城的一大片地盘,可以说是仁义堂的中流砥柱,自从刘川退出仁义堂,祁连峰接任仁义堂堂主之后,刘川就很少与王明月再见面,昨天晚上,多亏了王明月出手相救,要不,自己和鲁抗真会被人挑了手筋。
半年的时间里,刘川一直在波士顿进修学习。
江城的情形他不知道,这半年来,江城虽然没有大的血雨腥风,但是江湖纷争,却一刻也没有听过,仁义堂现任堂主祁连峰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但都是不光彩的生意,以走私毒品和军火为主,因此,祁连峰赚了一大笔钱。
这是一笔暴力与血腥的财富。
王明月实在看不下去,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带领手下兄弟公开宣布彻底离开仁义堂,现在,王明月控制着西域山庄,众所周知,西域山庄是个什么地方,那里依山而建,地势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再加上很多年前那里一直是斧头帮的地盘,斧头帮苦心经营,构建了坚固的防御屏障,所以现在王明月绝对有资本宣布独立。
王明月宣布独立的当天,祁连峰气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
他发誓一定要将王明月这个叛徒碎尸万段,昔日一家人,转眼,反目成仇,但是他太小看了王明月,这个刘川曾经苦心栽培的特战队副队长,他有勇有谋,再加上光明磊落,干的都是仗义的事情,所以昔日仁义堂的兄弟们几乎全部投靠。
祁连峰虽然武器和手下都占有绝对优势,但三番两次,却总拿不下西域山庄。
再加上,龙虎帮一直是虎视眈眈,所以祁连峰也不敢穷追猛打,只能作罢……
所以现在的江城黑帮,又形成了三帮鼎力的局面。
王明月这一次亲自来到曙光医院,是因为昨天深夜,和刘川的街头偶遇,还好这次偶遇,使王明月救下了刘川和鲁抗,现在,那三个彪形大汉正被关在西域山庄里。
一听到那三个混蛋,刘川当即就恼火了。
事不宜迟,他跟着王明月快速赶往西域山庄,刘川曾不止一次来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此时此刻,刘川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当牢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刘川看到了那三个彪形大汉。
他们光着膀子,一个个目露凶光,见到刘川进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冷冷地说着,小子,命够大啊,怎么还没死。
你们还这么狂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王明月义正言辞。
知道,你不就是王明月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仁义堂堂主祁连峰跟前的红人,要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西域山庄会在瞬间被移平。
如此狂妄!
祁连峰的人,仁义堂的人,刘川问王明月,王明月却摇着脑袋,没有印象,现在仁义堂耳目众多,但是以前的元老,却死的死,走的走,早已所剩无几了。
显然,这三个牛掰哄哄的人,应该是祁连峰新招的兵。
堂堂仁义堂,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让刘川如何不痛心。
刘川咬牙切齿,他突然拔出王明月随身携带的手枪,没等王明月反应过来,刘川对准三人中的一人,直接开了一枪,这一枪,是为兄弟鲁抗开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个彪形大汉的额头,瞬间,一条血柱喷了出来。
另外两个彪形大汉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原本的不可一世,瞬间被击的粉碎。
他们扑腾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地求饶。(未完待续)